然後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邊。
這裏正好能看見大門口的動靜。
程俏的車子停着好半天才離開。
寧安不知道程俏怎麼過來了,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她心裏不是很有底,就一直在這邊等到程俏離開。
董芬在下面叫了她好幾次。
最後是鬱封城上來了。
鬱封城進來,從後面抱着寧安,“擔心什麼,沒事的,如果程俏想要孩子,還給她就是了,她的孩子,以爲我們喜歡養着?”
寧安笑了笑,“我也沒擔心,就是沒想通當初我爲什麼要把孩子留下來。”
可能是看着孩子可憐,也可能確實是,有點想膈應膈應程俏。
自己的孩子,養在情敵手裏,最後和情敵關係很好。
這要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估計能被氣死。
所以那時候,應該也是帶了一些這樣的想法的。
鬱封城順勢摸了摸寧安的肚子,“別想那麼多,有什麼事情我都能解決,你就安安心心的養身體,和孩子好好的就行了。”
寧安嗯一聲,轉身過來,“走吧,下去喫飯吧。”
樓下董芬寧旭他們已經開始吃了。
小孩子坐在看護的懷裏,盯着桌子上的東西有些好奇。
寧安看了兩眼孩子,就把視線轉了。
她坐下來,董芬就開口了。
不過她說的是另一個事情,“找個時間,你和寧旭去祭拜一下你爸爸,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
寧安一頓,擡眼看了看董芬。
董芬誰也沒看,自顧自的喫飯,好似剛纔那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寧旭也停了手下的動作,看了董芬一會就看着寧安。
寧安笑了笑,“行,那我抽個時間,和小旭去祭拜一下。”
董芬這麼說,差不多就算是徹底接受寧旭了。
寧安之前其實帶着寧旭去祭拜過一次,不過是偷偷摸摸的。
當時顧忌董芬的想法,沒敢大張旗鼓的。
這次董芬鬆口了,寧安覺得,過去祭拜的時候,也可以和寧未關交差了。
他兒子,現在過的還算是不錯。
她和董芬,都接受這個孩子了。
董芬在飯桌上,再沒說話。
一直到喫完了飯,她抱着孩子就去了院子裏。
寧安看着董芬抱小孩子的動作,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想笑。
她對着鬱封城說,“要是我媽知道這孩子是程俏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鬱封城靠在椅子上,看着董芬。
董芬確實是喜歡這個孩子,可能也和平時生活的太寂寞有關。
要是知道是程俏的,應該會被打擊到吧。
他過了一會纔開口,“別想了,這孩子,不是程俏的,我們養大,就是我們的。”
鬱封城喫完了飯,就去了書房。
寧安在樓下客廳坐着,拿着手機刷新聞。
鬱啓閣的事情確實是鬧起來了。
好多人重新把鬱啓東的事情給翻了出來。
鬱啓東算是被鬱啓閣連累的,現在又被人罵了一通。
鬱家公司那邊也跟着發了聲明出來,說是公司董事會召開了緊急會議,罷免了鬱啓閣在鬱氏裏面的所有職務。
這一招和之前對鬱啓東是一樣的。
這個聲明出來,多少挽回了一些鬱氏的口碑。
但是依舊少不了罵聲一片。
盛朝井這一次算是走運,最開始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有唐家那邊擋着。
現在又是鬱家。
看了一圈,寧安把手機放下,想了想就上樓去了。
鬱封城還在書房裏面。
寧安過去推門的時候,正趕上鬱封城在打電話。
聽起來應該是和鬱啓東。
鬱封城聲音有些無奈,說什麼這個事情,目前沒什麼特別好的解決方案。
現在他做的,已經是能想得出來,最好的了。
鬱啓東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麼,鬱封城就冷笑一下,“那挺好的,我倒是想看看,那兩口子能鬧成什麼樣。”
寧安推門進去,也沒說話。
鬱封城轉頭看了看寧安,然後對着電話那邊說了一句先這樣,有事再聯繫,就把電話給掛了。
寧安過去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怎麼,你三叔的事情,很難辦麼?”
鬱封城無奈的都笑了,“我三叔那邊我不在乎,就是我爸,被人拎出來罵了一通,這心裏又開始脆弱了。”
寧安有些沒忍住,也笑起來,“這沒辦法,雖然大衆的記憶時間不長,但是互聯網可是能幫着一直記錄的。”
鬱啓東那也是自己作的。
怪不得別人。
鬱封城也坐下來,“是啊,我都和他說了,捱罵就捱罵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寧安抱着肩膀,“我看網上罵的人挺多的,你們公司有點慘。”
鬱封城倒是不太在意這一塊,“沒事,罵也是主要衝着三叔,開了這個人之後就好了。”
他說鬱啓閣明天會去公司辦手續,接下來就不回去公司了。
之後網上控評一下,這個風向還是可以轉回來的。
寧安點點頭,打了個呵欠,“不管事情大不大,你都別鬧心就行,生意是生意,日子是日子,別影響了心情。”
鬱封城過來雙手搭在寧安椅子的兩邊,慢慢的俯身,把寧安捆在椅子裏面。
他眼睛盯着寧安的眼睛,目光裏面全是溫柔,“好,我都記下了。”
寧安翹着嘴角,等了一會就有些受不了。
她推了推鬱封城,“行了行了,我有點困了,回房間去了。”
鬱封城卻等着寧安站起來後,直接把人鎖在自己的懷裏。
兩個人氣息有點近,弄的寧安癢癢的。
鬱封城先悶聲笑了笑,“臉怎麼紅了。”
寧安抿着嘴,“哪裏紅了,沒有。”
鬱封城湊過去,在寧安的嘴角親了親,“還說沒有,臉都是熱的。”
寧安的手放下來,落在鬱封城的腰上,她捏着他腰上的一塊肉,“最近可挺會撩的,在哪裏學的。”
鬱封城也不怕,寧安的力氣一向不大,跟撓癢癢差不多。
他呵呵的笑起來,“我哪裏有時間去外邊學,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都巴着你,你還不知道?”
寧安哼了一下,“誰知道你工作的時候,都見的什麼人,又叫了什麼人作陪,這些可都是說不準的。”
鬱封城抱着寧安緊了緊,“作陪啊,我都沒仔細看那些過來作陪的人。”
確實是出去應酬的時候,會有人點一些過來陪酒的小姑娘。
只是,最後一次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最近,他除了飯局上的應酬,酒吧那種,根本就沒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