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老太太最後抱着錢箱子從主樓出去。
兩個人的表情還有些恍惚。
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走了幾步,還伸手摸了摸那個錢箱子,“這錢,都是真的吧。”
老頭子過了一會啊一下,然後點頭,“應該是真的,那人沒必要給我們假錢。”
保鏢帶着他們一路去了車子旁邊,“上車吧,先生說讓我送你們回去。”
老兩口看着這個車子,半天才爬上去。
這車子一看就值錢,他們這輩子,也沒坐過這麼好的車。
車上有司機等着,見兩個人都上車了,就提醒一句自己要開車了。
老兩口不會系安全帶,看着這車子有點茫然。
司機回頭看了看兩個人,還是先下車,給兩個人把安全帶扣好。
老頭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說謝謝謝謝。
司機看了看兩個人。
都一把年紀了,臉上皺紋橫生,一看就是吃了很多生活的苦。
他半晌才口,“沒事。”
車子慢慢啓動,從老宅開了出去。
鬱封城就站在主樓這邊,看着車子開走。
他眸色有些暗沉,一直到車子沒了影子。
鬱封城這才轉身,回到客廳去。
手機放在沙發上,他拿起來看了看,才發現寧安發了信息過來。
鬱封城看了兩眼,沒回復,而是轉身上樓去了。
他去了老爺子的房間。
這房間,還是之前的樣子,一直沒變動過。
不過想來這邊也不會有人住了,所以東西還是要收一收。
鬱封城也沒用傭人幫忙,自己拿了個箱子,把老爺子生前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打算帶到別墅那邊去。
這邊先空置一段時間好了。
老爺子的東西其實也不少,都是一些零碎的,鬱封城不太捨得扔,乾脆全都裝起來了。
這邊弄好了,他抱着箱子下樓,然後告訴傭人,二樓這邊可以打掃一下封起來了。
傭人馬上上去。
鬱封城出去,把箱子放在車上。
他還要回公司那邊去,那邊雖然有鬱封年和鬱啓明看着,可是他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鬱封城從老宅這邊開車出去。
朝着公司那邊去,半路手機就響了。
他瞄了一眼,然後把電話接起來。
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是之前鬱封城給他的那些東西,他都交給警方了。
因爲之前他們就考慮到這些事情爆出來,對鬱家的影響不太好。
所以那人說,已經打過招呼,這個事情,想要不動聲色的處理。
鬱封城嗯一下,“暫時確實要不動聲色,要不然對方跑了,就麻煩了。”
那邊好一會沒有聲音。
鬱封城餵了一下,就想掛電話了。
結果那邊的人又說話了,他說,“安安現在好麼?”
鬱封城嗤笑一下,“問這個幹什麼,她在我身邊,自然是好的。”
那邊冷笑一下,“行了,當我沒問。”
說完那邊直接就掛了電話。
鬱封城把手機扔在一旁,接着開車。
鬱封年在中途的時候過來,也是問一下鬱封城找到鬱啓閣親生父母的事情。
鬱封城視線還在文件裏,“嗯,找到了,老兩口是本分的人,給了錢,決定幫我一下。”
鬱封年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看着鬱封城,“你想做什麼啊。”
鬱封城半晌後才擡眼看着鬱封年,卻說了兩一個事情,“我讓你查的那個人查到了麼?”
鬱封年點頭,“查到了,黑豹,是個劣跡斑斑的社會頭子,好多年前,被抓過幾次,不過後來,突然就聰明瞭,再沒犯過事,可能也是犯事了沒被發現,現在看起來安居樂業的。”
鬱封城點頭,“沒別的了?”
“有啊,怎麼能沒有。”鬱封年挪了挪椅子,朝着鬱封城湊了湊,“那男人吧,也沒成家,不過確實有個固定的姘頭,兩個人一起好多年了,我找人查了一下,那女人一直是被管制的狀態,兩個人之間,她沒什麼發言權的。”
鬱封年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黑豹在外邊其實也有別的女人,但是不知道是覺得這個人跟着他時間長了,習慣了還是說有感情了,反正這一個一直沒甩掉,這女人呢,不太想和黑豹這麼耗着,但是又不敢說分手,內心有點壓抑。”
於是乎,鬱封年找人從女人那裏稍微一套話,就什麼都知道了。
女人說起黑豹的事情,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她都要告訴你的狀態。
鬱封年說,那黑豹其實並不經常在女人這邊留宿,他在遠郊那邊,有個農家院。
已經偏離郊區了,都快要上山上去了。
黑豹沒事的時候,就去那邊待着。
女人沒被帶到那邊去過,她很肯定的說,黑豹也不會帶別的女人過去。
那裏應該是黑豹給自己留的地方。
鬱封城皺眉,“遠郊的位置,有沒有說具體在什麼地方。”
鬱封年搖頭,“沒說,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具體在哪裏,她是不清楚的。”
鬱封城嗯一下,“看來要讓人出去找了。”
鬱封年說,“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只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這種大範圍的找,肯定沒那麼快。”
而且黑豹既然不帶任何人過去,肯定那個地方還挺隱祕的。
找起來,肯定更不容易。
鬱封城看着鬱封年,“行啊,這次做事周全多了。”
鬱封年呵呵的笑了,“跟着你有樣學樣的,自然也就懂得怎麼做了。”
鬱封城盯着鬱封年看,有些感慨,“感覺你一下子也成熟了很多。”
鬱封年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能不成熟麼,這段時間,家裏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必須要成熟起來。
家裏的人一個個的出事,他要是再添亂,那簡直就是不像話了。
鬱封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骨,“你這樣,我倒是也放心了,之後有姑娘跟着你,你也能擔得起責任。”
鬱封年盯着鬱封城看,慢慢的斂了一下眼裏的笑意,“難不成你以前不讓寧安和我在一起,是怕我對她不好,擔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