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凡的講述,林筱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蘇凡點頭,嘴角滿是笑意。
“真就這麼簡單,我只是踢了楊長東一腳,怕是連輕傷都夠不上。”
林東臨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楊瑾濤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蘇凡?
他怕是巴不得直接定蘇凡的罪,將蘇凡關進監獄。
誰都知道,楊瑾濤可是將楊長東當兒子看待的。
正如外人所認爲的那樣,楊瑾濤也非常溺愛楊長東。
現在蘇凡揍了楊長東不說,還差點廢了楊長東。
以楊瑾濤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蘇凡?
“蘇凡,你的意思是現在法醫鑑定還沒出來,所以才讓你回來對嗎?”
林筱然找到了關鍵點,看向蘇凡的眼神也有些凝重。
蘇凡點頭道:“沒錯,警官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萬一法醫鑑定出來沒有達到輕傷標準,你纔算真的沒事。”
林筱然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達到輕傷,甚至重傷標準,那你還是要承擔法律責任?”
“可以這麼說,一切以法醫鑑定爲準。”蘇凡沒有否認。
不過他下腳有多重,自己心裏清楚,楊長東那傢伙的傷勢絕對連輕傷都夠不上。
之所以楊長東當場昏迷過去,那是因爲他用的是巧勁。
當時蘇凡只是想教訓一下楊長東,讓他知道蛋碎的滋味,可並沒有打算真的廢掉楊長東。
由於用的是巧勁,所以醫院的醫生確實會出現誤診。
誤診,對於鑑定傷情的法醫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傷情一旦鑑定錯誤,那可是要負相應的法律責任,他們肯定會更加小心。
“蘇先生,那你那一腳會不會真的廢了楊長東?”
林東臨有些擔心,蘇凡可是先天武者,那一腳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算是修煉多年的武者,捱了蘇凡這一腳,怕是都會重傷。
何況楊長東還是一個普通人,那就更加抵擋不住。
“不會,我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哪會真的廢了他?”
蘇凡擺了擺手,繼續道:“再說了,我和他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下那麼重的手?”
見蘇凡如此自信,林筱然和林東臨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們知道,蘇凡根本沒有必要撒謊。
“父親,我覺得那楊瑾濤絕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林筱然看向林東臨,語氣有些凝重,“你說他會不會在傷情鑑定上做手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蘇凡怕是還要坐牢。
聞言,林東臨眉頭微皺,“的確有這個可能。”
以他對楊瑾濤的瞭解,這老狐狸還真做得出這種事來。
“別擔心了,假的註定真不了。”
蘇凡看向林筱然,繼續道:“再說了,他總不能爲了把我送進監獄,對楊長東動手吧。”
林筱然和林東臨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
還真別說,楊瑾濤那老小子還真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見林筱然和林東臨沒有開口,蘇凡心裏咯噔一下,那老狐狸不會真的這麼狠吧。
與此同時,市人民醫院高級病房。
“長東,你沒事吧?”
雙鬢斑白的楊天辰看着病牀上面色蒼白的楊長東,很是心疼。
在得知楊長東被打後,正在出差的他立馬乘飛機趕回了金陵。
楊長東搖了搖頭,虛弱道:“爸,我沒事,你放心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楊天辰的眼眶有些溼潤。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還指望着他傳宗接代,可不能出事。
病房外,楊瑾濤正在跟薛勝晨交談。
“楊先生,經過我們的反覆檢查,發現病人並無大礙。”
薛勝晨的面色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誤診了。
可是早上楊長東被送來的時候,明明看上去很是嚴重,怎麼突然就好了呢?
難不成是什麼醫學奇蹟不成?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聽到這話,楊瑾濤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先生,簡單來說,就是我們誤診了。”
薛勝晨不敢和楊瑾濤對視,小心翼翼道:“病人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行醫十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誤診,情況確實有些離奇。
“你是在耍我嗎?”楊瑾濤有些怒了,這小子白白讓他擔心了這麼久。
薛勝晨脖子一縮,連忙道歉。
“楊先生確實是我們醫院的失誤,爲了表示歉意,病人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醫院承擔。”
這話不說還好,話一出口就徹底激怒了楊瑾濤。
“你看我像是付不起醫藥費的人嗎?”
楊瑾濤正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兩名警察帶着一個黑衣男子朝這邊走來。
黑衣男子在薛勝晨面前站定,語氣冰冷道:“請問這裏是楊長東的病房嗎?”
“是的,請問你是?”薛勝晨有些疑惑。
黑衣男子直接道:“我是法醫洛川,是來幫楊長東做傷情鑑定的。”
在蘇凡離開西城警局之後,歐陽雄就給洛川打了電話,讓他立馬去市人民醫院給楊長東做傷情鑑定。
傷情鑑定?洛川?楊瑾濤眉頭一皺,早上不是已經做過傷情鑑定了嗎?怎麼又來一個法醫?
聽到這話,薛勝晨瞳孔微縮,眼前這人就是金陵市赫赫有名的法醫洛川?
做一個傷情鑑定而已,怎麼驚動了洛川這尊大佛?
要知道,法醫洛川可是金陵市最有名的法醫,沒有之一。
在洛川的幫助下,金陵警方可是破獲了不少大案。
“請問這是楊長東的病房嗎?”
見薛勝晨愣在原地,洛川再次開口,似乎有些不耐。
薛勝晨回過神來,連忙道:“確實是,我帶您進去。”
“等一下。”楊瑾濤直接將洛川攔了下來,問道:“早上不是已經做過傷情鑑定了嗎?怎麼又要做一次?”
他覺得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兩次傷情鑑定,這可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