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川應了一聲,繼續道:“還有件事,昨天蘇先生以滿分的成績通過了行醫資格證考試。”
“而且據屬下的調查,蘇先生似乎是想要開個醫館,因此還與陸家的陸小山發生了衝突。”
對於蘇凡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事情,他早就瞭如指掌。
在金陵,只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何玉川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想要知道蘇凡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那自然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知道。
“陸家?可是金陵一流世家的陸家?”
方天海眉頭一挑,倒也沒想到蘇凡會和陸家發生衝突。
雖然陸家在他的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但對於蘇凡來說,陸家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得罪陸家,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陸家肯定不可能輕易放過蘇凡。
“沒錯。”
何玉川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蘇先生已經和陸家有了牽連,之前他還救了陸宗平。”
陸宗平是陸家的人沒錯,但是卻和陸家的現任家主陸元彬是死對頭。
上次那白衣男子,正是陸元彬派去殺陸宗平的,沒想到卻被蘇陽給解決掉了。
蘇凡不僅救了陸宗平,而且揍了陸元彬的兒子陸小山,那可以說是徹底得罪了陸元彬。
以陸元彬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找高手去找蘇凡的麻煩。
“這倒是有些複雜了。”
方天海眉頭微皺,沉聲道:“陸元彬那老匹夫可不是省油的燈。”
“除了蘇凡,蘇凡的養母那邊也要派人保護,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明白嗎?”
“屬下明白,那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先下去了。”
何玉川擡頭看向面色凝重的方天海,似乎在看方天海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方天海忽然道:“錢子安他怎麼樣了?是否已經知道了當初是誰抓走的他?”
提到錢子安,方天海的面色有些低沉,似乎對那幕後黑手也有些忌憚。
“應該沒有。”
何玉川搖了搖頭,猜測道:“不過屬下認爲,錢子安早晚都會知道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錢子安是失憶了沒錯,但他覺得錢子安早晚都會想起來的。
聽到這話,方天海沉吟一聲,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罷了,隨他去吧,他原本就是個受害者,查清楚那人爲何要刁難錢子安嗎?”
他知道刁難錢家的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只不過不清楚其爲何要對錢家動手。
畢竟以那人的實力,滅掉錢家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還沒有,不過如果再調查下去的話,那人很有可能會有所察覺。”
何玉川搖了搖頭,上次派人將錢子安救出,怕是已經引起那人的注意。
要是再調查下去,對方肯定會有所警覺,那到時候就有些棘手了。
“那就先停止調查。”方天海立馬擺了下手。
這件事牽扯甚廣,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是,主人。”
何玉川頓了一下,有些猶豫道:“若是那人要再對錢家動手,蘇先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到時候如果蘇凡插手,那到時候事情只會變得更加複雜。
方天海深以爲然,覺得何玉川說的並沒有錯。
“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到這話,何玉川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在他的眼裏,方天海的話就是聖旨,他能做的只是服從。
“行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主人。”何玉川應聲離去。
隨着何玉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方天海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蘇凡,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師父又是何人呢?”
他已經看過蘇凡的檔案,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七
但他有種直覺,蘇凡的身份絕對沒有檔案裏描述的那麼簡單。
另一邊,金陵黃家。
“亦凡,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看到黃奕凡那難看的面色,黃百川眉頭微微一皺。
聽到這話,黃奕凡吐出一口濁氣,開口道:“爸,我沒事。”
蘇凡那傢伙居然敢對自己動手,他怎麼可能會客氣!
“你和筱然怎麼樣了?”
黃百川在黃奕凡的對面坐下,繼續道:“這週末,是你林爺爺的生辰。”
“不出意外的話,在宴會上,你林爺爺就會和你爺爺定下你和筱然的婚事。”
“你小子最近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可千萬別在筱然的心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他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黃奕凡本就生性貪玩,但現在正是和林家結親的關鍵時刻,要是被人抓住把柄,那可就有些糟糕了。
要知道,老爺子可是早就盼着和林家結爲親家,這個時候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爸,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聽到這話,黃奕凡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很清楚,要是真壞了爺爺的大事,到時候誰也救不了自己。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也早點睡,別太熬夜。”
黃百川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房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見黃百川徹底離開之後,黃奕凡的面色才慢慢低沉了下來。
“蘇凡,你給我等着,等我和筱然訂了婚,到時候再慢慢收拾你。”
與此同時,林家別墅。
蘇凡正在運功修煉,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這又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不可能感冒纔對。
何況現在可是夏天,哪裏會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感冒?
蘇凡吐出一口濁氣,停止了修煉,拿起旁邊的木盒研究了起來。
這木盒正是之前自己在古玩街撿漏的那個玩意,研究了好幾天,卻依舊沒有發現打開這木盒的方法。
沒理由啊,這木盒應該能打開纔對,怎麼一點縫隙都沒有?
蘇凡看着手中的木盒,眉頭微微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