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蘇凡,洛清雅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蘇凡,你沒事吧?那陸元彬沒把你怎麼樣吧?”
說着她就開始上下打量着蘇凡,生怕蘇凡再次受傷。
見是蘇凡,身後的陸曉雨和陸宗平也是神情一鬆。
不過在聽到洛清雅的話後,他們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陸元彬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料到蘇凡回找上門去,那蘇凡必喫大虧。
現在蘇凡是還活着,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受傷。
見洛清雅如此緊張,蘇凡心裏一暖。
“洛姐,別看了,我沒有受傷。”
他和洛清雅相識已久,自然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而不是裝的。
包括身後的陸宗平孫女二人,臉上的擔憂也都是出自真情實意。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
確定蘇凡沒受傷之後,洛清雅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陸曉雨看向蘇凡,還是問了一句,“蘇少,陸元彬他?”
“放心,我已經徹底將其解決。”
蘇凡微微一笑,繼續道:“以後陸元彬絕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除非陸元彬變成厲鬼,不過這世上可沒有鬼怪,他也不信這套。
他行事很是謹慎,若是沒確認陸元彬死亡,他是絕不會離開陸家的。
聞言,陸曉雨和陸宗平對視一眼,解釋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笑意。
自從之前被蘇凡救了之後,他們兩人可都一直提心吊膽度日,生怕陸元彬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現在陸元彬死了,意味着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人會針對他們,他們自由了。
“多謝蘇少,老朽這廂有禮了。”
陸宗平來到蘇凡面前,躬身拜下,神情很是恭敬。
蘇凡救了他不止一次,如今又幫其解決了陸元彬,這恩情他怕是無以爲報。
蘇凡倒是眼疾手快,身後將陸宗平扶起。
“陸老客氣了,陸元彬這次要殺的是我,我不殺他他就得殺我,所以不用謝我。”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之前太過優柔寡斷。
以後若是遇到陸元彬或者趙志民這種仇敵,直接出手抹殺便是,不然的話,只會後患無窮。
就拿趙志民來說,前前後後不知找了他多少次麻煩。
蘇凡若是不死,那老狐狸怕是會不死不休下去。
對於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必要留情。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以前蘇凡覺得,大家沒什麼深仇大恨,完全沒必要趕盡殺絕。
但現在他卻有所改變,有些人,你要是不殺他,反而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陸宗平一愣,但還是恭敬道:“那還是要多謝蘇少。”
蘇凡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看向一旁的洛清雅。
“洛姐,醫館的事籌辦的怎麼樣了?資金可還夠用?”
早在之前,他就將設計圖給了洛清雅,過去這麼久了,應該差不多了纔對。
洛清雅回答道:“還算順利,資金也還夠用,最遲月底,醫館就會裝修完畢。”
裝修可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欲速則不達,還是小心爲好。
畢竟這可是蘇凡交給自己的任務,洛清雅肯定要多用點心。
“那就好,到時候裝修好了通知我一聲。”蘇凡微微點頭。
身爲一名醫者,開醫館算是他的一個小目標,也是他的本職。
如今中醫衰落,西醫橫行,百姓們有病都去醫院,很少去看中醫。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中醫怕是會徹底消亡。
而中醫是龍國千百年傳承下來的國粹,蘇凡可不想看到它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再說蘇凡可是繼承了醫仙傳承,振興中醫的重擔自然落在他的肩上,他義不容辭。
有些事情,終究要有人去做,而蘇凡又有這個能力,何樂而不爲呢?
“蘇凡,還有件事,你想好從哪裏進購藥材了嗎?”
洛清雅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蘇凡開的是醫館,中醫藥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聽到這話,蘇凡愣了一下,他倒是忘了這茬。
“這個我來想辦法,你不用擔心。”
不就是採購藥材,他到時候可以去問問葉辰,看看有沒有什麼路子。
葉辰所在的葉家可是金陵的古醫家族,採購藥材問他準沒錯。
“那就好。”
既然蘇凡都這麼說了,洛清雅自然相信他。
蘇凡又聊了幾句,然後就起身離開。
他還有很多事要辦,可不能在這耽擱太長時間。
剛一回到蘇家別墅,冰塵就從暗中走了出來。
“蘇少,你可考慮好了?”
之前夜魅說了給蘇凡兩天時間,今天已經是最後期限。
蘇凡有些愣神,沒反應過來,“什麼考慮好了?”
“蘇少,那萬物閣的大人只給了你兩天時間,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冰塵提醒了一句,臉色也有些凝重。
不管蘇凡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會站在蘇凡這邊。
但一想到蘇凡要是再次選擇拒絕,那處境可有些不妙。
當日夜魅看樣子很好說話,實則不然,她只是在給蘇凡臺階下而已。
冰塵可以斷定,如果蘇凡還是選擇拒絕加入萬物閣。
那到時候夜魅必然會使出雷霆手段,送蘇凡去見閻王。
夜魅可是黃階強者,何況身邊還有兩個黃階護衛。
冰塵只是先天巔峯,根本就無法阻攔。
其實別說阻攔,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甚至冰塵還未動手,夜魅身邊兩個黃階護衛怕是就已經將他斬殺。
在黃階面前,先天武者巔峯與螻蟻無異。
提到萬物閣,蘇凡雙眸驟然一縮。
“其實,我還沒想好,等到時再看吧。”
他確實沒有想好要不要加入萬物閣,不過他有種直覺,夜魅那娘們看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人。
到時候萬一掉進她設計的圈套,那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到時再看?”
冰塵面色一僵,你這也太兒戲了吧,萬一選錯,那可是要送命的啊。
蘇凡並沒有理會冰塵,而是邁步走進了別墅。
冰塵在擔心什麼,他又何嘗不知道,可是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個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