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秋在遠處微笑的看着林羨風和柳婉兒。她堅信,如此衆多的人圍殺林羨風一人。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逃這天羅地網!
然而她想錯了,在場所有的人都想錯了。林羨風震退那黑蛟輕騎,用的並不是剛纔那招斷林。而是此時這個招式!
林羨風目光突然變得堅定,充滿滔天的殺氣。他調動全身的真氣匯於刀和腿上。人猰和鐵浮屠已經離他不到十步。
突然林羨風單腳蹬地,人如一道閃電穿過人羣直奔那白鱗人猰而去。
手起刀落,快過光陰。衆人只覺的眼睛一眨,林羨風已是飛到白鱗人猰身後。
林羨風單膝跪在白鱗人猰身後三丈餘遠。單手撐地,另一手上的刀趕緊如新,半滴血也未曾沾到。
正當所有人被林羨風方纔那快過閃電的身法所震驚的時候。林羨風身後的人猰,從老樹處開始一個接一個倒下。直到白鱗人猰!
“這!......這!......這不肯能!”柳雁山驚到。而他一旁的上宮飛雙更是驚的嘴巴合不上。
“這......這時間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刀法?不!這已經不是人世間的刀法了。此子好可怕!好可怕!林羨風,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此次回門派,必須稟報師門!”
林羨風起身,放下背後的柳婉兒。環視這四周的人猰。那羣人猰見他斬殺了它們的頭領,也生了愜意。緩緩的後退,爲林羨風讓出一條路來。
柳雁山苦笑的看着上宮飛雙,不甘的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上宮飛雙無奈的攤了攤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道:“還能怎麼樣,現你也沒了攻城的籌碼。還是跟我回去吧。晚一點,怕是走不了。”
上宮飛雙說罷,沒等柳雁山答應。拽着柳雁山,一路輕功逃跑了。
這時,柳夢秋才反應過來,可是爲時已晚。心中暗罵:‘柳雁山這個滑頭,居然趁機溜了。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柳夢秋一想到後患無窮,便將目光轉向林羨風和柳婉兒兩人。
而此時,巧合林羨風也看像她。
柳夢秋見識了方纔林羨風那一招,驚爲天人!可是此時如果在放走柳婉兒。那麼自己以後又會多一個威脅!
柳夢秋咬着牙,用力將劍插進地上。低沉的喊道:“給我上!!!”
此話一出,赤鳳鐵浮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慢吞吞的向林羨風圍去。
“林夢秋!!!”柳羨風大喊道。
“我看在你是柳婉兒大姐的份兒上,才饒你一命。你是想像這人猰一樣嗎?”說罷,林羨風一刀割下那白鱗人猰的頭,拋到了柳夢秋身前!
柳夢秋看着地上的人猰頭,瑟瑟發抖。她深知,自己別說抵擋了。就連看,自己也沒看清楚林羨風剛纔那一招!
站在柳夢秋一旁的副將,看見柳夢秋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那白鱗人猰的頭顱。小心上前,問道:“城主,要不要讓鐵浮屠先住手?”
柳夢秋揮了揮手,示意撤軍。然後拔出地上的劍,瘋狂的向那人猰頭揮舞着。彷彿內心的不甘,憤怒只又通過這一劍又一劍的揮砍,才能讓她的心得到一絲平息。
柳婉兒深深的看着眼前那座高大的城池,望着那城門口‘鳳棲城’三個大字忍不住落下了眼淚。那裏曾是她的家,家裏曾有個溺愛她的父親,一個疼愛她的姐姐。可如今,自己一無所有。
柳婉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過頭,淡淡的說道:“走吧。”
兩個字,簡單且無力,悲涼又心酸。
林羨風見狀,並沒說些安慰的話。他也不會說些安慰的話。只是平靜的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要奪回鳳棲城。我可以幫你。”
“謝謝!”柳婉兒對着林羨風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眼角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着。
“不用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親人,不想在失去一個。我們走吧,小恩人。你答應我父親的,要帶我闖蕩江湖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林羨風望着眼前這個悲慘的女子,心裏也不是滋味。可是不論怎樣,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語。只是輕輕的點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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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下,一男一女,並肩而行。
“小恩人,我們離無雙城還有多遠啊?這都走了三四天了。什麼時候到啊?這破路也真是的,沿途不是荒山就枯林。兩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等到了無雙城,我可以要好好喫上一喫,解解乏。這幾天可是累壞我了。”
說話的正是柳婉兒,一旁的便是林羨風。兩人從鳳棲城離開已經三天有餘。鳳棲城事變,柳望嶽身死。探查破天逆元丹的消息也就中斷了。考慮再三,林羨風決定先行無雙城,探個究竟。
林羨風拿起手中的羊皮地圖,淡淡道:“應該快了。”
就在這時,倆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連串的馬蹄聲!
“閃開,找死啊!!!!”一個黑衣男子騎着馬狂奔而來。
林羨風連忙拽着柳婉兒轉身閃現一旁。柳婉兒剛要開口大罵,身後有跑了一人,緊追前面黑衣男子。
柳婉兒突然眼睛一轉,急忙喊道:“小恩人,攔下他們倆!!!”
林羨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出手了。回身撿起兩塊石子丟向兩人。
兩人隨聲落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柳婉兒走進一看,見兩人腦後被林羨風用石子開了個拳頭大小的洞,當場沒忍住。吐了出來。
“你個.......你個死木頭疙瘩!殺人成癮啊。我讓你攔住他兩,你倒好直接弄死了。”
林羨風瞟了一眼柳婉兒,沒好氣的道:“我只會殺人技。”
“好了,好了。懶得跟你爭辯。快翻翻他們身上,看看有是沒有什麼東西!”柳婉兒捂着嘴,離兩具屍體站的遠遠的,右手指了指。一副大小姐使喚下人的樣子。
“你讓我攔下他們,就爲了劫財?”林羨風不屑的說道。
“哼!”柳婉兒微微一笑,“我纔沒那麼無聊呢。如果我沒猜錯,那個黑衣男子應該是無雙城的探子,後面追他的那個應該是臨海城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