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坐在牀上,他閉眼內視,只見胸口內那根竹片靜靜地至於原處。
“剛剛那股能量……”
他回想着自己糅合了竹片能量的靈質,心思活絡起來。
如果能隨意調動竹片能量,破穴效率豈不是能大幅度提高。
可是,這竹片該怎麼使用?
無論是竹片第一次出現,還是釋放能量幫助破穴,每一次都不受自己控制,只能指望竹片被動運轉。
這樣下去可不行。
要是那天受了重傷指望竹片救命,人家罷工可就遭了!
沈燁心裏想着,調轉起靈質就像竹片匯聚而去。
靈質盤踞於竹片周圍,一縷靈質在沈燁驅使下試探着融入竹片中。
靈質進入竹片,如入深淵,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他微蹙眉頭,加大投入到靈質。
依舊沒有反應。
“怎麼會……難道投入的能量不對?”
沈燁靜下心來思索,回想起竹片第一次運轉時的情況。
它吞噬了狐人留下的血箭能量。
難道必須是妖獸的能量,還是說是除了我的靈質以外的其他異體能量?
體內還有沒有狐人留下的能量?
沈燁內視四下看去,在肩膀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一絲暗紫能量。
靈質包裹住暗紫能量,將其運送到竹片中。
隨着暗紫能量注入,竹片好像微微顫動了一下,一絲柔和、清涼的白流流出。
靈質裹挾着白流衝向第十一竅穴壁壘,伴隨着清脆的崩斷聲,第十一竅穴徹底貫通。
貫通了第十一竅穴,那絲白流也消耗的一乾二淨。
“好東西!”
沈燁睜開雙眼,眼底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驚喜。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上那搞那麼多妖獸或者異體能量?
“你小子,把第十一竅穴貫通了?”
門口,目睹了沈燁破穴過程的陳碩瞪大了眼睛。
沈燁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點了下頭繼續思考。
擦!你小子怎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是不是在跟我裝?
陳碩心中不忿的坐下,卻發現沈燁看向自己,那慵懶的眼睛好像亮起了紅光。
這小子,怎麼越看越像林局長那個老東西?
他心中一寒,有些發怵道:“你要幹嘛?”
沈燁咧嘴一笑,“陳大隊長,您這麼厲害,肯定擊殺或者俘虜過不少妖獸吧。”
雖然不知道沈燁要幹嘛,但聽着他的話,陳碩心裏也升起一股自豪,他迴應道:“那是當然,雖然現在世道太平。
但在一些深山古剎還是有不少妖獸或者妖修存在,我加入特殊事務部十多年,也參與了不少抵禦妖獸入侵的戰鬥。
遠的不說,三個月前金陵城外一處小鎮有一羣猴妖入侵,那一戰我們以犧牲數名修行者爲代價全殲小妖,生擒率領猴妖入侵的猴王,那猴王現在還在特殊事務部地下關着呢。”
“哦!”
沈燁眼底亮起精光,“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特殊事務部,您不是說要領我認認門嗎?”
“出院手續都辦好了,咱們隨時都能走。”
“走!現在就走!”
沈燁一骨碌下牀,脫下病服就要換衣服。
“哈哈哈!”
看着沈燁那副糗樣,陳碩憋笑道:“你那身衣服都被打爛了,在這等着我去給你拿一身衣服。”
說着,他離開病房,不一會就帶回來一身黑色的戍衛局制服。
“就這?”
沈燁撓頭,我還以爲你給我買衣服去了呢。
陳碩沒好氣道:“怎麼?還不樂意?有衣服穿就不錯了,趕緊換上。”
“這就換,這就換。”
沈燁嘿嘿笑着,麻利的換起衣服。
陳碩看着沈燁換衣服,說道:“我先帶你去咱們特殊事務部駐點認認門,然後我們去見戍衛總局的林局長。”
“林局長?”
沈燁還是第一次聽陳碩提起林局長,他好奇地問道:“林局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好相處嗎?”
聞言,陳碩思索了下,認真道:“那是個老陰比,見了他你可得小心點!”
一邊說着,他還四處看了下,好像生怕被別人聽到。
阿嚏!
“誰唸叨我呢?”
辦公室裏,頭髮斑白的林正峯打了一個噴嚏,他嘟囔着揉了揉鼻子。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輕笑一聲把腳搭在辦公桌上晃悠着,衝電話一臉調笑道:“喂!老王你怎麼打電話來了,稀客啊!”
“別廢話!我爲什麼打電話你心裏明鏡似的,什麼時候把沈燁送過來。”
電話另一邊傳來靈魂研究院王院長平靜地聲音。
“嘖嘖嘖!瞧瞧你說的什麼話,沈燁已經加入我們特殊事務部,是組織未來的棟樑之才,中流砥柱!”
“他加入特殊事務部了!”
王院長的聲音拔高了幾度,他對着電話正色道:“老林,你應該明白沈燁的存在對靈魂研究院地研究有多大的意義。
破億的靈魂指數!
不止一世的前世記憶。
其中研究院乃至整個華夏的靈魂研究都具有重要意義,你知不知道!
而且,他只有到我這裏纔能有最好的發展,不說成爲巔峯,也是巔峯之下最強的魂修!”
“啊對對對!你說的對!”
林正峯臉上堆滿笑容迴應着。
“你個老無賴……”
“啊對對對!”
“……”
林正峯聽着電話裏王院長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徹底憋不住了,發出酣暢的笑聲。
這時,門外的祕書路過,疑惑的往辦公室裏面看了眼。
這是有什麼喜事?
局長樂的這麼開心。
林正峯得意道:“老王啊!你就別惦記沈燁了,金陵能人都走光了,現在好不容易出了個寶貝疙瘩,我可得護住了。”
“老王八蛋!你給我等着!
我今天就趕過去,看咱倆誰能爭過誰!”
王院長惡狠狠地說着,啪的一下撂下電話。
他看着電話,堆着怒意的臉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哼!還不想交人,等我到金陵,你不想交也得交!”
“小李!”
他扯着嗓子衝辦公室外面喊了一聲。
不一會戴着酒瓶底厚眼鏡的小李探進來半個身子,“院長,您叫我?”
“調一架飛機,我們去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