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呼喝聲在耳邊迴響,但沈燁和老於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他們飛在空中向天上的攆駕落去。
攆駕裏,元初饒有興趣的看着不斷接近自己的這兩個人。
一個初入修行領域的楞頭青,還有一個和自己的能量波動不相上下的修行者。
什麼奇怪的搭配?
還有那個和自己能量波動不相上下的修行者是誰,修行到自己這個層次不應該默默無聞啊?
老於帶着沈燁來到攆駕之前,他們透過攆駕的門簾,看到了坐在攆駕中那個模糊的人影。
“你們是誰?”
清冷的聲音從攆駕中傳出。
“拜見元初大人,我們是柳城的兩個修行者,此行是爲了來保護元初大人!”
沈燁開口說道。
“哦?保護我。”
攆駕內元初聽着沈燁的話,連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饒有興趣的問道,“就憑你一個剛剛踏入修行領域的楞頭青,你拿什麼保護?
而且你覺得我需要保護嗎?
當今天下何人能傷到我?”
沈燁看着攆駕中的人影,他不卑不亢道:“元初大人,三天之後你將要迎來一場危及性命的劫難。
這場劫難不僅僅關乎到你自己,更關乎當今天下所有百姓。”
“三天後……”
元初重複着沈燁的話,他瞥了一眼攆駕外這個年輕人。
三天後,那不正是自己要對黑影一族下手的時候嗎?
這小子難道知道些什麼?
他從攆駕中站,起到門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三天之後肯定會經歷生死大劫嗎?”
“沒有……”
沈燁搖了搖頭。
“那你爲何如此自信?”
“因爲我知道我說的事情一定會發生,”沈燁語氣堅定的說道。
元初站在攆駕門口凝視着眼前的二人,他開口道:“既然你們如此自信,這兩天就跟隨攆駕而行吧,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說着他看向老於,“至於這位道友,我巡遊天下來載,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能在能量波動上可以和我媲美的人。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於……於鎮濤。”
老於回答道,說完他看着眼前自己這位小時的偶像,“元初大人,你就不怕我們二人是來謀害你的嗎?”
“謀害?”
元初聽到這兩個字突然笑了,“有這麼大膽的謀害嗎?
而且我竟然敢讓你們跟着攆駕,就自然有手段能夠鎮壓你們。
我平定天下百載,在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聽着元初的話,老於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沈燁。
這小子的計劃看起來這麼冒失,竟然還真的有用。
沒想到啊,沒想到。
“那就麻煩元初大人了!”
老於拱手拜謝。
“小事而已,”元初擺了擺手,他笑着說道:“而且我倒想要看看你們二人如此自信,三天後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但讓你們隨行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如果三年後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你們要答應爲我做一件事!
如此可好?”
沈燁和老於二人對視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此時戍守在周圍的侍衛們已經來到攆駕周圍,他們圍在沈燁二人身邊,手中長槍直指這兩位不知從何而來的狂徒。
看着這些侍衛,元初有些掃興的擺了擺手,“都退一下吧,另外給這兩人安排一輛隨行的車駕,他將跟隨攆駕巡遊天下三天。”
“???”
聽着遠處的話,一衆侍衛紛紛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人不是刺客嗎?爲什麼還要讓他們跟着攆駕隨行?
“大人!這兩人……”
銀甲侍衛走出,他看着人家裏的身影,想要說些什麼,但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對方阻止。
“好了,一切按我命令執行!”
元初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
一衆侍衛齊聲應喝,隨後收起長槍退去。
銀甲侍衛來到二人身前,他看着面前的兩人面色有些不善,“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老實一點。”
說完,他指向是下方,“下方有多餘的車駕,你們二人自己選一輛便可。
這三天如果沒有大人允許,你們最遠不可離開攆駕範圍三裏。”
“好,我們會注意的。”
沈燁微笑着回答。
“嗯!”
銀甲侍衛點了點頭,慢悠悠的離開攆駕附近。
老於帶着沈燁從天空落下,從衆多車架中隨意挑選了一輛無人的車駕鑽了進去。
坐在寬敞的車駕內,沈燁有些好奇地四處大量。
他從小到大還是一次坐這樣的車。
老於撇了他一眼,有些無奈,“你小子能不能別擺出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怪丟人的。”
“有什麼丟人的,我又沒有坐過這種車。
這車駕會不會有妖獸來拉呀。”
沈燁好奇的問道。
“嗯。”
老於微微點頭,“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元初大人的隨行車駕,會有三品妖獸來拉載。”
“三品妖獸!”
聽着老於的話,沈劍微微一驚,九品到一品,妖獸的境界也從低到高對應這樣的品階。
三品妖獸,放在自己那個時代,比林正峯都要強幾個層次。
但是在現在只配給這位元初大人拉車。
拉的還不是元初大人他的攆駕,只是隨行人員的車駕。
“真是大手筆呀!”
他忍不住感嘆。
老於看着沈燁無奈的搖搖頭,他閉上雙眼,將意識沉浸到身體內。
在他胸口,琉璃塔不停的旋轉,釋放着一道道璀璨的流光。
但是在這琉璃塔的塔身上有着一抹無法去除的血紅,不停地蠶食着琉璃塔的能量。
雖然琉璃塔防禦住了血禍之靈力量的侵蝕,讓他沒有像陳碩一樣丟失記憶,甚至淪爲傀儡。
但這也讓琉璃塔遭到一部分血禍災祭力量的侵蝕,他必須在三天時間內,將琉璃塔上血禍災祭的力量徹徹底去除,這樣才能將狀態調整到巔峯。
元初遭遇生死大劫時,他才能盡全力出手,而不用擔心血禍災祭趁機侵蝕。
就在他嘗試着去除血禍災祭力量時,柳城地下一個被黑暗籠罩的身影緩緩睜開血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