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接連不斷的在洞穴內迴響,此刻原本堅固的山體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數不清的塵土從上空向下掉落。
藍袍看着周圍的轟動的山體臉色驟變,他伸出手掌,無數道黑煙從他的手掌中飛出,然後鑽進搖晃的山體當中。
在目光看不到的山體中,一道道黑煙四處縱橫,組成了一道道網格,將晃動的山體穩固下來。
山體逐漸穩固,紅包和紫包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很默契的消失在藍袍的身邊,因爲這裏需要藍袍不斷搜索能量,將晃動的山體穩固下來。
山體的洞穴內不僅僅有生命儲藏這一個倉庫,還有其他儲藏着他們準備入侵這個世界的戰略裝備,如果山體坍塌,這一切都將付之一炬。
現在必須讓那些負責侍奉的灰袍人將所有物資轉移,只有這些東西全部轉移之後,藍袍才能撤回自己的能量。
而在物資轉移完之前,紫袍和紅袍將聯手對付入侵者。
他們的身形飛快閃動,向着爆炸傳來的方向趕去,雖然不知入侵者是誰,但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在這個世界他們也沒有幾個對頭,唯一的對頭就只有那一個人。
就在他們趕到爆炸點之後,看到了站在廢墟當中的那一襲白袍。
元初。
這個世界唯一和他們一族有交集的人。
“哎呦!來的挺快呀!”
元初負手而立站在廢墟上,他看着感到自己身邊的紫袍和紅袍,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元初,你真的要和我們作對到底嗎?”
紅袍怒目圓睜的看着元初,怒斥道:“你可別忘了百年前是誰幫你統一的天下!”
“統一天下?”
元初臉上噙着笑容,他看着眼前的紅袍和紫袍好像對面根本不是在敵人,而是在面對多年未見的好友。
他說道:“百年前那場戰爭中我身負重傷,當時黑袍找上我帶來了你們一族的援助,受限於形勢我只能和你們合作。
但我沒有忘記百年前你們在這片土地上所造成的殺孽。
白雲嶺戰役,我們一方本來就佔巨大的優勢,但是面對那些俘虜和投降者,你們根本沒有一點憐憫之心,而是將之全部屠殺,那些人的屍體都已經能夠堆成一座小山。
但是光這樣你們都不滿足,甚至連他們的靈魂和能量都沒有放過,全都汲取得一乾二淨。”
元初微微仰頭閉上雙眼,然後張開,看着對面的紫袍和紅袍道:“從那時起我就明白,我們的合作只是暫時的。
雖然你們有恩有我,但是我不會將我身後這片土地,這個國家,這個天下交給你們。
因爲我一旦將他交給你們,那麼給這個國家帶來的就是有毀滅的下場。”
“哼!”
聽着元初的話,紅袍冷哼一聲,他微微轉頭看向身邊的紫袍。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三人中,紅袍戰力最強,但卻徒有勇武,沒有智謀。
而紫袍則是三人中的智囊,在關鍵時刻兩人都會聽取紫袍的建議。
紫袍聽着誰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流露而出,而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恩是恩,害是害,我自然分得清楚!”
元初說着,一把白色的光劍在他手中凝聚。
他在紫袍和紅袍的注視下擡起了手中的光劍,下一刻他手持着光劍在自己的左臂劃過,隨後一條染血的臂膀赫然落在地面。
元初朗聲大喝:“今日我一條手臂爲代價,償還你們以往的恩情。”
盯着落在地面上的左臂,原本面無表情的紫袍,此時不知爲什麼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他語氣低沉地說道:“哼!你一條手臂爲代價,還真是好算計!”
紫袍說着,他手掌輕輕一招,掉落在地面上的元初左臂赫然飛起,然後落入他的掌握當中。
當元初的左臂落入紫袍的手中,手臂上的血肉瞬間融化,露出潔白如玉的手臂骨。
紫袍的手指在手臂骨上連續點動,只見原本潔白的手臂骨赫然變得墨黑,好像有無盡的詛咒和毒素隱藏在其中。
看着手臂的變化,元初面不改色,好像早已經知道這條手臂的特殊之處。
“百年前我左臂被敵軍首領斬斷,而這條左臂就是紫袍你當年親手爲我接上的,至今我還記得。”
元初的左肩血肉蠕動,一條嶄新的手臂骨飛快拉伸構建,血管、肌肉也隨之攀附在上面。
轉眼間,元初就長出一條嶄新的左臂。
他握了握拳,繼續說道:“在你給我接上左臂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發現了這條左臂的不同尋常之處。
他帶給讓我無比強大的力量,但同時我也感知到,這條手臂內有着一股我無法掌控的力量,在逐漸侵蝕我的身體。
當你們離開這個世界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將這條手臂的弊端剔除,抵禦他對我的侵蝕。
因爲我如果不想出應對之策的話,我將會被這條手臂所掌控,那時我將不再是我自己,而是你們掌控之下的一個傀儡。”
“原來在我們剛剛對你給予援助的時候,你就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目的。”
紫袍的臉上突然出現出一絲笑容,但立刻又變得陰寒無比,充滿殺意:“早知道在我們離開之前就應該把你處理掉,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元初看着紫袍說道。
“說。”
紫袍閉上雙眼,語氣毫無波瀾。
“你們當初爲什麼沒有趁我弱小的時候將我解決,然後藉助我的身體掌握這片天地,而是在離開多年之後再次返回,這是我始終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元初說着,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明白自己當初實力的地位和弱小,但是當年黑袍一族卻沒有趁此將自己徹底掌控,而是放任自己在這個世界經營百年。
對方圖的是什麼?
這一點元初始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