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跟張軍,張珊等人來到一處比較乾淨的路段邊。見楊夢,吳芸姐妹也跟了上來,爲了避免誤會。先是爲雙方做了個介紹,一陣寒暄後直奔主題。
“大勇,小珊,你們不在農場,怎麼跑到這裏……?”張晨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氣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嗚嗚嗚,哥,你終於來了!”哪知他話還沒說完,張珊眼眶通紅,哇的一聲就撲入他的懷中啜泣。
“乖,小妹,小妹別哭,爸媽呢?叔嬸呢?”張晨見狀心裏咯噔一聲就知道不好,顫抖地安慰懷裏的少女。
哪知這話不問還好,一問懷裏的少女哭得更兇了。旁邊的張果哇的也哭了,就連旁邊的張軍也面容悲泣。
這一幕頓時讓張晨渾身劇震,瞬間就明白髮生了意外,不然張軍不會率隊離開臨時基地,恐怕……,
他不敢想下去,強自鎮定下來,極力安撫懷中的小妹。王蒙和吳芸連忙上前拉過張珊好言寬慰。
“大軍,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晨聲音有些顫抖。
“大哥,我沒用啊!”張軍這個錚錚鐵骨的漢子虎目含淚!
“快說,到底怎麼了?”張晨臉上浮現猙獰。
“大哥,大伯,伯母他們安然度過了末世,也成爲了進化者。可,可就在幾天前,養殖場遭遇大量……”張軍擦拭眼角,咬牙切齒地說出事情始末。
原來,末世爆發前,張晨提醒的及時,張軍又按照他的辦法將衆人召集,緊閉門窗,嚴禁外出湊熱鬧。防範措施做得很到位,他的父母並沒有出意外。
農場坐落在大山腳下,村裏又有鐵匠準備了很多鐵器。按照計劃擊殺喪屍摸出進化能源快速提升實力。衆人依靠這些收容幸存者訓練,大肆擊殺喪屍。
短短十天時間,勇者基地就有了三千多人,進化者兩百多。原本只要不斷向周邊擴張,就能快速發展壯大。
奈何,養殖場坐落在魂斷山周邊,環繞綿延數百里的森林多有豺狼,野豬等性情兇猛,攻擊性強的猛獸。又恰逢幾年時間,國家保護野生動物政策。
導致森林中的野獸劇增,尤其是野豬這種生物簡直氾濫成災。平時就沒少霍霍周邊村子裏面的農作物。
末世爆發後,這些畜生陷入狂化狀態,變得極具攻擊性。成羣結隊的出沒,張軍率領隊伍就沒少與之遭遇。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坐落在大青山腳下的養殖場就遭到了這些畜生的襲擊。鋪天蓋地的狂化野豬瘋狂涌向臨時基地。猶如發了瘋半撞擊城牆和大鐵門。
彷彿上演了一幕野獸攻城,幸好城牆足夠厚重結實,張軍率領衆多進化者們依託城牆居高臨下的作戰,利用鋒利的標槍精準射殺野豬,多次擊退獸潮。
若是這樣也能抵擋住,狂化野獸再多也衝不破基地。但是狂化野豬損失慘重後,衝出一頭長着三對獠牙,體型猶如大象般的怪獸,渾身長滿紅鬃毛。
“這怪物皮糙肉厚,步槍子彈都打不穿,一次衝鋒就將大鐵門撞擊的變形。要不是我和大伯他們連手擊傷它逃竄,恐怕基地就會被大羣野豬衝進來,後果不堪設想。”張軍緊握戰神錘,咬牙切齒地說。
嘴邊有三對獠牙的紅毛野豬?
而後者就是逐漸向新的物種蛻變,擁有更高的智慧。這才能號召大量的狂化野豬向養殖場發動襲擊。
這種三對獠牙的巨型野豬至少二階,甚至是三階層次。
他心中疑惑又迫切,甚至擔心,只是強忍住沒有詢問。張珊和張果在楊夢和吳芸的安慰下收斂了情緒。
張軍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神:“巨型野豬負傷逃竄後,其他的狂化野豬羣也跟着退去。我跟大伯商量了一番,一致認爲農場不能多呆了。收拾東西之後就率領隊伍離開準備來錫城找你。只是……”
說到這裏,這個九尺壯漢變得滿目猙獰,近乎咆哮:“就當車隊在途經斷魂山坳時,那該死的畜生突然又從森林中衝出來襲擊,在被大伯用槍打瞎了一隻眼睛後,發起狂來不管不顧的直奔大伯而去。直接將越野車撞下斷魂崖。車上的大伯和伯母……”
“怎麼可能??”張晨雙眼瞪大,猛地緊握鐵血戰斧。
斷魂山距離他的故鄉村子不遠,這處山崖他自然不陌生,據說世世代代幾乎沒有人能夠從陡峭的懸崖上下去。老人說至少有幾百米深,猿猴都難以攀爬。要是人摔下去那神仙難救,也被稱爲斷魂崖。
這麼深的峽谷,連人帶車摔下去的後果可想而知,九死一生。哪怕父母都是進化者,等階卻是太低了。
痛煞我也!張晨心中有所預料,痛苦地閉上眼。而肩頭卻是有三隻手輕輕搭了過來,是楊夢和吳芸姐妹。
“當時情況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救援,我們拼了命的圍攻那頭怪獸,可最後仍然讓其負重傷逃遁。”
張軍恨恨地掄錘砸擊地面,發泄一通後繼續說道:“我讓大彪率領隊伍前往張龍,張虎兄弟那裏,他們你認識也建立了基地。自己則是率領一支精銳小隊火速前往崖地搜尋。勢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結果怎麼樣?”張晨眼中流露一絲期盼。斷魂山崖陡峭不假,但是對於蛻變的進化者並不算什麼。
或許有那麼一絲可能父母沒死,只是重傷!擁有強力生命藥水很快就能恢復,然而,希望很快就破滅。
“沒找着!”張軍無奈地搖頭說繼續說道:“我們十來人下入懸崖底部,發現了變成鐵疙瘩的越野車,除了一些玻璃沾染血跡外,根本就一無所獲。向周邊擴散尋找大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張晨看着張軍搖頭,心裏頓時有些絕望。自己提前部署和拼命殺戮,到頭來,仍然是天人永隔,改變別人卻沒能救下自己的父母。不過他突然猛然擡頭,緊緊注視着他:“等等,你剛纔說什麼?”
張軍也發現自己說的籠統,組織了言語連忙說道:“大哥,我們下到懸崖底部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甚至連屍體都沒找着,鐵疙瘩裏面的車也沒有。向周邊尋找沒有任何痕跡,大伯和伯母就那麼沒了。”
“哥,我當時也在,明明爸媽就在車裏被撞下來的,變形的車輛和食物都找到了,爸媽卻沒了。”張珊提起這事眼眶通紅,眼淚又吧噠吧噠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