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多半有血緣關係!
張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親和長髮男子,越看越像。身子微微前傾,仔細打量兩人,煞有其事地點頭:“老爸,這位前輩難道是你的什麼堂兄表弟,或許他很多年前天賦極高,一直拜入門派不被人知。
這裏的道士姿態很高,看不起我們這些山下人。天山門傳承兩百多載,估計門規多,拜入山門後就不能再接觸外面,你們不說我們不知道很正常。”
道士姿態很高?
長髮男子臉皮微微抽搐,只好端起茶水掩飾這一切。
“你小子?事到如今就不瞞你們了,這是你們小叔,張守燁!”張守國瞪了張晨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
小叔,張守燁?
“這,這怎麼可能?”
張晨和張珊幾乎同時刷的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就連王虎,姜歌他們滿眼錯愕,茶杯差點掉地。幾人皆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那個長髮男。
張晨的爺爺膝下有三子,他爸張守國排行老大,張軍的父親張守城排老二,至於老三小時候出了意外。
叫什麼兄妹倆不記得,反正當時在張家嶺人盡皆知。
“老爸,我知道有個小叔,不是五六歲的時候被豺狗叼走了嗎?”張晨雙目圓睜,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珊的表情如出一轍,臉上有不可思議,還有質疑:“就是,村子裏老人說故事時看我的眼神古怪。每次說山上有什麼猛獸就會提到我們家誰誰。”
兄妹倆有些驚訝,很驚訝,萬萬沒想到這個出意外的傢伙還活着。十里八鄉誰不知道他小叔被豺狗叼走再也沒回來,二叔好像因此轉行做了獵人。
每天扛着獵槍就上山獵殺豺狼,也搜尋那一抹希望。只是後來野生動物不允許捕殺才開辦起了農場。
或者說,之前壓根就沒有往英年早逝的小叔身上想。如今卻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由不得兩人不驚訝。
“咳咳咳……”長髮男子聽到兩人的話,差點被茶水嗆到。自己還是頭一次聽到居然被豺狗叼走了。
“咳咳,這是老頭子的做法。”張守國咳嗽了幾聲:“那些村民也是八卦,傳來傳去傳得大家都知道了。”
“爺爺?老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晨滿是疑惑。搞不清楚爲什麼老爺子會找這麼一個藉口。畢竟小叔有修煉天賦拜入門派修煉也不是壞事。
“這個你不懂,當時的年代就是那樣,破除封建迷信,打倒牛鬼蛇神,要是不找一個藉口怎麼能行?”張守國抿了口茶,滿臉惆悵的說出當年始末。
他旁邊的長髮男子,也就是張守燁偶爾補充一句。在張晨和張珊連番追問下,才搞清楚這個狀況。
原來,華夏有不少傳承悠久的古武世家和門派。在抗戰年代甚至是民國以前,天山派和其他各門派皆是有弟子外出歷練,行俠仗義,甚至進入軍隊任職。
不少人更是在抗戰年間抗擊倭寇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張晨祖上就是這樣的人,爺爺的祖父,父親先後爲國捐軀。到了他爺爺那一輩,同樣如此。只是在戰場上受傷頗重無法修煉,抗戰勝利也就回到老家。
由於當時天山派的開山祖師就跟老張家頗有淵源。具體是什麼說不清楚,但可以知道開派祖師也姓張。
張守燁進入門派,因天資極高被前任掌門收爲關門弟子。
換做以往肯定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不過天山派雖然主修武道,但也信奉三清祖師的道教。當時反封建破除迷信,這方面打得非常厲害。
自家孩子送入天山派後爲了不起疑,只能找一個被豺狗叼走了的理由。借衆人之口堵住了很多人的嘴。
這麼多年,張守燁也從來沒有回過老家。
老爺子走後,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張守國等寥寥幾人。從來沒有對外人提及,自然就成了一個祕密。
張晨在搞清楚小叔張守燁的事情後反而更加疑惑,眉頭一直緊鎖,華夏世家和門派不少,隱藏的強者也更多,各路牛鬼蛇神比自己知道的要更多。
沒想到自己老張家還是個古武世家,祖上真有本事。小叔五六歲就被送入門派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爺爺從小操練自己和張軍接着又送入軍隊深造。多半是早有打算,這其中多半有隱情只是不得而知。
還有這個天山派不是那種修仙門派,充其量就是武俠宗門。從小鍛鍊身體,體質遠超常人,氣勁,內力有,劍法,身法也有,大還丹估計真的有效。
但那種像護山大陣,傳送門這種玄幻的東西畢竟太不真實,在這個古武門派之中多半不可能出現。
另外,小叔救走父母不管張軍和小妹,又不留下痕跡這是爲什麼?之前聽老爸所言,好像有什麼隱瞞着自己。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在張晨腦海中問出,正準備詢問。
不過,有人搶了先!
“你真的是小叔?”張珊好奇地問。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一會看看張守國,一會又看看長髮男子。
“小丫頭,這種事還能有假?”長髮男子滿臉微笑。
“爸,媽,小叔五六歲就一個人的門派,你們難道就不想念嗎?”張珊若有所思地點頭,再次詢問。
張守國年歲最長,想到往事就長吁短嘆:“哎,你爺爺和奶奶當然想,每年都會抽時間看望好多次。只是那個時候你們還沒出生,不知道罷了……”
不等張珊詢問,張守國就主動說出組織旅遊最多的地方,靜安市內的天神山,而天山派就坐落在主峯山巔。分爲內外,外面的道觀只是掩人耳目。
一家人來到道觀就能看見張守燁,並且能逗留幾天。天山派修煉的是武道,在一些方面沒那麼多講究。
道法自然,存在即是合理!
張珊瞭解到事情始末,想起過年時去過就一陣唏噓:“嘻嘻,真不知道,小叔竟然一直都跟你們保持聯繫。只是老媽,你們偷偷摸摸地瞞的我們好苦啊。”
張晨放下茶杯,找了個機會向素未謀面的小叔問詢:“小叔,我現在疑惑重重,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
“問吧!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想問你。”張守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