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準備的,她完全不知道,這一路上,也沒見他打開過那個公文包。
“你要不要喫?”他帶上飛機的小零食,可是喫着的卻是她,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過去。
“要。”男人說着,但並沒有伸手來拿她手裏小袋子裏的零食,而是張開了嘴。
穆暖暖:……
她呆怔的坐在那裏,猶豫着要不要喂他。
喂他這個舉動有些……有些太親密了,讓她根本不好意思伸手。
可是不喂,這男人就一直張着嘴看着她,這都過去幾秒鐘了,他還是那樣的姿態沒有任何變化。
口型張的就不僵嗎?她真是服了他了。
穆暖暖以爲只要自己堅持不喂他,早晚他就閉上嘴了。
結果,十幾秒鐘過去了,厲凌燁這男人還是張着嘴看着她,就一付等着她投喂的樣子。
而此時,正好空姐走過來,很隨意的就瞟到了他們兩個這邊的方向。
穆暖暖:……
她要瘋了。
厲凌燁那樣的表情,任誰都會誤以爲他們有多親密似的。
可他們……
至少還沒到很親密吧。
最後的那道底線一直都在。
雖然他沒有說破,可她明白,他是爲了厲太太而堅守的。
但是前面的底線,卻早就一道道的破了。
比如,他們現在在一起如同在談戀愛般的感覺。
比如,他此刻正在等她的投喂。
比如,一路上他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致的挑不出半點毛病和錯處。
眼看着厲凌燁不動如山的依然維持着先前的姿勢,眼看着空姐走到他們這裏乾脆就頓住了,穆暖暖急忙在空姐開口之前捏了一片薯片塞進厲凌燁的嘴裏,然後急忙低頭看電影,再也不敢看空姐不敢看厲凌燁了。
同時,一張小臉已經爆紅了。
她這好象是第一次這樣投喂一個男人零食,她是真的不好意
思。
厲凌燁慢慢咀嚼着,他這好象是第一次喫這種薯片,讓洛風準備的,洛風準備的自然都是時下的孩子和小女人喜歡喫的零食,他以爲自己一定喫不下,沒想到一試之下居然覺得很美味。
於是,喫完了便張成了投喂的口型,“再來一個。”
“你自己喫。”穆暖暖臉更紅,直接把手裏的一小袋開了封的薯片塞到厲凌燁的手裏,她纔不要喂他,好羞恥的感覺。
厲凌燁看着手裏的小袋薯片,脣角輕勾,“好。”然後他就吃了一片,再拿了一片就遞到了穆暖暖的脣邊。
穆暖暖:??
她沒有請他喂她吧?
可是厲凌燁拿着薯片的手就停留在脣邊,大有她要是一直不喫他就一直停在那裏的感覺。
然後,隱約的後面的經濟艙裏傳來了空姐的聲音,似是在提醒旅客什麼。
穆暖暖實在是不想被空姐看到厲凌燁這舉着食物投喂她的樣子,只好張嘴喫進了嘴裏,“我自己喫,不用你喂。”
厲凌燁卻是不以爲意,從昨天到現在,與穆暖暖的一系列的互動,他先以爲會有些不自然,但是真正的相處下來,忽而就發覺一切都是這麼的自自然然,就彷彿他與之相處的不是穆暖暖,而是白纖纖。
除了一張臉,全都是白纖纖的感覺。
他覺得的自己魔症了,偏又對這魔症的感覺甘之如飴。
“你看電影,我餵你。”然後,他繼續投喂穆暖暖。
喂着喂着,穆暖暖習慣了。
反正商務艙的人除了他們兩個人,其它人都是素不相識的,就連空姐也一樣,下了飛機誰都不認識誰,既然厲凌燁非要投喂她,她隨便他好了。
於是,穆暖暖就象女王般的一邊看電影一邊接受厲凌燁的投喂,舒服的彷彿厲凌燁是她的小跟班。
這樣消磨時光的感覺,就是談戀愛的感覺。
記憶裏,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的寵自己。
不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的寵自己。
不止是男人,什麼人都沒有這樣寵過自己。
這種感覺不止是新鮮,還舒心。
時光,就這樣讓穆暖暖悄悄卸下了心防。
她總以爲上飛機前的分手宣告至少要痛苦一段時間,卻發現,厲凌燁這個男人彷彿有治癒能力似的,她在他身邊,不知不覺就治癒了她的煩躁和焦慮。
接近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E國的首都msk,一下飛機,乍一見到的全都是戰鬥民族的E國人。
高大,俊美,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味道。
穆暖暖適應很快,畢竟她在這裏生活過。
厲凌燁適應的更快,在他的眼裏,老外就是普通人。
取了拖運的行李箱,穆暖暖緊跟着厲凌燁就過了安檢,出了機場大廳。
結果,上了計程車,就在穆暖暖以爲厲凌燁會報上哪個酒店的名字,一起去酒店休息一下再做其它的事情的時候,就聽厲凌燁從容淡定的報了一個地址。
穆暖暖頓時懵了,“你要去我家?”
“嗯。”然後,穆暖暖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問,厲凌燁居然給了她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他居然是真的要去她家裏住,而不是去酒店。
掃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着,這男人從上到處都透着尊貴不凡,這樣的男人可不是付不起酒店房錢的主兒。
所以,他就是故意的要去她的公寓。
“好……好久沒有回家了,都沒打掃,一定滿屋子的灰,你確定你要去?”穆暖暖不想回去自己在MSK的公寓。
“確定,走吧。”厲凌燁卻很堅持,他來的目的就是要查穆暖暖,她跟過來一起,這樣更方便他接近她從前的一切。
“那你要幫我打掃喲,拖地板,擦傢俱,一樣都不能少。”穆暖暖咬牙切齒,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下飛機還要回去公寓打掃,她現在是一動都不想動。
“我負責打掃,你負責刷手機喫零食。”厲凌燁說着,又揚了揚他手裏的公文包,讓穆暖暖懷疑他那個公文包裏絕對全都是零食。
她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