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發現劉泰的目光,雖然奇怪劉泰爲何如此性急,但既然劉泰自己不反對,蔡家又是書香門第,自己有什麼好反對的?
“好,伯楷兄,既然如此,這門親事就定下了如何?”劉焉哈哈大笑一聲,牽着劉泰的手,來到蔡邕面前說道。
蔡邕苦笑的搖了搖頭,眼珠一轉,隨即嘿嘿一笑對着劉焉說道:“應下不難,但我蔡家乃書香門第,若爲我蔡家之婿,詩詞書畫自然不能差,當然蔡某也不爲難二公子,既然過些時日二公子便要前往北疆,只要能做出一首軍詩如何?”
一旁聽着的陶謙衆人頓時不滿,只見陶謙手拿酒杯,微微一笑說道:“伯楷兄,二公子失心半載,在場的衆位同僚誰人不知?不說詩詞歌賦,連父母弟妹,二公子怕都是忘的乾乾淨淨,伯楷兄這不是爲難人嗎?”
站在劉焉身旁的劉泰,見得陶謙衆人爲自己說情,對着陶謙衆人感激一笑,隨後大步向前大聲說道:“衆位叔伯,泰雖不才,但詩詞歌賦還是勉強可以應付,待泰細想一番。”
“誓掃匈奴不顧身”
“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
“猶是春閨夢裏人”
劉泰想盡了腦汁,終於念出了一首古代關於戰爭的名詩,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又有多少人會去了解詩詞?
“好,好一個誓掃匈奴不顧身!”坐在左首的盧植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對着劉泰一敬道:“二公子學究天人,此杯,植爲吾大漢邊疆數十萬浴血疆場的將士們敬你一杯。”
“同飲,同飲。”劉泰也是附和一笑。
皇宮
洛陽南宮是皇帝及羣僚朝賀議政的地方。建築佈局整齊有序,宮殿樓閣鱗次櫛比。主體宮殿坐落在南北中軸線上,自北而南依次爲:司馬門、端門、卻非門、卻非殿、章華門、崇德殿、中德殿、千秋萬歲殿和平朔殿。中軸線東西側各有兩排對稱的宮殿建築。西側兩排自南而北依次排列。東排爲鴻德門、明光殿、宣室殿、承福殿、嘉德門、嘉德殿、玉堂殿、宣德殿、建德殿;西排爲雲臺殿、顯親殿、含章殿、楊安殿、雲臺、蘭臺、阿閣、長秋宮、西宮。東側兩排,西排爲金馬殿、銅馬殿、敬法殿、章德殿、樂成門、樂成殿、溫德殿和東宮;東排爲侍中廬、清涼殿、鳳凰殿、黃龍殿、壽安殿、竹殿、承風殿和東觀。中軸線兩側的四排宮殿與中軸線平行,使中軸線上的建築更加突出和威嚴。
這南北五排建築若按與中軸線直交的橫向排列,又可分爲八排。這樣,每座宮殿建築的前後左右都有直道與其他宮殿相通。因此俯視南宮地面,會看到一個格子形的佈局,突出地表現了我國古代建築規整、對稱的藝術風格。
當然劉泰沒有資格入殿議事,只能跪坐在偏殿,等候靈帝的召喚,雖然坐在偏殿,但也隱約能聽得見殿內的議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
“謝萬歲….”
“有事上奏,無事早退…”一聲尖細的陰陽聲響起,不是張讓又是誰?
張讓話音一落,頓時無數奏本上傳,不過大部分都是這裏鬧荒,那裏地震,發洪水,天降流星,百姓民不聊生等等,當然百官上奏這些事,就是爲了朝廷能夠出錢賑災,但靈帝都掉到錢眼裏去,哪肯賑災,自然是敷衍了事。
“臣有本奏。”在文官最前排的盧植上前一步說道。原本盧植是武將系列,但應升任尚書,只能坐在文官一邊,尚書爲文官,負責爲皇帝處理政務,恩,也就是相當於老總的祕書。
靈帝如今不過二十五六歲,卻雙目深陷,頭髮乾燥無光,肥胖的身軀雖然裹着黃袍,但任然看不出絲毫帝王的威嚴。
見到愛將盧植上奏,靈帝不好駁了面子,懶洋洋的一揮手道:“愛卿所奏何事?”
“陛下,微臣得密報,草原鮮卑首領檀石槐,大肆在王庭集結兵馬,欲寇我大漢邊境遼西,最短三月,最遲半年之內,定然南下寇邊(查了好久查到的。),望陛下速速做出對策。”盧植躬身大喊道。
“什麼?檀石槐??”
“這不是鮮卑大王嗎?”
“哼哼,才安定了幾年,又來寇我大漢邊境,該死的鮮卑!”
“混賬,混賬。”雖然靈帝昏庸,但對外族卻從未放鬆過,漢末時代,京師洛陽的兵馬幾乎都調到邊疆抵禦外族,西方如是,北方亦是如此。
“盧愛卿,如今洛陽北軍新建,無法調往遼西,愛卿可有何良策可應對?”靈帝大怒之下,打碎身前數盞燈臺,起身雙目兇狠的瞪着盧植言道。
盧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陛下,遼西雖有兵馬三萬,但卻過於分散,郡守又是無能之輩,怕是檔不住鮮卑大軍啊。”
靈帝來回走動一番,咬牙切齒的望向在座的朝臣道:“衆愛卿,誰願前往遼西抵禦鮮卑大軍?”
聽了靈帝的話語,在場的幾乎全部低下了額頭,遼西苦寒不說,而且兵馬又那麼點,去了怕只是送死罷了,這些京官在洛陽高官厚祿的,誰願意去遼西苦寒之地送死?
“混賬,廢物,一羣廢物,國難之時,無一人挺身而出,養你們有什麼用?”靈帝大怒一聲,肥壯的身軀,不停的抖動着,雖然靈帝昏庸無能,但身爲一代帝王,大怒之下,帝王之氣頓時嚇得在座的衆人都是面色發白,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