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劉泰上次進鄴城,轉眼已過去了兩個月,在典韋、許褚和五十名錦衣衛的護衛下,劉泰走過鬧市,直接拜訪甄家在鄴城的駐地。
“劉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老爺。”下人見得劉泰遞過的名帖上寫着遼西兼右北平太守,裨將軍劉泰,頓時行了個大禮說完後,小跑入門內。
“主公,這甄家不愧是大漢第一商家啊,這門面…嘖..嘖..嘖..簡直堪比王親貴族了。”許褚看了看甄家門口左右擺放着的巨大石獅子,搖頭晃腦的說道。
“滾你的蛋,這甄家本來就是冀州第一大世家,甄家主年輕時官至上蔡令,祖上甄邯任過漢太保,算的上是祖傳的士族大門閥了。”劉泰無奈的笑了笑道,隨後突然眉頭一皺,想起甄宓在正史中的記載,三歲時父親暴斃,可如今的甄家家主甄逸看上去年富體強,根本不像是早亡之人啊。
搖了搖頭,放棄了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看向甄家大門之內,只見甄逸滿臉春風的大笑走來,邊走還邊說道:“哈哈哈,不知賢婿來訪,老朽怠慢了,快進,快進…”
“泰見過岳丈大人…祝岳丈大人福壽安康…”禮多人不怪,劉泰笑呵呵的上前對甄逸躬身一禮說道,隨後向身後的錦衣衛示意一眼,只見帶頭的張大牛,手捧錦盒,送到劉泰身前。
“岳丈,此乃前翻大戰烏恆騎兵時,在虎山口所取得的戰利品,原名小婿不知,但小婿見其非尋常之物,此番來拜見岳丈,也不好空手而來,便送於岳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岳丈收下…”只見劉泰在錦盒中取出一對六色玉璧,雙手捧向甄逸說道。
“好,好啊,玉有六色,若無幾十年手把手的溫養,難以出此絕世玉璧,而且難得的是成雙成對,這份大禮,老朽就收下了。”甄逸一臉笑呵呵的結果劉泰手中的玉璧,不斷的把玩着說道。
“哦,快,差點怠慢了賢胥,賢胥快快入內,站在大門口,失了禮數了。”甄逸回過神來,連忙抓着劉泰的左手,望府內走去說道。
不多時,衆人在甄逸府內入座,典韋與許褚二人猶如門神一把守在內堂大門處。
“賢胥,此番來此,不止是爲了獻一對玉璧吧?”人老成精的甄逸,一臉笑呵呵的看着劉泰說道。
劉泰面色爲難之色,搖了搖頭,難以啓齒的說道:“不滿岳丈,小婿此番前來,乃是爲了流民的糧草矣….”
“哦?俊朗兄不是調撥了冀州府庫內大批糧草與賢胥了嗎?難不成還不夠?”甄逸眉頭微微一皺,出聲問道。
“哎….岳丈不知如今流滿的慘狀,如今第二批流民已破四十萬大關,每日來求泰相助的流民,高達四五萬數,再拖個十天半個月,怕是要上百萬了,冀州府庫的那些糧草,只能勉強流民果腹罷了。”劉泰一臉悲天憫人的說道,不時還看了看甄逸的表情。
甄逸“恩”了一聲,神色沉重的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錯,老朽聽聞中原陷入大災亂之中,僅僅淮南一地便有上百萬百姓受災,若不及時救援,吾大漢恐會在此大災之中,大傷元氣啊,不過老朽也是身單力薄,甄氏名下商行雖全力救助,但也杯水車型,無奈啊…”
“哦?賢胥此來是爲求糧?”甄逸眼睛一亮,一臉含笑的看着劉泰說道。
“確是如此,不過小婿也不白要岳丈的糧草,會以等價收之。”劉泰點了點頭,頷首說道。
“哎…”甄逸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老朽怎會收賢胥的金銀?無奈賢胥此來卻是錯過了時機,昨日老朽就已下令冀東各大商行調餘量南下賑災,如今除了無極甄家主脈的一批糧草,各地餘量已然不多矣,但是主脈的糧草都在族老的掌控之中….哎…”
“恩?”劉泰皺了皺眉頭,不過甄逸也是爲了救助百姓纔開倉放糧,自己也沒什麼好說,但甄家主脈的糧草都在族老手中,這就難辦了,那些家族族老,劉泰在趙國時,可見過其利害程度,事事刁難不說,一個個腦袋都頂到天上去了。
“賢胥還有一見意,不知岳丈可納否?”劉泰心中嘆息一聲,嘴上一臉笑意的出聲問道。
“哦?何見意,賢胥儘可到來無妨。”甄逸點了點投,看向劉泰問道。
劉泰嘴角帶起一絲弧度,拳頭緊了緊,雙目微微眯起注視着甄逸,一字一句的對着甄逸說道:“若…岳丈願以傾族之力相助小婿,小婿…就將九州商行三成乾股送與岳丈!!”
“什麼??”甄逸大驚起身,九州商行,甄逸可算是有點了解的,雖然出現不過一個月時間,但名下商品已席捲整個大漢,對大漢各大州郡老一輩的商行衝擊的不輕,尤其是幽冀二州,九州商行那些個稀奇古怪的商品被門閥士族大爲追捧,甄家的商行在這次九州商行的衝擊下,損失是最大的,畢竟冀州是甄家的大本營。
因爲甄家主要的商品是在酒家,飾品,綾羅綢緞,古代萬物,而九州商行也緩緩侵襲着冀州的高檔市場,其中酒類和飾品類被衝擊的最大,原本甄家酒行是酒業的領軍人物,大漢出了名的美酒出廠地,但如今跟九州商行的老白乾一比,簡直跟馬尿差不多,市場完全被沖垮,價格也降低了有史以來的最低谷。
而飾品類,在九州商行推出一款名爲玻璃珠的新奇飾物後,更是全盤崩潰,與玻璃珠那閃閃發光的豔麗之狀相比,金銀飾物,不就是渣嗎?如今甄家若能佔得九州商行三成乾股,以甄家商行遍佈大漢各大州郡的實力,幾乎能霸佔整個大漢高端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