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一片尖叫聲響起,都來自馮瑩瑩的小姐妹們。
即使是見慣爭風喫醋、爭強鬥狠,可她們從沒有見過第一下就對一個女孩子下如此狠手,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隨着高靖豪、於津瓊前來的花城人倒是對此司空見慣,因爲這就是兩人的行事風格。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絕不手下留情。
咣噹一聲後。
酒瓶爆裂,碎片飛濺。
馮瑩瑩慘叫倒地,半晌後才恢復意識,然後驚喜的發現除了淋了一身酒後,竟然半點傷痛也沒有。
對了。
是玉佩。
她立刻摸向玉佩。
果然,玉佩上的裂痕更長更深了。
與此同時,於津瓊也發出一聲輕咦。
……
港城酒店外的停車場,馮嫣芸找到了自己的卡宴。
像保時捷這種豪車,只要裝個APP並綁定,就能輕易定位到車在哪。
洗完澡發現汽車、車鑰匙和玉佩都不見了後,馮嫣芸立刻打車跟過來。
找到車,還得拿回車鑰匙和玉佩。
馮嫣芸撥打馮瑩瑩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不過馮瑩瑩外出瘋玩時向來不接家裏電話,馮嫣芸不以爲奇,親自走進港城酒店尋找。
沒找到馮瑩瑩,她反而先遇到一個人。
寇哥這天剛剛傷愈出院,帶着手下來港城酒店喝酒唱歌慶祝,迎面遇到找人的馮嫣芸。
兩人在謝鬆解決馮氏物流倉庫事件時見過,後來又因爲瑪莎拉蒂肇事案有過牽連,彼此雖不熟悉,但也互相認識。
寇哥開口直接喊道,“嫂子!”
馮嫣芸結婚三年,可從沒有人這樣稱呼過她。
而且寇哥怎麼也得有三十多歲,年齡大這麼多的人這樣稱呼她,馮嫣芸完全適應不了。
勉強一笑化解尷尬後,馮嫣芸問,“你見到我妹妹馮瑩瑩了麼?”
寇哥當然認識馮瑩瑩,就連寇哥的手下也都認識馮瑩瑩。
他搖搖頭,說道,“您找她?我讓手下一起幫您找。”
……
於津瓊用兩根手指捏住玉佩,放在眼前細細查看。
高靖豪也湊過來,看了一會,說道。
“於哥,這就是咱們故意輸給景天城的那塊玉佩?”
於津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不錯,正是那塊。原來上面帶着的邪氣真的沒有了,現在玉佩對人只有好處,沒有一點壞處。”
“看來聽到的傳聞是真的,而我此次來港城,就是爲它而來。”
“之前就連師父都沒看出來,這塊玉佩竟然有此玄機,害主五次後會變得無害。”
“我很好奇啊,這個祕密是誰看出來的。”
高靖豪試探着問道,“是不是那個茅山的展中易?”
於津瓊不屑的說,“他?下山二十年,專注於俗務,這人早就廢了。”
兩人竊竊私語後,於津瓊邪魅的看着馮瑩瑩,問,“這塊玉佩哪來的?”
馮瑩瑩早嚇傻了,靠在桌角,顫抖着說,“從我姐那兒拿的。”
“你姐是誰?”
“她叫馮嫣芸。”
馮嫣芸?
風水界好像沒什麼出色的風水師是姓馮的。
正思索間,馮嫣芸剛好找到這個房間,推門進來,後面還跟着寇哥和他的手下。
結婚三年,謝松只送過她兩件禮物,她都很喜歡,也很珍惜,而這兩件禮物都被馮瑩瑩偷出來。
卡宴還好,可是玉佩都快斷裂成兩半了。
馮嫣芸是真的很生氣。
“馮瑩瑩,你爲什麼偷拿我的東西?”
“這位先生,那塊玉佩是我的,請你還給我。”
於津瓊和高靖豪對視一眼。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於津瓊問道,“這塊玉佩哪來的?”
馮嫣芸說,“我老公送我的。”
“你老公?”於津瓊上下打量着馮嫣芸,笑道,“你結婚了?可分明也是個雛啊。”
馮嫣芸立刻羞紅了臉頰。
這段時間她依然跟謝松同房不同牀,的確沒有成爲真正的夫妻。
高靖豪發出一陣刺耳的壞笑。
“於哥,難得啊,姐妹花,今晚有得玩了。”
於津瓊也壞笑起來。
馮嫣芸進來後,他就驚歎於馮嫣芸的美貌,這樣的美女他是一定要染指的。
接着又低下頭,看看地上的馮瑩瑩,微微皺眉。
“姐妹花就算了,這個妹妹比起姐姐醜了點,沒胃口。”
說完,嫌棄般的一腳將馮瑩瑩遠遠踢開。
馮瑩瑩差點氣暈了,同時經受着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傷痛暴擊。
從小到大,她一直把馮嫣芸當成是競爭和攀比對象,自始至終嫉妒着馮嫣芸的相貌和成就,並且自認爲雖遜色於馮嫣芸,但差距並不大。
然而現在她在別人眼裏,連與馮嫣芸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若不是羣狼環伺,場合不對,她真恨不得把於津瓊抓個大花臉。
馮嫣芸這時才留意到包間裏的情況不大對。
這是港城酒店最大最豪華的KTV包房,足有300多平米大。
門口附近站着五名黑衣墨鏡、高大健壯、孔武有力的男人,其他男的都坐在沙發上,眼中的目光極不友善,同時飽含侵略性。
馮瑩瑩的小姐妹們擠在包間角落,臉色蒼白,噤若寒蟬。
再加上剛纔的對話,以及散落滿地的酒瓶碎片。
馮嫣芸強自鎮定的嚥了咽口水,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瑩瑩,大伯讓你早點回去,跟我走。”
這種情況下,馮嫣芸依舊想着要把馮瑩瑩帶離魔窟。
高靖豪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話,狂笑道。
“進來了,就留下吧。想走,過夜了再說。”
進來後一直沒說話的寇哥終於開腔了。
“哈哈,嫂子放心,有我寇哥在此,看誰敢爲難你。”
“我不管你們是誰,乖乖的向嫂子磕頭認錯,我還可以饒過你們。”
高靖豪依然抑制不住的狂笑着,笑夠了纔對其他花城來的人說道。
“告訴他,我是誰。”
旁邊的人立刻說道,“花城,高家。”
高靖豪咧着嘴,看着寇哥,笑道,“你現在還不管我們是誰麼?”
寇哥剛纔的豪情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滿臉的蒼白、凝重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