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暗中用風水玄術在花籃上畫了個符籙。
隨後他抱着花籃,來到蘇雲燦面前。
“恭祝蘇董生意興隆。”
人羣中立刻響起陣陣笑聲。
雖說禮輕情意重是沒錯,可這種場合得送價值合適的東西,一個小超市、小飯店什麼的開業送個花籃當然沒問題,但這是恆通速運啊。
更何況你比別人送的東西差這麼多,分明是看不起人吶。
顯得你禮輕,情意也不重。
馮嫣芸臉色變得極差,只希望謝松趕緊下來,然後兩人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雲燦臉色也有點不好看,重重說道,“馮氏物流,有心了。”
這即是宣判了馮氏物流在這次雙十一競爭中的死刑,黃鴻軒心中樂開了花。
謝松對周圍人的反應恍若未覺,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確實是我們精心爲您準備的禮物。”
“我專門看過,您這裏辦公區的佈局,從辦公樓到後面成片的倉庫,居於南方,屬正午之位,集聚陽煞,極易失火。此爲一火。”
“今年是九紫離火,歲在朱雀,如今又是丙丁十月,五行火旺。此爲二火。”
“蘇董您生辰八字亦爲火相,名字之中帶個燦字,再加上您肝火旺盛,面相朱紫,近日運道與火淵源極深。此爲三火。”
“三火齊聚,火勢仍在潛伏,但只差一點火源就會火勢大成,而火源正是這株火雲藤。”
“火雲藤同屬火,四火齊聚,勢不可擋。所以,黃鴻軒本就是漏財之運,他送您的盆栽,不僅不會給您點來財運,反而會危及您的生命和財產。”
“不過此劫並非無從化解。首先您要立刻將火雲藤扔得越遠越好,其次,您只要帶着這個屬坎水的花籃,自可掐斷火勢,逢凶化吉。”
謝松一番長篇大論給所有人說蒙了。
從沒有人能厚着臉皮把自己幾百塊錢的禮物誇得天花亂墜,聽起來可以拯救宇宙,而把別人幾十萬的禮物貶的一文不值,甚至是災難源頭。
黃鴻軒氣極反笑,“真有你的,可以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要是能着火,我把黃氏物流都送給馮氏。”
蘇雲燦也是搖搖頭,斷然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馮氏物流,我們以後不用再合作了。”
一句話,不僅宣告了馮氏物流無緣此次合作,更是斷送了往後合作的可能。
馮嫣芸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完全沒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
都怪謝松胡說八道,早就說過,風水是騙人的,騙人失敗,就會有這樣的後果。
……
恆通速運發生的事,在謝松和馮嫣芸剛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傳回公司。
馮昆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將文件資料摔了滿地。
“這個馮嫣芸真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費我將這麼重要的事交付給她。”
馮瑩瑩在一旁添油加醋。
“還有那個謝松,要不是他胡說八道,吹牛吹上了天,後果也不會這麼嚴重。”
馮昆一邊點頭,一邊痛罵。
“這兩人簡直是馮家的喪門星,害的我們好慘啊!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7K妏斆
一回到公司,馮嫣芸和謝松就看到了公司對他們的處理決定。
免去馮嫣芸的副總經理職務。
謝松做開除處理。
馮瑩瑩暫代副總經理職務。
一紙文件,馮昆既打擊了異己,又提拔了自己人,一舉兩得。
馮嫣芸幾欲落淚,難過的說,“老公,都怪我接下這個差事。副總什麼的我不在乎,只是害你丟了工作。”
謝松何曾在乎過這樣一份破工作,他更在乎的是馮嫣芸的稱呼。
剛纔在開業慶典上,馮嫣芸也稱呼他爲老公,但那只是介紹時的稱謂。
這次纔是馮嫣芸第一次真正稱呼謝松爲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的謝松心裏暖洋洋的。
至於副總經理這個職位,謝松相信馮嫣芸是真的不在乎。
馮嫣芸在乎的應該是馮氏物流是否能夠度過危機。
謝松捏着馮嫣芸綿軟的小手,說道,“放心吧,恆通速運的事,應該還有轉機。”
馮嫣芸好奇的問,“什麼轉機?”
謝松說,“失火啊。”
馮嫣芸立刻抽出被謝松攥着的手。
“謝松,不要再宣揚你那套封建迷信了,剛纔的事還沒吸取教訓麼。”
……
恆通速運的開業慶典後,黃鴻軒送的盆栽被擺在蘇雲燦的辦公室,而馮嫣芸買的花籃被工作人員隨意扔到走廊上。
當夜,蘇雲燦辦公室,興許是裝修質量有問題,一根電線漏電,濺出一星火花,正好掉落在那株火雲藤上,火雲藤瞬間被點燃,火勢洶涌,向整間辦公室蔓延。
第二天,恆通速運分公司失火的消息早已刊登在各大網站首頁上。
真的失火了?
馮嫣芸愣了足有十分鐘,才清醒過來,意識到馮氏物流與恆通速運的合作的確有轉機。
她興奮的去找謝松,沒找到,方纔想起謝松被開除,已經不在公司了。
馮嫣芸把有轉機可能性的事粗略跟馮昆說了一句,立刻自己驅車去見蘇雲燦。
見到蘇雲燦之前,她先看到失火後的辦公樓。
那是一副很詭異的景象。
整個辦公樓的西側全部過火,被燒得漆黑一片,而頂層的蘇雲燦辦公室是最嚴重的,幾乎燒成了空架子。
而辦公樓的東側根本沒有過火,一點事都沒有。
就好像辦公樓中間有一道防火門,硬生生的將火勢阻斷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沒有辦公樓會在中間位置從上到下安一排防火門。
馮嫣芸是在大樓的監控室見到蘇雲燦的,黃鴻軒也在場,兩人一起反覆觀看夜裏的視頻。
失火那半邊的攝像頭都燒掉了,沒有視頻留下來。
他們看的是沒過火那邊攝像頭拍下來的走廊的視頻。
然後,馮嫣芸才明白蘇雲燦和黃鴻軒兩人爲什麼反覆一遍又一遍的觀看,而觀看的時候一聲不吭,表情古怪。
因爲馮嫣芸也看到了比辦公樓更爲詭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