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嫣芸,這位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麼?”
馮嫣芸原本抱着謝松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依偎在謝松身上,驕傲的說,“這是我老公謝松。”
章旬期待着下文,不過他白期待了,說完這一句,馮嫣芸就閉上了嘴。
章旬十分納悶。
接下來不應該介紹一下身份地位麼,一般女的要是有個能讓她畢業三年多就當總經理的老公,那不得逢人就介紹一下,吹噓一下,炫耀一下麼。
不按套路出牌啊。
章旬只好自己問道,“在哪高就啊?”
馮嫣芸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問題。
總不能說謝松是個風水師吧?
就連她自己都認爲風水不過是在招搖撞騙,更不想讓別人把她老公當成是騙子。
“他沒工作。”
沒工作?這個回答令章旬摸不着頭腦。
很快他想到一種可能性。
難道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
章旬又問,“那你公公呢?”
這下謝松不耐煩了,哪有從老公問起,再問到公公的。
“你查戶口呢?我二十年沒見過父親了,怎麼着,關你屁事?”
又一個猜測被推翻,章旬忽然有了更大膽的想法。
莫非馮嫣芸是偷偷傍上了大款,這才能當上總經理,而她的老公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
想到這裏,章旬看着謝松的眼神就怪異起來,看得心理素質極強的謝松心裏都有點毛毛的。
這章旬莫不是是個傻子?
她暗自觀察了一下謝松和馮嫣芸的衣裝。
馮嫣芸的衣服只能說還湊活,勉勉強強,中規中矩,沒有時尚大牌,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兩三千塊吧。
畢竟是冬天的衣服。
那個謝松一身的便宜貨,加起來估計五百塊也沒有。
這就是兩個屌絲,馮嫣芸胡吹大氣,說什麼是總經理,即使是總經理,估計也就是那種只有不超過三個人的皮包公司。
有了這個判斷,朱姍笑道,“現在工作可不好找了,老公,看在咱們跟馮嫣芸是老相識的份上,幫他們一把,給安排份工作唄。”
“馮嫣芸,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公的公司這幾年發展壯大了不少,你當年沒有把握住機會,可千萬別後悔。”
“後悔了也沒事,讓你老公來公司上班,也算是彌補遺憾。”
章旬一臉戲謔,“嗯,沒問題,謝松,你會幹什麼?銷售是肯定做不了的,你沒那能力,不如做個保安?看你的身板,當保安也勉強啊。”
朱姍接話道,“我看他當個保潔沒問題,打掃衛生總可以吧。”
章旬說,“那肯定沒問題,公司現在給保潔的工資是一個月兩千,你要是幹得好的話,一個月再給你五百獎金,兩千五,夠你過日子了。”
朱姍又說,“一個月兩千五,一年就是三萬,你要是不喫不喝,幹一百年就能買套房了。”
這兩人在這裏一唱一和,肆無忌憚的調笑,言語之間盡是對自己的炫耀和對謝松和馮嫣芸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