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他還想邀我去什麼七夕遊玩,我呸!像他這般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我真恨不得把他給他下點降頭!”

    幼寧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那麼相信自己,那麼愛明覃,可明覃呢?

    對她的感情一屑不顧還轉頭來對自己示好。

    難道幼寧在他心裏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她氣的滿臉通紅眉頭緊皺,解衍昭就笑得越發開心。

    冬至見他居然還笑得這般開心,一時氣堵怒道:“王爺!您要是再笑,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解衍昭斂起笑容,搖了搖頭:“我是笑明覃這個白癡。”

    “對!他白癡!不然怎麼能喜歡我呢?不對...喜歡我是他眼光好,也不對...哎呀!”她咬了咬牙:“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然後看向一直在笑的解衍昭氣道:“王爺就這麼高興?”

    難道解衍昭和明覃是同一類人,根本就不把別人的感情當一回事嗎?

    她叉腰頗有一副要教訓他的樣子,語氣大聲道:“這情之一字,說得好是恩,說不好就是怨,是要還的!他明覃這般糟蹋孫幼寧的情義,老天一定不會叫他好過!”

    解衍昭點頭稱是,然後拉着冬至到自己跟前來,笑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道:“說的是,我高興的是原來你不喜歡他啊。”

    冬至蹙眉,挑眉:“我喜歡他?”

    她氣的推開解衍昭的手,怒道:“別人誤解就算了,您怎麼能誤會呢?我喜歡...我喜歡誰您不知道嗎?”

    她喜歡的從來都是解衍昭!

    解衍昭點頭:“我知道,你喜歡我。”

    “那你還說!”

    解衍昭望着她的眼眸亮的像天上星星,他笑起來很好看,蠱惑着冬至靠近他。

    聽他說:“是明覃弄錯了,他以爲那個香包是你送給他的,以爲那份情是你的,當然,我也誤會了,所以才那麼在意你和明覃靠的太近。”說完他抓起冬至的手,親了親手背。

    “不過現在明瞭了,你只喜歡我。”

    冬至臉頰微紅,手背上還有餘溫。

    看着解衍昭絕撅了噘嘴:“你以爲...那你爲什麼不問問我啊?”

    解衍昭蹙眉無奈:“這種事情,男人大多愛面子的。”搖了搖冬至的手臂,撒嬌道:“給你家夫君留些面子?”

    冬至聽見‘夫君’兒子忍不住笑的合不攏嘴,嬌嗔了一眼解衍昭道:“什麼夫君啊!您還不是呢!”

    解衍昭挑眉:“那本王喫虧了,堂都拜了,跟着你還得見鬼,某人卻不認賬了。”

    他怎麼說的自己像個負心漢啊?

    可冬至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說兩句就會羞的沒處看的。

    她大膽盯上解衍昭,靠近他一把咬上他的脣,然後道:“不算,你都沒有跟我師父提親,通通不算。”

    冬至笑了笑要起身,忽然一隻手摁住了她的後脖子壓了下去,雖然及時伸手撐在瞭解衍昭的肩上,可脣上灼熱的觸感讓她不敢動作。

    之前兩人都是蜻蜓點水,淺嘗即止。

    這一次,大約是解衍昭的心結解開了,他一手扣着她的脖子一手扶着她的腰,舌尖探索着冬至口腔的每一寸,交纏着柔軟脆弱的舌頭,蹭過堅硬的牙齒,像是要把冬至的每一寸都品嚐一遍。

    直到冬至被他吻的腿開始打顫了,有些發軟的趴在他懷中解衍昭才善罷甘休。

    一副饕餮饜足的樣子抱着她,輕聲道:“那什麼時候帶我見師父?”

    冬至咬了咬牙,故意道:“不要!”

    “醜女婿總要見岳父的。”

    冬至擡頭好笑看他,掐了掐他的鼻子:“不許說自己丑!你要是醜,別人怎麼辦啊?”

    解衍昭點頭答應了。

    他們差點把明覃約冬至七夕相會的事情給忘了,冬至肯定是不願意去的。

    她更想和解衍昭一起過七夕。

    所以冬至打算冷處理,他明覃不是誤會了嗎?

    等他再來找自己的時候把事情說清楚,如果他還不理解的話那就別怪她手下留情了!

    不過冬至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七夕節前一天約上了孫幼寧,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孫幼寧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只是苦笑着說什麼天意如此。

    冬至不理解,她一個術士都覺得這件事離譜過頭,她怎麼還這麼卑微啊?

    恨鐵不成鋼道:“明日侯爺會去七夕遊湖,這是你自己跟他說明白的機會,要不要抓住你自己決定。”

    孫幼寧擡眼看了看冬至,爲難道:“說清楚又如何?”

    她看着樹梢上的鳥兒聽着嘰嘰喳喳的叫聲羨慕道:“我沒有自由,更沒有資格,說清楚了也只是自尋煩惱。”

    冬至瞧着她無奈。

    “那你眼看着他娶妻生子你就捨得?”

    孫幼寧的臉色一僵,眼眸掙扎了片刻咬脣似要落淚。

    道:“我不知道。”

    他們之間隔着太多東西了,她做不到不要孫家只要愛情,她從小除了學會愛明覃這件事情以外,還學會了家族榮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孫家嫡女,註定是要入宮爲後的,給孫家爭取更多的榮耀,她怎能率性而爲?

    矛盾的愛情讓她頭痛不已。

    就在那一瞬間,冬至瞧見她身後閃過一個黑影,有種不祥的預感。

    又看孫幼寧如此難受也不好在這時候說別的,匆匆告別走了。

    可剛走出太傅府,冬至就把懷裏的紙人招了出來,讓他坐在自己手心裏小聲吩咐道:“你去幫我偷偷看着幼寧,我懷疑她周圍有東西,千萬別讓那些東西傷害了她。”

    小紙人高興的點點頭,然後跳下了手心蹦蹦跳跳的溜進了太傅府。

    孫幼寧天生貴氣,是那些精怪很喜歡的養料,不過因爲周身貴氣護體不會受到實質傷害,可冬至任舊不放心。

    對啊,幼寧天生貴氣,難道說明她天生就是皇后的命,所以她和明覃註定不會有可能?

    冬至因爲這個認知而心裏發酸。

    可有得必有失,這大概就是天道吧,所以冬至決定不管幼寧是何想法了,順其自然,順應天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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