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盈袖眼看着解衍昭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因爲恐懼不斷的後退,嘴裏無助的說着:“你不能這樣,你欠我的,你必須愛我對我好!否則我爹泉下有知...”

    “會怎麼樣?”

    解衍昭猛地抓過她的脖子,雖然沒有下死手,可還是讓陸盈袖痛苦的翻白眼。

    解衍昭睜大眼看着,心裏有一絲痛快。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有病的,他覺得自己肯定比解無歸還喜歡血腥,是冬至壓制住了那些。

    這世上所有人都欠他的,而自己唯獨只欠冬至的,這個女人也配說這種話?

    “陸家確實重要,可你不重要,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陸貴嬪,回你的陸家去朕在朝堂上還能心安理得的對你兄長客氣,若你執意要觸我逆鱗,你兄長怕是也不能奈我何。”

    陸盈袖迷迷糊糊的聽他說完,等到終於被他鬆開脖子大口呼吸空氣的時候,解衍昭已經準備離開了。

    “憑什麼!”

    “我從小就愛慕你,我愛了你那麼久,那個女人她憑什麼能得到你的愛?她哪裏好,我哪裏比不過?”

    解衍昭側頭:“哪裏都比你好。”

    解衍昭踏腳準備離開這裏,陸盈袖卻跌跌撞撞的追了出來,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一聲:“可她不愛你!”

    解衍昭頓住腳,瞪大了眼睛回頭怒視着她,她卻忽然不怕死的笑了,笑的難看又可憐。

    “不是嗎?”

    解衍昭沒有回答她,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冬至還愛不愛他。

    他不願意承認冬至不愛他,但也無法求證冬至還愛着他。

    沒有再給陸盈袖多餘的眼神,他走了,走之前還叫內侍把陸盈袖的東西連同陸盈袖這個人趕出宮去。

    陸盈袖頓時失神跌坐在地上。

    她一直覺得她和解衍昭一定會有結果,雖然哥哥常常勸她不要喜歡解衍昭,可是她爲了能見他還是一意孤行的要進宮。

    她覺得自己姓陸,就算不爲了兄長的情面,就憑她爹的恩情他解衍昭就必須喜歡她!

    可她才入宮連一個月都沒有,昨日和今日是解衍昭唯一來找自己的時候,竟然是來給那個女人報仇的。

    她不懂,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能讓解衍昭這樣的人如此寵愛?

    解衍昭爲了冬至將陸盈袖打的滿地找牙還將人趕出了皇宮,這讓那些還夢想着與解衍昭有點什麼的后妃都不安了起來。

    可也讓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着急起來。

    但偏偏是陸盈袖親哥的陸雄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氣的那些大臣都說他是個大傻子。

    陸雄來找解衍昭的時候也絕口不提陸盈袖,認真的彙報完練兵情況後就要走,卻被解衍昭叫住。

    然而陸雄卻道:“陛下放心,從小到大父親常說的一句話,沒有成王就沒有陸家,如今也是,沒有陛下,就沒有今日的陸雄,盈袖被我慣壞了,這是她應得的,您雖然下手確實重了點...”

    “那下次朕下手輕點?”

    陸雄大驚:“還有下次?”

    解衍昭好笑勾脣,陸雄立馬知道自己被耍了。

    轉而問道:“陛下,冬至...她怎麼樣了?”

    解衍昭的臉立馬垮了下去,搖頭:“還是沒反應。”

    “會不會是中邪了?就像之前盈袖被妖怪附身那樣,要不請陸沉水瞧瞧?”

    解衍昭雖然沒說話,但覺得陸雄的建議可行,於是連忙把陸沉水叫來了。

    如今陸沉水被封星象官居住在之前穆堯所居的摘星樓裏,解衍昭這邊一召喚他就來了。

    然後單獨給冬至診治了片刻,解衍昭在外焦急等候,足足一個時辰後房門纔打開來,解衍昭立馬衝了過去。

    “如何?你可有辦法?”

    陸沉水眨眨眼:“好消息,不是中邪,也不是妖怪附身。”

    這算什麼好消息?

    “不過這種事情並不棘手,要想她走出來就多陪陪她,跟她多說話,如果她迴應你了,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解衍昭覺得陸沉水廢物,將他趕走之後便進屋看冬至去了。

    走進屋子裏去,冬至此刻正倚在牀頭,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冬至?”

    沒有迴應。

    他俯身在她的臉上落了一個吻。

    “餓不餓?渴不渴?想不想喫點什麼?”

    “我有點餓了,咱們喫飯好不好?”

    沒一會兒就有人端來了飯菜,解衍昭沒急着喫,而是拿起碗舀了一勺飯又放上了一筷子菜送到冬至的嘴邊:“這全是你愛喫的,今早御膳房剛送來的鱸魚,啊...”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張大了嘴。

    冬至眨眨眼,懵懂的看着他,好半天才開始張開嘴喫下去。

    解衍昭高興的像是自己吃了似的,又給她舀了一勺飯送進嘴裏,道:“我已經把陸盈袖趕出宮了,你不喜歡我有其他女人我就把後宮解散了,等你好了,你就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從你入宮那天我就在讓人制作你的鳳冠霞帔了,只是我想給你最好的,所有的材料都必須是頂尖的,我昨日去看了,馬上就要完工了,你快點好起來嫁給我好不好?”

    冬至忽然皺緊了眉頭,轉頭瞪着解衍昭。

    雖然是反抗,但解衍昭知道她終於迴應自己了,苦笑一聲繼續給她餵飯,低頭忍下鼻頭的酸澀。

    這些天冬至喫飯都是解衍昭親自喂到嘴邊的,可能就把冬至養刁了,不是解衍昭喂的她居然不張嘴了。

    今日解衍昭被朝中大臣攔下了,稍微晚了一會兒纔過來的,二牛如同看見了救星似的,送上飯碗,說:“陛下您可來了,您不來,冬至怎麼都不肯張嘴。”

    “一點沒喫?”

    二牛點頭。

    雖然不喫飯傷身體,可是這說明冬至需要他。

    解衍昭心頭一喜,結果飯碗坐到冬至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我回來了。”

    冬至看着他沒說話。

    解衍昭低頭給她佈菜,想着她一天沒喫飯就先給她喝點湯。

    今天御膳房做的事鴿子湯,還冒着熱氣滾燙的,解衍昭低頭吹了好幾下才送到冬至嘴邊。

    冬至張嘴喝下,嘴角漏出一滴沿着嘴角淌下,解衍昭見狀立馬將自己的嘴脣貼了過去。

    親完還不忘舔了舔脣瓣,說:“今天的鴿子湯不錯。”

    冬至被這一吻親的顫抖一下,擡頭盯着解衍昭好一會兒,解衍昭被她看的心裏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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