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護的男人,叫秦無妄。
萌萌像個急先鋒似的,風風火火第一個衝進了神祕古老的藏家宅邸。
暗夜下,古老的宅邸中,沿途皆燃着白色詭異的燈籠。
寒風中,每隔兩米就站着一封幹人皮偶做的家僕傀儡。
那些死人制成的傀儡,一覺察有外人闖入。
詭異陰森的朝鹿萌蜂擁而去!
可鹿萌嬌小的身姿,所爆發出的恐怖,異於常人的奔跑速度,是那些傀儡根本達不到的。
鹿萌覺得這地方瘮人極了,像山中鬼宅。
且所經之處,整齊遍佈着許多黑色大缸!
她也就好奇上前看了幾眼。
好傢伙!
這一個個大缸裏,全都是毒蛇、毒蠍、毒蜈蚣!數百上千只,密密麻麻,看的她雞皮疙瘩滿身。
看來,今晚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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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修女裝扮的瑟曦,手中纏着十字架項鍊,閒庭信步。
當和蕭零一起穿過門廊、庭院,步入這古宅偌大的前廳時。
前廳地毯上,橫七豎八倒着十幾具用乾屍做成的傀儡人偶,斷肢殘臂,身首異處,觸目驚心。
鹿萌手握兩把匕首,懷裏抱着個人頭,囂張跋扈的坐在高堂祭桌上,盤着膝,託着腮,小眉頭一擰,奶聲道:“你們怎麼纔來,讓我好等。”
與此同時。
許多身披黑袍,戴着兜帽,神祕萬分的藏家人聞風而至。
莫約三十多人。
他們飛身衝入前廳大堂,瞬間將擅闖藏家家主宅邸的三人包圍。
一名渾身邪佞氣息的老人,幽幽褪下黑色兜帽,毒光狠狠的瞪着鹿萌,聲如鬼怪,嘶啞如砂紙。
“藏家與你無仇,爲何半夜前來鬧事!還敢坐在祭桌上!”
鹿萌甩着匕首,一臉無辜,“冤有頭,債有主,奉命來尋仇。”
邪佞老者:“奉誰的命!”
彼時,瑟曦無視被人包圍,邁着碎步,坐到了高堂的主位上。
她撩起修女服的衣襬,腿往桌子上一擱,斜坐着,摘了口罩,露出那張精緻萬分的古典美人臉,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黑色指甲油,一邊凃,一邊溫婉的像個淑女,吐出三字。
"顧.煙.蘿。"
這時,邪佞老人身後,一個年輕的三角眼少年笑的跋扈走出。
“哈哈哈!顧煙蘿?我藏家還沒去找她麻煩,她倒先找上門來了,她自己呢?縮頭烏龜不敢出現,派你們兩個臭毛丫頭來鬧事?爲了誰?不會是爲了秦無妄吧?”
那三角眼的少年,陰毒的瞥向蕭零,愣怔,輕蔑,“喲,還真是秦無妄的人,怎麼?秦無妄病的要靠女人出頭了?”
三角眼少年話音剛落。
鹿萌朝那三角眼少年飛擲出匕首,“錚”地一聲,匕首快準狠的刺入那少年的心臟旁三分處,鹿萌甜美的小臉陰冷下,她手裏還有把匕首。
她說:“再說錯一句話,小命就沒了,你試試?”
“四少爺!”
一羣藏家黑袍人倏然扶住被鹿萌所傷的三角眼少年,皆怒。
原來,他是藏家四少爺。
“砰”一聲。
古宅前廳的門被藏家人關上。
那一身邪佞之氣的老人,陰毒冷冷的盯着鹿萌和瑟曦,“秦無妄和顧煙蘿傷我藏家人在先!他們都該死!一個僥倖逃命,一個縮頭烏龜,既然都想與藏家作對,那你們今天……”都別想走!
鹿萌打斷:“老頭你真煩人,廢話好多,要打就打,快點!你們先出手,免得說我倆不尊老愛幼!”
這時,蕭零很合事宜的插了一句,補充道:“藏家在血口噴人,是藏家人想殺顧小姐,又是電籠,又是稀硫酸的,總之,你們懂得。”
那邪佞的老人眼神越來越狠毒,倏然間,他一聲令下——
“殺!一個不留!”
驟然間!
偌大的古宅前廳,廳門被鎖。
數十名身披黑袍戴着兜帽的藏家人,齊齊念動咒決,手結咒印!
古老的巫咒吟誦聲不斷,餘音繞樑,神祕詭異!
很快,周圍響起了古怪的爬行聲。
密密麻麻的毒蛇、毒蠍、蜈蚣從四面縫隙涌入這座被封死的古宅前廳。
這些劇毒之物,蜂擁而至,朝着鹿萌、瑟曦和蕭零涌去!
鹿萌跳起,徒手抓住一從頭頂落下的毒蠍,拔掉蠍尾,張嘴就喫,“大補大補,你們就這點能耐?”
蕭零蹲身,抽出藏於褲腳管的兩把森然軍匕,身姿矯健,一如既往的“面癱臉”,削蛇頭,斬蜈蚣,刺毒蠍,但這太慢,他一腳飛起,踢翻了供桌上的四根燈燭和一罐燈油,唰然間,火燒了起來!
蕭零應付自如,回眸驚覺那身穿修女服的女孩。
在她媽……做禱告?
蕭零:???你認真的?大姐?
瑟曦站在那,遺世獨立,像朵黑蘭花,不顧周圍毒蟲毒蛇,手握十字架,虔誠的坐着禱告手勢:“……深知罪孽深重……願主寬恕我的罪行,阿門。”
瑟曦虔誠的親吻十字架,收起後,她擡手,摘下了眼睛裏戴着的黑色美瞳。
當身穿修女服的少女再睜眼時。
那雙纖塵不染的眼睛,不再清澈,不再人畜無害。
那是雙極爲罕見的琥珀色瞳孔!
就像封印解除,瑟曦的瞳孔,染上了嬌媚的毒光,露出了狠毒詭森森的淺笑。
她身影一晃,出現在前廳中央。
那是一種超乎常人的移動速度!
見即,鹿萌跳到蕭零背上,坐在他肩頭,捂住了蕭零的眼睛,催促,“快點快點,別看別聽,捂住耳朵,不然你要完!”
蕭零:“……爲什麼。”
鹿萌打了個蕭零的腦袋,“你哪來那麼多爲什麼,照做就行!”
彼時,瑟曦環視所有藏家人,還有一地密密麻麻的毒蛇毒蟲。
她的脣邊,泛起詭異柔媚的冷笑,吐氣如蘭,一字一頓。
“跪下。”
“痛苦。”
“扭曲。”
……
前廳內,唸咒聲戛然而止。
那數十名藏家人,驟然間齊齊面向那身穿修女服的少女下跪。
瑟曦輕舔指尖,笑的柔媚。
一時間,藏家人各個不受控制的,瞳孔極度放大,痛苦扭曲的倒地,像是被掐住心臟;像是被人用錐子敲擊顱腦;像是千萬根針扎遍全身。
極致的痛苦撕扯五臟六腑般,哀嚎聲四起,甚至有人噴薄出血。
就連那些遍地的毒蟲、毒蛇都開始不斷扭曲,躁動恐懼,退避三舍。
瑟曦像是解了禁制,放飛自我,蹲在地上,陰笑連連的盯着距離她最近的藏家一個男人,她歪頭,笑道:“折斷。”
“喀嚓!”
一道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男人的脖子,以扭曲的方式,歪在了肩膀上,倒地死。
“哈哈哈!好玩!好玩!”
瑟曦陡然間,又收起笑容,陰冷的蔑視所有人。
“就這點本事,根本……不配煙總親自出手。”
“這藏家,是垃圾廢品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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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家:垃圾廢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