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大佬只要我 >第360章 秦無妄:我不乾淨了
    淺藍色的天穹與蔚藍色的大海相融,海天一色。

    海上風暴後的私人島嶼,風平浪靜,陽光穿透茂密如絲絨的森林,光斑投灑在廣袤的植被上,屹立於山頂的中世紀風格古堡,恢弘而古老,氣派而神祕。

    古堡四樓,一塵不染的圓拱形玻璃飄窗,窗開着一條縫隙,徐徐海島微風吹拂而入,白色的窗簾微晃輕動着。

    機械管家阿爾法,像人一樣,靠坐在窗邊的搖椅上。

    晃悠了幾下後。

    “咔嚓!”

    木質打造的華麗搖椅,因承載超重,四分五裂。

    阿爾法一屁股墩地上,嚇得聳肩,下意識往牀的方向望去。

    秦無妄昏睡了整整五天。

    彼時。

    他依舊沉睡,極長的睫毛如扇形,眉宇不安的輕蹙着,鼻間固定着吸氧管,蒼白的容顏沒有絲毫血色,俊弱的令人心碎,也純欲迷人的驚爲天人,哪怕睡着,那俊美韻致,也如畫卷般。

    他右手背插着吊針,左手纏着厚實的紗布,緞面被蓋在胸口,骨感寬厚的性感肩角露在外。

    就在這時,像是要醒了,他睫毛輕顫,夾着生命體徵檢測儀的手指,微微一動,朦朧中,他悶聲輕吭,緊皺眉頭,半睡半醒的喃喃着:“煙煙……”

    阿爾法一聽這聲,馬不停蹄“噸噸噸”的奔出了房間,去找顧煙蘿。

    牀邊輕攏着紗質的簾幔,擋去了強光。

    秦無妄緩緩睜眼,感覺身邊躺着人,隱約漫着顧煙蘿身上的香味,卻又裹夾着更濃郁的木質麝香。

    他瞬間清醒,赫然側眸,警惕陰冷的目光猝不及防投向躺在身旁的……

    秦無妄:我可能在做夢。

    他立刻閉上眼,醞釀了片刻,重新睜眼。

    卻驚覺躺在身旁的人,也冷冰冰的轉過頭,看向了他。

    ……

    顧煙蘿聽聞秦無妄醒了,在迷宮般的古堡內繞走,最終朝着秦無妄的臥室快步走去,她剛靠近虛掩的門口,就聽裏面傳出一聲怒喊——

    “你爲什麼睡這!”

    那語氣聽上去,彷彿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顧煙蘿推門而入,視線投向寬大的歐式宮廷風大牀,走至秦無妄身邊,撩開牀幔,在牀邊坐下,她身上白金色的法式長裙裙襬曳地,纖細的手臂撈過秦無妄的肩膀,往懷裏攬。

    他燒了五天。

    顧煙蘿手背試了試溫度,不燙了。

    往顧煙蘿懷裏一靠,秦無妄纏滿紗布的左手,和插着吊針的右手,輕輕的環住顧煙蘿的細腰,語調沙啞,透着點無力。

    “他怎麼睡我身邊了……”

    秦無妄袒露上身,顧煙蘿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替他遮住,低柔回答:“方便照顧,他傷的比你重,得有人看着。”

    哈迪的腰腹,被生生咬掉了一塊肉,又長時間溺水,肺部損傷。

    這五天,他就一直和秦無妄躺在一張牀上,養着傷。

    捲曲柔軟的金髮鋪泄在枕上,像中世紀歐洲油畫中俊若王子的貴族,失血過多的哈迪戴着氧氣面罩,神態淡淡,淺灰的眼瞳少了幾分銳氣攻擊力,有些虛弱,冷淡而憂鬱。

    他側眸凝視着抱着秦無妄的顧煙蘿,眼底深處,藏着絲絲羨慕。

    似也渴望有那麼一天,會有一個像他姐姐這樣的人,給予他滿滿的安全感。

    他右手擡起,抓過秦無妄的枕頭,輕輕的抱在懷裏,在不牽扯到傷口的情況下,微微側身,揣着懷裏的枕頭,平靜的眨着眼,盯着顧煙蘿看。

    “嗯?”顧煙蘿對上哈迪的目光,疑惑。

    哈迪俊美的臉陷在枕頭中,輕斂長睫,低喃:“我也想,抱着點什麼。”所以,枕頭是我的。

    不爭不搶,莫名乖巧。

    稍後,陸星晚拿着一支顧煙蘿剛做好的【再生修復細胞素】,走入了房間,將東西交給了顧煙蘿。

    秦無妄和哈迪昏睡的時候。

    陸星晚閒來無聊,就臨時充當顧煙蘿的助手,兩人呆在古堡地下的一間小型生化實驗室內,製作着能讓傷口癒合的【再生修復細胞素】。

    然而,由於材料不夠。

    只做出來一支。

    顧煙蘿重新拿了個靠枕,讓秦無妄倚靠在牀頭。

    她小心謹慎的拆開秦無妄左手的紗布,在他傷口處,注射了三分之一的【細胞素】。

    “不夠了,你倆分着用。”

    說着,顧煙蘿起身,繞至牀的另一側,居高臨下注視着依舊緊抱枕頭的哈迪。

    顧煙蘿手裏拿着新的金屬注射器,拍了拍牀邊,“過來。”

    哈迪盯着那根長達8cm的注射針,抱着枕頭,搖搖頭,不說話,像啞巴。

    顧煙蘿擰眉,有些不悅,“快點!”

    哈迪的神情憂鬱而寡淡,緊了緊懷裏的枕頭,往秦無妄身邊縮了縮,像是在躲。

    陸星晚就站在門邊,抱臂斜倚,忽而痞笑,嘲諷道:“他怕扎針,金毛慫慫。”

    哈迪沒有笑容的嘴角冷垮下,摘下氧氣面罩,扔了,眼神銳光乍現,不理。

    顧煙蘿屈膝傾身,準備把哈迪抓過來。

    哈迪又往秦無妄身邊拱了拱。

    秦無妄低眸,語氣冷戾,“你快把我擠下去了。”

    枕頭被抱變形了,哈迪依舊不語,用被子矇住頭,臉面朝秦無妄,一副抵死頑抗不打針的樣子。

    由於彼此捱得太近。

    秦無妄感覺被子下的少年,在微微輕顫。

    他倏然挑眉,這是真怕打針啊。

    秦無妄給逗樂了,倏然朝哈迪伸出手臂,俊若神祗的姿態,眼神漫着矜貴,“抱着。”

    他久病不愈,經常打針,情緒來的時候,也會這麼抱着顧煙蘿。

    哈迪微微一怔,躺在那,仰眸瞄了眼秦無妄,遲疑半晌。

    “她要沒耐心了。”秦無妄提醒。

    哈迪感覺到顧煙蘿冰冷如霜的眼神,只得硬着頭皮,掀開被子,露出纏着繃帶,受傷的左腰腹,又是抱着枕頭,又是摟住秦無妄的手臂,脣瓣囁嚅,似乎在說,謝謝姐夫。

    顧煙蘿拿消毒剪,拆開了哈迪腰腹的紗布。

    駭人的傷口觸目驚心。

    秦無妄看的心驚,他錯過了什麼?怎麼就傷成這樣了?

    哈迪疼的俊臉皺起,臉埋在枕中,身體隱隱發抖。

    顧煙蘿冷嘆息,放緩語氣,低聲:“忍着。”

    說着,她將纖長的注射針,緩緩扎入傷口深處。

    哈迪疼的一身冷汗,卻不出聲。

    見即,秦無妄側俯身,把人摟懷中,順了順他如羊毛般柔綿細軟的金髮。

    這頭髮真漂亮。

    他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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