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錯愕,臉頰微紅,受寵若驚間,幾乎不敢看安德烈那張如希臘美神般迷人的臉龐。
而周圍衆人皆是不敢置信。
顧煙蘿竟放着這麼一個和皇室王子跳舞的大好機會不要,隨手送給了別人?
安德烈愕然在原地,注視着顧煙蘿無情離去的背影。
在這種場合下,她竟然也不願意配合自己?
哪怕是裝裝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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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賓酒店晚宴廳外。
顧煙蘿快步走至電梯等候區,轉身仰眸望着遍佈監控的酒店,電梯門開,她提起裙襬,走了進去。
在電梯門欲關閉的前一秒。
兩隻手同時擠入電梯門。
姬霄和陸星晚像“跟屁蟲”似的擠了進來。
顧煙蘿挑眉,“做什麼?”
陸星晚:“應該是我問你做什麼吧?”
姬霄:“別問,問就是不知道,除非她想告訴你。”
酒店20層。
門一開,顧煙蘿掏出提前預定的房間房卡,刷卡進入,關上門後,就開始褪下礙事的晚禮服,放下松懶優雅的髮髻。
黑色晚禮服一脫。
黑色的運動褲,抹胸型緊身運動衣,外加一雙輕便的運動鞋。
不知道的人以爲顧煙蘿要去健身。
可顧煙蘿轉身,戴上自備的手套,打開了酒店房間內的通風窗,翻了出去,如訓練手速的攀巖手,無任何安全措施下,準備往上爬。
姬霄傻了幾秒,探出頭,見顧煙蘿爬速極快,他解開西裝,褪下扔地上,也翻身爬了出去。
“你倆有病?”
陸星晚一把拽住姬霄的褲腳管。
“你纔有病,她指不定是要去安德烈房間偷她的結婚證,那能不幫忙嗎?撒手!爺們跟你不熟!”
姬霄雙臂攀在酒店高樓外壁上,落差百米,雙腳懸空,一腳蹬開陸星晚的手,順勢就開始往上爬,不緊不慢跟上了顧煙蘿。
陸星晚就一湊熱鬧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她有陣子沒見顧煙蘿,覺得生活乏味日子無聊,一見顧煙蘿,她彷彿看到了人生樂趣。
在陸星晚看來,有顧煙蘿在的地方,就有刺激。
她踢了高跟鞋,捲起西裝袖,雙臂肌肉線露,輕鬆的攀爬上高樓外壁,如飛檐走壁的攀爬高手,很快就追上了姬霄。
三人用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
就抵達了位於高層的安德烈居住的總統套房。
夜間,近百米的酒店高樓,高處聳立在雲端中,幽月懸掛於天,薄霧縹緲夜色一天。
風陣陣刮過,吹散起顧煙蘿飄飛的長髮。
她安靜的從運動褲口袋中,掏出一枚金剛石製成的切割片,在防風防彈的鋼化玻璃上,劃出一個規整的圓形,然後肘擊敲碎。
封閉的窗戶上,一個圓形可供人鑽入的入口就這樣形成。
顧煙蘿身姿輕盈,動作輕巧的進入。
生怕這間總統套房在無人時,安裝了可便攜式的紅外線警報裝置。
她打開散粉盒,將散粉灑了出去,果不其然!
黑暗的房間中,在散粉飄散開時,一道道紅外線顯露,各個角度都有,錯綜複雜,遍佈整座套房內。
姬霄和陸星晚尾隨而至,跳入窗戶。
不得不佩服顧煙蘿的謹慎。
“既然一起來了,那就幫忙找結婚證。”
顧煙蘿說罷,凌空起跳,抱住客廳天花板上那尊華麗的水晶燈,輕鬆越過密密麻麻的紅外線防護,穩穩落在沒有任何紅外線的走廊前端。
姬霄聞言,捲起襯衫袖子,一腳踩上真皮沙發,橫身飛旋,腳踏牆壁,越過重重紅外線阻礙,“就知道你是來偷結婚證的。”
“你這個偷,用的不太恰當,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顧煙蘿進入主臥,打開了吸頂燈。
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結婚證。
參加晚宴是假,來偷結婚證是真。
顧煙蘿尋思着,今晚要是不把秦無妄心心念唸的結婚證帶回去,真的夠嗆,所以,死活都得找到。
“結婚證長什麼樣?”
房間書房內,傳出陸星晚疑惑的問。
“大約是一張紙,上面寫滿了法文。”
顧煙蘿大概描述了一下,畢竟她也沒結過婚,具體長什麼樣,她也很想知道。
“書房有個一體式保險箱,你們來看看?”
陸星晚的聲音從書房飄出。
然後,偷酒喝的姬霄和顧煙蘿,同時出現在書房內陸星晚的身後,蹲下身。
保險箱前,三人圍着。
“不是旋轉式指紋密碼箱,是連接警報器的輸入式密碼防盜箱,輸錯一次立刻報警。”姬霄撫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但是不確定結婚證是不是就在裏面……把你結婚證藏密碼箱裏,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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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九點。
京都城外,有着“死亡公路”之稱的盤山賽道,人山人海,無數改裝昂貴的千萬級跑車停在此處,穿着性感眉眼的佳人美女無數。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
因爲許久未出現過的“地下賽車玩命賭局”重現。
又有人要對決了。
這消息不脛而走,今晚漫山聚集的賽車愛好者,全都是來圍觀這一賽局的。
但目前爲止,沒人知道今晚的參賽者是誰。
直到夜晚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陰雨。
風無休止的颳着,道路溼滑,山體泥石松動。
一輛黑色柯尼塞格超跑,在滔天霸氣的渦輪聲浪中,驟然剎車,出現在起跑點。
一架全身金屬的超智能機器人,尾隨跑車而至。
跑車海鷗門打開。
一個身姿修長,氣勢絕然的男人從車上走下。
雨夜中,他沉靜冰冷的望着滿山的觀賽者,緩緩擡眸,望着夜空。
賽車山道旁搖曳枝丫的黑色山林,襯得一身黑色帥氣衝鋒服的他,神祕而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