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煙蘿趴在牀上,枕着鬆軟的羽絨枕,擰眉疲憊,秦無妄壓在她後背,從後緊緊撈住她軟若無力的細腰。
顧煙蘿完全睜眼,驅趕瞌睡蟲,頂着一雙不滿紅血絲的美眸,陰森森的坐起身,推開秦無妄,“我求你快睡。”
秦無妄就像個“春天到了”的高等哺乳動物,袒露身,跪坐在牀上,又粘了上去,嗅着顧煙蘿身上迷人的芬芳,輕啃着她佈滿“草莓吻痕”的脖頸。
秦無妄啞聲:“睡不着。”
顧煙蘿又倒了回去,“那我睡。”
“嗯,那我繼續。”
“……”
這是秦無妄初嘗禁果,徹底上癮的第一天。
除了喂睏倦疲憊的顧煙蘿喫飯、沖澡、中途打了個電話之外,秦無妄住在了牀上,一直到凌晨。
第二天。
099的藥效依舊還在,秦無妄抱着顧煙蘿從牀上,轉戰到了洗手間,又從洗手間,去了沒有人的四人客廳沙發上。
……
藥效在第4天早晨消失。
秦無妄的身體就像被掏空般,虛脫的睡到了傍晚,醒來後的他,連下牀的力氣都無,病懨懨的臥躺在牀上,虛弱的凝着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冷眼旁觀他的顧煙蘿。
“呵,舒服了?沒力了?喫到苦頭了?”
那是種,連翻個身都沒力的癱軟感,就像透支了身體,整個人都蔫了。
然後第4天晚上,趁着秦無妄沒力,縮在她懷中筋疲力盡的睡着,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原則,被秦無妄“折磨”了兩天的顧煙蘿,在秦無妄熟睡時,極壞的不斷撩撥引誘他,在他忍耐不住,疲憊醒來時跨坐在他身上,不斷地“欺負”着他。
第5天中午。
秦無妄扶着牆,虛軟的進了洗手間。
顧煙蘿做夢都不會想到,秦無妄還藏了一支099號藥劑在洗手間。
他就趁着顧煙蘿去給他做午餐之際,將那支099全部喝了下去。
然後躺回牀,閉上眼,等着顧煙蘿進來,靜待“反攻”的機會。
第10天晚上。
顧鴻鷹忽然接到顧氏財閥私人醫院院長打來的緊急電話。
“什麼事?”
晚上11點,顧鴻鷹從牀上坐起,打開牀頭燈,接起電話。
在聽到院長的話後,顧鴻鷹不可置信的驀然掀開被子,下牀,“40分鐘到。”
秦清都快睡着了,卻被顧鴻鷹叫醒。
“什麼事,老公……”
“秦無妄和煙兒都進醫院了。”
“哈?”秦清愣了三秒,驚坐起身,“什麼情況?寶貝怎麼會進醫院呢?”
秦無妄進醫院已經是家常便飯,可自己女兒怎麼會……
.
醫院貴賓區。
相鄰的兩間病房內,秦無妄和顧煙蘿,都躺在病牀上。
兩人被分開了,顧煙蘿的意思。
秦無妄呆的病房中,他昏迷不醒的躺在病牀上,戴着氧氣面罩,身上貼着電極片,牀邊的生命體徵檢測儀顯示心率異常,血氧略低。
他面色煞白無比,滿頭浮着虛汗,沒有任何意識。
機械管家阿爾法和魏殊途正陪着他。
魏殊途:“我就沒在家2天,怎麼忽然昏迷了?到底怎麼回事?”
阿爾法搔搔腦袋,努力的組織語言,“縱……欲……過度?emmm……主人偷喝了兩支099!”阿爾法把秦無妄賣了。
魏殊途匪夷所思,轉身走出病房,去了隔壁。
隔壁病房中,顧煙蘿身上穿着病號服,滿病房站着的都是婦科女醫生。
顧煙蘿側臥在病牀上,掛着水,面色難掩疲憊和心累,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們,正在替她問診。
“就是疼,出血而已。”
醫生:“幾天了?”
顧煙蘿:“……8天?”
女醫生嚴肅臉,“怎麼能這麼毫無節制?這是人都受不了!太亂來了!”
顧煙蘿:“……”你說的有道理。
魏殊途目瞪口呆的看着顧煙蘿費力的翻了個身,聽着她深深無奈的嘆息,“煙兒,你……你還好嗎?”
顧煙蘿選擇沉默,伸手撈過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
“挺好的。”
秦清和顧鴻鷹匆匆忙忙的趕來醫院。
兩件病房的門外,顧筠爵正坐在長椅上,雙手抱臂,一臉陰沉嚴肅,蕭零還穿着睡袍,跑上跑下的忙活。
瑟曦和和溫斯洛罰站似的,面朝牆,低着頭,各自撥着手指,看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實則一臉懵。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老大會因爲這種事進醫院。
匪夷所思,人間奇聞。
“你妹和秦無妄怎麼樣啊?”
秦清見顧筠爵在,火急火燎的上前,抓着兒子的手就問。
“妹妹還好,就是出血、撕裂……”
“秦無妄是在家裏牀上忽然昏迷的……”顧筠爵眼神難掩尷尬,腦海中似乎是浮現起了某些讓人無法直視的畫面,低下頭,“目前沒有意識,來的路上發生過心房室顫,現在指標暫時平穩。”
“太離譜了!”
顧鴻鷹緊蹙眉頭,頗爲惱怒。
“身體都那樣了還作妖呢?”秦清嘆了口氣,捂臉,“醫生怎麼說?危不危險?”
顧筠爵直接將一張“病危通知單”放在了顧鴻鷹和秦清的眼前,“雖然醫生習慣性下病危通知,但還是得留個心,不過看妹妹那樣子,她應該心裏有數,秦無妄會沒事。”
“我去看看你妹妹。”
說着,秦清推開了顧煙蘿病房的門。
顧煙蘿這十天沒一天是睡好的,眼球佈滿了紅血絲,精神頭也不太好,腰肌拉傷的緣故,她只能側躺着,一臉無語的側靠在病牀頭,掛着水的手臂,耷拉在牀沿。
她見秦清走了進來,彷彿覺得沒臉見人,又一次用被子矇住了臉。
“寶貝,是媽媽,媽媽又沒關係。”
秦清在牀邊坐下,扯下了顧煙蘿蒙臉的被子,對上面無表情,生無可戀的顧煙蘿。
“秦無妄沒譜喜歡亂來就算了,你怎麼回事?就由着他這麼折騰自己身子?”
“……”
顧煙蘿聽着這話,尋思有點不對勁。
怎麼就聽着好像都是她的錯了?
“就算是小夫妻了,但有些事,也得節制,懂嗎?”
秦清溫婉的伸手,撫了撫顧煙蘿的頭頂。
她該怎麼解釋,才能讓這老女人明白。
不是她的問題。
是秦無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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