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去告,要告也得先逃,逃不出這,瞧不起你。”
德爾塔不受威脅,機械冰冷的女音相當冷漠無情。
其實嚴格意義上,德爾塔並不屬於帝國異能局,它是屬於秦無妄贈予給顧煙蘿的私人財產,所以系統裏也未能配置像阿爾法那樣,能夠掌握整座基地的建築藍圖庫,還有掌控基地智能系統的權力,它想闖出去,得費一番功夫,但如果是阿爾法來,只要它想,超智能系統,能爲它開路。
阿爾法爲難的對戳着機械手指,“可是,主人給我設置的指令,是不得違抗異能局,要聽話。”
“你是狗嗎?要聽話……要聽話?”德爾塔嫌棄至極的語調,“要主人,還是要異能局,選。”
阿爾法:“主人……主人就經常叫廢狗狗啊……”
德爾塔高擡機械腿,猛踹阿爾法鐵臀,“快!”
被踹了腳,阿爾法向前踉蹌一步,機械胸腔的微型核反應能量環驟然爆發出刺眼白芒,狹窄的小黑屋立刻顯現出四周景象,就是一間密閉空無一物的黑色箱體空間。
阿爾法的機械雙瞳折射出藍色光束,整座異能局的3D立體建築圖,憑空出現在阿爾法的面前。
深入地下的蜂巢建築,有數萬個紅色標記,能夠每層鎖定。
在阿爾法確定它和德爾塔的定位座標後,一條能夠逃出異能局的捷徑路線,幾秒後被換算出。
阿爾法伸出一根機械手指,紅色激光射線迸發出,“老婆,退後。”
語畢,阿爾法單膝跪地,面向一面鐵牆,摸索了一下後,開始激光切割。
幾十秒後,一個直徑1.5米的大口徑黑色出口出現。
出逃入口出現後,阿爾法起身,給德爾塔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婆,來,女士優先,你先走。”
德爾塔真的覺得,阿爾法很狗。
它酷酷的鑽進了阿爾法弄出的“狗洞”,沒爬出一米,就撞到了銅牆鐵壁般的混凝土牆。
阿爾法:“老婆,忘記和你說了,你得拆了那堵牆。”
德爾塔:“……”我覺得你是故意的,但我沒證據。
全局警報響起的時候,隨處可見的機動部隊機器人,清一色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總控室內的中央超智能系統,一邊象徵性的攔截正牽着德爾塔逃跑的阿爾法,一邊暢通無阻的給阿爾法開啓每條路上的通道。
異能局的每個角落,都回蕩着阿爾法的告別——
“機械軍團永存,精神與你們同在,我將追隨我的主人,誓死不棄,同伴們,很高興與你們共事。”
在得知兩臺機器人跑了,空降的新局長暴跳如雷。
“抓回來!銷燬!”
“局長,打不過,那兩臺是秦局……前局長親手製造的高智能武器,是異能局的尖端力量,整座異能局的每一個系統,每一個防禦,中央系統,都是前局長製造的,程序裏被設定了禁止自相殘殺的指令,在異能局正常運營的情況下,它們是不會執行這項銷燬指令的。”
“是!”
.
夜晚,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絲絲幽黯,顧公館上空,銀河的繁星越發燦爛。
奢華的巴洛克式華麗餐廳內。
水晶吊燈閃着奪目耀眼的明黃暖光。
氣派的長桌上,精緻的桌布上擺着華貴的燈燭,放着精美的骨瓷餐盤、水晶酒杯、銀色刀叉湯勺,正在醒酒的典藏級紅酒香檳。
秦無妄術後甦醒回顧家,爲了熱鬧一番,顧鴻鷹和秦清,甚至將鮮少回家的老大顧寒爵都喊了回來。
一家人圍坐一桌,滿桌豐盛佳餚,許多都是秦清吩咐傭人終於就開始準備的營養餐。
“喝湯啊,牛骨髓補湯,特意給你燉的,瘦了好多,得好好補補。”
秦清化了淡妝,高貴嫵媚,雙手交疊抵在下頜,雙腿交疊,笑意盈盈的注視着自己“新兒子”小女婿。
“唔好。”秦無妄戴着慵懶的白色針織帽,穿着鬆垮舒適的白色緞面襯衫,聽話的坐在顧煙蘿身旁,見秦清喊自己喝湯,驀然起身,當着衆人面,端過了那口比他臉還大的燉湯盅,拿着大湯勺,臉埋在湯盅口,認真的喝了起來。
秦清捂眼笑了笑,“……”沒眼看。
顧家五兄弟匪夷所思的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這是從前那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秦無妄。
秦無妄腦損的事,這個家,沒人可以提。
顧鴻鷹覺察到兒子們異樣的目光,凜冽的眸光暗示警告,威懾力壓迫十足,“看什麼看,喫你們的。”
老二顧承爵向來莽憨,藏不住脾氣,“爸!你偏心!”
顧鴻鷹霸氣的坐在那,一手扶額,冷瞥自己兒子,“偏什麼心,餓着你了還是沒給你錢。”
顧承爵嘴笨,眼紅的瞥了眼秦無妄,不敢再頂嘴。
他身邊,假裝坐輪椅的顧寒爵,貼心的給自己弟弟夾了塊排骨,“大哥疼你,喫。”
喝了大半碗湯,啃了幾口大棒骨,秦無妄似乎還沒飽,像是聽懂了方纔顧承爵和顧鴻鷹的對話,把剩下的湯,讓傭人送到了顧承爵面前,然後自己用小勺挖着鮮奶布丁,脣形極美的脣喫的泛着水津津的光澤,紅潤而誘人,他還不忘挖一勺,送到顧煙蘿脣邊。
顧煙蘿抿了口紅酒,搖頭,“乖,你喫。”
“快喫沒了。”秦無妄歪頭,靠在顧煙蘿肩側,喫的白皙的俊容微紅,極長的睫毛很乖的微微眨動,啓脣舌尖輕舔嘴角,舔着布丁的杯子,空杯後,不忘朝秦清晃晃,“媽媽。”還想要。
那聲“媽媽”,差點把秦清當場送走。
秦無妄從沒喊過她“媽”,自己五個兒子,打小就不會“媽媽媽媽”的喊。
她嘴噴氣泡水,嗆得咳嗽,還不忘指指秦無妄,吩咐傭人給他拿新的。
晚餐結束後。
蕭零從莊園取來了顧煙蘿需要的藥劑。
給秦無妄強化雙腿肌肉的注射劑。
因爲是肌肉注射,所以很疼。
秦無妄側臥蜷縮在沙發上,強行忍着,不斷地肌肉緩緩注射,難以忍受的肌肉痠痛,他怕的眼角通紅,發出細碎委屈的哭腔。
“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