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大佬只要我 >第725章 你說奇不奇怪
    正當顧煙蘿擡起右手,打算施以術法潛入疫醫大腦的潛意識層讀取他的記憶之際……一羣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從四面八方上至房頂,秦無妄也火急火燎的帶着阿爾法和聞聲而來的德爾塔奔走在屋頂上衝撞而來。

    她施法被中斷,手中的疫醫頭顱也在混亂中被人奪走。

    “……”幹什麼?人頭都要和她搶?拿來!

    顧煙蘿伸手要去把人頭搶回來,可轉頭就被人臂力強悍順勢一撈,緊緊擁入懷中。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秦無妄。

    “有沒有事?”秦無妄焦灼的聲顫,甚至在輕撫顧煙蘿全身,查看有無傷勢時,手都是微微發抖的,“身上那麼冷。”秦無妄一邊說着,一邊低垂頭,赫然就見顧煙蘿沒穿鞋的漂亮玉足沾染了許多血跡。

    確認顧煙蘿人沒事後,秦無妄纔想起什麼來,輕撫着顧煙蘿隆起的孕肚,“寶寶有沒有事?”

    “……”顧煙蘿不想說話了。

    因爲,她望着那顆被人拿走的人頭,已經被裝袋護送下房頂,瞬間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某些極其重要的線索。

    思來想去都不想錯過。

    人死後只有在24小時內才能讀取有效的記憶。

    她必須把那顆頭拿來一探究竟。

    “我要那顆頭,你去把他弄來給我。”顧煙蘿指指被人送下去的頭顱,執着的朝秦無妄道,“弄不來我今天晚上,不睡了。”

    孕婦就是任性,沒道理。

    可在秦無妄和軍情九處人員數次溝通下,即將成功替顧煙蘿要來那顆屍體頭顱,借用三分鐘時,弗朗西斯在大部隊的尾隨下,裹着厚實的黑色皮毛大氅,拄着柺杖,停在顧煙蘿所在的屋頂下方,仰面朝天,舉起柺杖指着顧煙蘿。

    “大半夜呆房頂做什麼?快下來!”

    “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得爲尚未出生的孩子考慮!”

    “說的就是你!別看了,下來!”

    彼時,秦無妄正要從安保人員手中接過那顆被裝在裹屍袋中的頭顱。

    弗朗西斯側眸,詢問了幾句,立馬慍怒的看向秦無妄,“你也是個拎不清的!就算要滿足她,把頭顱抱過去給她看,也得等她從上面下來,回臥室安頓好,確保沒傷沒不適……”

    “她就想看一眼能怎麼?”秦無妄蹙眉反駁。

    “把她送回去再讓她看,想看多久看多久。”

    “……”好像也沒毛病。

    顧煙蘿是自己從房頂跳下來的,幾十米的落差,看得人心驚膽戰,何況她還懷着孕。

    就像在關懷自己的親生女兒,弗朗西斯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執意拽下身上披着的黑色皮毛大氅,裹在了顧煙蘿身上,還用柺杖戳戳秦無妄,“把她抱回去。”

    秦無妄正打算這麼做,隨即就彎腰將顧煙蘿打橫抱起。

    顧煙蘿複雜的瞟了眼弗朗西斯,朝秦無妄冷聲:“頭。”

    秦無妄欲言又止:“頭的話……”

    弗朗西斯:“我讓保存屍體的人跟着你回去,進屋安頓好你隨便看。”

    顧煙蘿滿意了,卻陡然又覺得有些奇怪,一邊任由秦無妄抱着走,一邊回頭看向弗朗西斯,“你知道死的人是誰嗎?老弗。”

    “我怎麼知道?他們只告訴我擊斃了一名疑犯。”

    “是疫醫。”顧煙蘿緊盯着弗朗西斯蒼老的臉龐,“他死了。”

    弗朗西斯在聽到“疫醫死亡”後,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驚顫神態,顫顫巍巍的擡手扶額,神神叨叨如六神無主,像是怕極了,後又大鬆一口氣,有些唏噓:“死了嗎……他竟然就這麼死了……”

    真情實意的眼神表情,顧煙蘿看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僞裝虛假。

    最後,高齡的弗朗西斯幾乎站不住,被身後的僕人攙扶着。

    顧煙蘿收回視線,雙臂抱緊秦無妄的脖子,沾染鮮血的面頰貼在秦無妄臉側,“你敢信嗎。疫醫就這麼死了。”

    秦無妄心不在疫醫問題上,掂了掂顧煙蘿,加快腳步,“我在暗道裏發現一具被扒光的屍體,臉皮被人割去,剛剛我看到屋頂有一張飄在避雷針上的人臉,那人應該是疫醫無疑了。”

    顧煙蘿沒再多說什麼,望着跟在秦無妄身後捧着頭顱的屍體保管人,她暫且稍稍放心。

    只要能看到疫醫大腦中最後留有的記憶。

    那些未等他回答的迷霧,就會揭曉。

    顧煙蘿被抱回了居住的臥室。

    這會兒燈滅陰森的城堡西樓也亮起了通明的燈火。

    顧煙蘿泡了個澡,洗刷盡身上的血污,待從浴室出來時,發現屍體保管者並沒有在房間內。

    房間裏只有兩名女傭正在收拾地面的碎玻璃,還有一名工匠在修窗戶。

    因其他客臥年久未有人居住,清掃起來是很大的工程,所以他們還是隻能住在這。

    “頭呢?”顧煙蘿擰眉,看向正在怒斥德爾塔的秦無妄。

    秦無妄不明白顧煙蘿爲什麼如此執着於一顆“頭顱”,指指門外右側的小偏廳,“在右廳。”

    顧煙蘿迫不及待就走出門右轉,進入了華麗的小型接待客廳。

    客廳內站着兩名安保人員,一顆裝在裹屍袋內的頭顱正放在地上。

    顧煙蘿支走了所有人。

    獨自一人呆在偏廳,戴上手套拿起了那顆駭人的頭顱。

    她施以術法讀取疫醫大腦中殘存的記憶後,驀然睜開美眸,眉宇間多了濃郁的隱怒氣息。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他大腦中的記憶層就像被人按下了“刪除”鍵,什麼都獲取不了。

    扔下頭顱,顧煙蘿驀然起身,打開了偏廳華麗的雙開門,冷聲質問門外的安保,“在我來之前,有誰動過這顆頭?”

    安保相視一眼,搖頭,異口同聲:“沒有。”

    客臥虛掩的房門透出微弱的光亮,另一端幽暗的走廊深處是不見盡頭的漆黑。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祕密,一個有關於弗朗西斯,有關於你的祕密。

    一個祕密,換一條生路!

    告訴我,弗朗西斯想殺你嗎?

    ……

    死寂陰暗的遊廊中,顧煙蘿的腦海裏不斷地迴響着疫醫臨死前和她的對話。

    什麼祕密?所以弗朗西斯對你到底是什麼態度?害怕忌諱覺得你危險嗎?

    但有一點顧煙蘿可以肯定。

    有人在她接觸疫醫頭顱之前,動了一些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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