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有前途。”
我愣了一下,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着就像是......
在譏諷我似的。
那若蘭眯細着眼看着安得海,眼神裏閃過一絲狡獪。
“哎,得海啊,本來呢你打破了咱奇寶居歷屆拍賣會的交易紀錄,今兒晚上的主角兒應該是你纔對。只可惜啊,嘖嘖,這紀錄還沒等焐熱乎呢,轉眼就讓小陶給搶了去了。”
那若蘭這話一出口,我們幾個人一起愣住了。
我靠,竟然當面挑撥我們幾個的關係,這也太......
赤果果了吧?!
我瞪大眼珠子看着那若蘭,他卻好像就隨口一說似的,還笑嘻嘻的捂着嘴,臉不發紅心不跳的。
我發誓,要不是我不想節外生枝,在這幾天關鍵時刻鬧出麻煩,我真想把這個混蛋就地按倒了摩擦他個十幾遍。
安得海是個聰明人,他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哈。
“那爺說笑了,我今兒個能拍下這幅《瑞鶴圖》早就心滿意足了,哪兒還想着什麼紀錄不紀錄的事啊。再說了,要是沒有詩雨和小陶仗義出手,我也得不着這寶貝不是?就沖人家這二位這人品,對我老安這份人情,嘖嘖,今兒晚上的主角就非他倆莫屬了!”
安得海這幾句話是很有水平的,既讓那若蘭挑不出他什麼刺來,又讓我和任詩雨聽着也很受用。
我們幾個人又客套了幾句,安得海放下酒杯告辭離去,任詩雨笑着看向那若蘭。
“那叔叔,那幾件東西......”
“嘿,你個小機靈鬼兒!”
那若蘭翹着蘭花指點了任詩雨一下,“咱說好了的事,你那叔叔還能反悔不成?走着,咱提貨去。”
我們剛一靠近那個房間,門口的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人就突然警覺起來,刀子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我和任詩雨。
“猴崽子們,都給我精神着點,可別讓些個牛鬼蛇神的跑進來偷了我的寶貝兒!”
那若蘭拿腔拿調的朝那幾個人說道,他們趕緊立正鞠躬,打開門把我們幾個人讓進了房間裏。
我一進房間就被嚇了一跳,就好像進了東海龍王藏寶的地下宮殿裏一樣。
房間裏的窗簾都被拉的緊緊的,幾盞刺眼的疝氣燈掛在房間的各個牆壁上,把屋子裏照的一片雪亮,一點視覺死角都沒有。
十幾面黑色的法蘭絨窗簾足有巴掌厚,一絲光亮也透不出去。
幾十個大大小小的保險櫃堆放在房間的地板上,每隔兩步遠就有四五個穿着黑西裝的壯漢嚴陣以待的守護着,雖然他們的手裏都沒有武器,但我還是隱隱看出了點門道。
這些人的腰間......
都鼓鼓囊囊的,肯定不會是放着塊乾糧。
我心裏暗暗喫驚,看來這些人都是那若蘭請來的保鏢了,他確實不愧是中州有名的收藏界大佬,底蘊是真的不凡。
那若蘭看我臉上變色,他得意的笑了笑,隨後叫過一個保鏢來低聲吩咐了幾句,保鏢點點頭,帶着我們來到了一個保險櫃前。
“003號。”
保鏢沉聲說了一句,突然我身邊一下子站出了六個壯漢,把我團團圍了起來。
我大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臉壞笑的那若蘭。
這......這是要......
砸明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