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則經脈受損,重則會當場吐血身亡。
任詩雨軟倒在我的懷裏,喘的像個風箱一樣,豆大的冷汗順着她的臉頰嘩嘩的流了下來。
“趕緊坐下調息,你現在什麼也不要管,相信我,我有辦法對付那條蛇王。”
“嗯。”
任詩雨勉強對我擠出一個笑容,我趕緊扶着她盤腿坐下,招呼那若蘭和唐果兒一起把任詩雨圍在了我們中間。
我死死的攥着手裏的移海扇,緊盯着蛇王的方向,眉頭越皺越緊。
本來我以爲,我憑藉一百零八紙人大陣可以輕鬆的應付九兇之地裏發生的各種兇險。
但是我想錯了,我的腦子還是太簡單了。
到現在爲止,我們僅僅只是開啓了九兇之地中的兩個初始關卡而已。
但怪物的屬性卻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那條巨蟒完全沒有法力,是個天生神力的靈獸。
而這條蛇王呢,卻又是個屬性純陰的怪胎。
一百零八紙人大陣在攻擊時憑藉的是純陰陣法的屬性,對這種沒有一丁點兒陽氣的怪物根本就沒用!
“必須用陽性法力才能殺死那條蛇王,這可怎麼辦呢......”
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無奈的看了看身邊的那若蘭和唐果兒。
偏偏這兩個會法術的人法力還都是陰性的,從剛纔我們和蛇羣對峙的情況來看,他倆的法力確實是不堪一擊。
那若蘭每次出手就只能殺掉幾條蛇,按照這個效率,我估摸着他要把全部的蛇都殺掉,能磨嘰到過完年。
唐果兒就更不用說了,她設置在我們身邊的防禦結界幾乎可以忽略任何作用,連一條普通的蛇的攻擊都抵擋不住。
我苦着臉一個勁兒的搖頭,真後悔沒把李瑩給帶在身邊。
她是八字純陽的特殊體質,對付這種陰性邪祟太有先天優勢了。
那若蘭擡起肘子拐了我一下,“你可快着點兒想轍,要再這麼耗下去,咱可都得給餓死了。”
我這會兒心情正糟糕着呢,讓那若蘭這麼一催,我頓時就暴躁了起來。
“閉嘴!幹啥啥不行,喫飯你第一名!包裏不是有兩天的口糧嗎,餓了就悄悄的喫東西,別來煩我!”
“嘿,兩天?”
那若蘭冷笑了一聲,朝蛇羣努了努嘴。
“我說,你知不知道蛇可以多久不喫東西?”
“呃?”
我愣了一下,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難道這玩意兒和烏龜似的,幾年不喫東西也餓不死?”
“那倒不至於,不過啊,這些個大爺餓個一倆月還真沒什麼大事兒,你要覺着咱能耗的過它們,那你就慢慢琢磨吧。”
那若蘭陰陽怪氣的擠兌了我幾句,我恨恨的罵了幾句,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罵蛇還是罵那若蘭。
“行了,別廢話了。悄悄的別出聲,讓我想想。”
“得嘞,你慢慢想吧。”
那若蘭竟然不緊不慢的盤腿坐在了地上,還拿起手裏的蛇藥噴霧挑釁的朝蛇羣比劃了一下。
我沒心思去搭理他,一邊緊攥着移海扇,一邊低頭冥思苦想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就這麼被蛇羣包圍着,從中午時分一直到太陽漸漸偏西,開始了漫長的對峙。
蛇羣懼怕我們手裏的蛇藥噴霧,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的盤在地上,一雙雙黃綠色的豎瞳緊盯着我們,泛起了陰鷙的光芒。
鸞鳥站在樹杈上,一邊緊盯着我們的方向,一邊不安的低鳴着。
我擡起頭看着五色斑斕的鸞鳥,突然心裏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