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清楚那道“呼嚕呼嚕”的聲音的來源的時候,我氣的半天沒緩過氣來,狠狠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呼嚕......哎喲!誰啊?!”
郭永喆一個高從草叢裏跳了起來,捂着屁股哼哼唧唧的哀嚎了起來。
“我靠,你心是真夠大的,我們在那邊差點兒就把小命給丟了,你倒好,睡着了?!”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幾句,郭永喆不好意思的咧着嘴訕笑了幾聲。
“你們風水上的事兒,反正哥們兒也幫不上忙,我尋思着吧,還不如干脆躲遠着點兒,不給你們添亂就算是不錯了。在這兒貓了一會兒就......嘿嘿,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郭永喆,心想他說的也沒錯。
遇到了這種兇險,他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爲我們的拖累。
還不如找個草窠兒老老實實的躲起來,說句不好聽的吧,就算我們幾個真的掛在鸞鳥主人的手上......
總得有個給我們收屍的人吧。
“走了,回營地。”
我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他咧着大嘴樂了起來。
“你們那邊完事兒了?”
“嗯,完事兒了,運氣不錯,又沒死。”
“哈哈!”
郭永喆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兩排大白牙在夜色裏閃着興奮的光芒。
“嘿陶子,行啊你,我就知道,沒有你應付不了的危險,哥們兒這趟活算是放心了!”
我苦笑了幾句,沒搭他的話茬兒。
剛纔鸞鳥的主人給我透露了很多關於九兇之地的信息,我們的前程......
還真不怎麼樂觀。
我聽鸞鳥主人的口氣,他和那位叫“老虺”的天尊似乎是在九天尊裏排名末位的兩個人。
更何況我身邊還隱藏着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唐果兒,還有一個一直都沒露過面的......
楚寒樓。
到底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完九兇之地,破解那若蘭的天邪命格,乖乖的掉進師父早就設好的“陷阱”裏......
我心裏一丁點兒底都沒有。
返回營地的路上,唐果兒纏着郭永喆,連說帶比劃的跟他講述剛纔發生的事情有多可怕。
她說她眼前的景物還是這座山谷,但她四處找了半天,卻一個人影也沒找到。
郭永喆自然是不信,因爲他被鸞鳥的主人困在幻境裏的時候已經睡着了。
“不是,我說唐小妞兒,你就別跟哥們兒說書了行嗎?你當這是寫小說呢,平行世界都出來了?”
“哎......你怎麼就不信呢?!”
唐果兒急的都快哭了,“剛纔我明明就把巨樹那一片直到咱來的路口那一段路都反反覆覆的找了好幾遍,你們都不見了,一個人也找不到,我還以爲......以爲你們不要我了......嗚嗚!”
唐果兒說着就又哭了起來,我能看的出來,她的害怕還真不是假裝出來的。
唐果兒的神色很恐懼,她抖動着肩膀蜷縮着身子,任詩雨摟着她安慰了半天,唐果兒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哎,不是......你說的是真的?!”
郭永喆半信半疑的張大了嘴,我無奈的笑了笑,把鸞鳥的主人用幻境困住了唐果兒和郭永喆的事兒和他們說了一遍。
“你倒好,在幻境裏睡了一大覺,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招了。這樣也好,省的你擔驚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