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和這個故事很相似,就是我的心認爲這是一間石室,那石室就真的束縛住了我。
雖然這種說法很唯心,但這就是風水術,我也沒辦法用科學去解釋。
我想了一下,心裏有了主意。
我從揹包裏摸出了水壺,把淌着血的手指伸進去攪了攪,深深的吸了口氣。
“別想着用這種小兒科的法術來糊弄小爺,你這間石室壓根兒就是不存在的!”
我大吼了一聲,把水壺裏的水朝着石室的牆壁潑了過去。
水跡很快就消失在四面牆壁,還有頭頂和腳下的石板裏,我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把整個兒腦子都放空。
“石室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我心裏默唸了幾句,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室真的消失了,我打着手電筒四下張望了幾眼,我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空地上那道裂縫的底部。
裂縫壁沒有坍塌,還黑魆魆的聳立在我身邊。
看來就連剛纔那一幕恐怖的場景,都是我的意念在作怪。
頭頂上隱隱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多餘!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一耳朵就聽出這是任詩雨的喊聲,趕緊跑到我落地的那個地方,把傘繩重新系回腰裏,使勁晃了幾下。
“我沒事兒!郭子,你先把我拉上去!”
“哎,好嘞!”
郭永喆的聲音遠遠的從頭頂傳來,隨後我就感覺腰間一緊,一股力量拉着我慢慢的上升了上去。
我對剛纔的場景還心有餘悸,總感覺身邊的牆壁像是要馬上裂開一樣。
還好郭永喆的力氣很大,我很快就看見了頭頂上幾個人焦急的面容。
我扒着裂縫壁上的石塊,慢慢的回到了地面上,任詩雨一把抱住了我,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趕緊拍着任詩雨的後背安慰了她幾句,朝郭永喆翻了個大白眼。
“你們幾個心是真夠大的,我在下面被幻境困住了一個多小時,你們都不說下去救我。”
“什......什麼?一個小時?!”
郭永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說陶子,你是腦子迷糊了吧?我們剛纔還聽你在下邊大聲喊,說這裏要塌了,讓我們離遠着點兒,可我們仔細看了一下,這兒根本就沒塌。然後你又碩ブ彌卸崬止πすΦ劂沒事兒,讓我拉你上來。前後不到五分鐘的工夫,這哪兒跟哪兒就一個小時了?”
我放開任詩雨,張大了嘴看着他們幾個人。
“不是......我剛纔下去了有多久了?”
四個人一起滿臉疑惑的看着我,異口同聲。
“幾分鐘啊,剛下去就上來了。”
我傻呆呆的愣了半天,心裏暗暗喫驚。
天尊級別的幻術威力真不是我能想象的,我明明被困在石室裏一個多小時了,可這段時間竟然被施法者不露痕跡的抹掉了。
這樣也好,不然任詩雨眼看着我被“活埋”在裂縫裏,還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若蘭皺着眉頭問我,我把剛纔我看到的幻象和那若蘭說了一遍,他臉色陰鬱的點了點頭。
“先回去吧,回頭再想辦法找真正的地下墓穴在哪兒。”
“不用回去了。”
我朝那若蘭眨了眨眼,指了指眼前那道黑漆漆的裂縫。
“這確實就是真正的......地下墓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