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讓我暫時清醒了一下,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閉上眼緩了緩神,平靜了一下逐漸暴躁的情緒。
“還有時間,還有時間......我一定可以找到破解卦局的辦法,一定能......”
我就像個大清早晨站在頂樓天台大喊着“我能行”的傳銷精英一樣,不停的把活下去的信念灌輸在自己的腦子裏。
其實我心裏隱隱有種感覺,我並不是在毫無根據的洗自己的腦,我可能離最終的結果已經......
很接近了。
切合艮卦的數據一共有十七個,現在距離我入定開始已經過去了三十八個小時。
算到現在,這十七個數據已經是非常接近破解卦局的契合點了。
大家不要誤會,這十七個數據並不是單獨一個一個出現的,可以算好了一個數據之後再去計算另外一個。
這十七個數據必須是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現在一個絲毫不差的時間點上,這樣纔算是完全切合了破解卦局的需要。
所以這種法術需要以龐大的計算量來支撐數據的準確性,我抹掉了頭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氣,又把自己埋在了一大堆數據當中。
可能有的看官會和我開玩笑,問我爲什麼不在臆想空間中變出一臺電腦來,而要用這麼笨的辦法去用手指掐算。
我也想啊,但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哪位大神能開發出一套演算天象的軟件來。
就算是我有了電腦,也只能做個簡單的數據記錄,而沒辦法推演出不同日期和時辰的天象變化來。
“紫薇坐柱,煞門南開,坎水西流,離火東來。解開了,終於解開了......”
我扔掉了手裏的毛筆哈哈大笑了幾聲,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發黑。
我趴在地上哼唧了半天,這才慢慢清醒了過來,感覺到一隻冷冰冰的手在不停的拍着我的臉。
我慢慢睜開了眼,一束微弱的手電筒光芒照在我臉上,那若蘭那張瘦的快脫了形的胖臉正趴在我面前。
“別拍了,疼......”
我掙扎着爬起身來看了看錶,“農曆八月十六,晚上十一點二十......哎呀,時間馬上就到了!好險!”
我猛然一個激靈,趕緊一骨碌起了身,擡頭看了看墓頂的星象。
果然就和我計算的結果絲毫不差,三垣星象中紫薇佔據了中央位置,玄武七宿全部閃耀出了各色光芒。
正南方向七殺、貪狼、破軍三星拱衛,正西水屬性四宿一片幽暗,正東十二火宿熠熠生輝。
“快,所有人,馬上把傘繩繫到柱子上栓在腰裏,按位置站好腳下地圖對應的方位,還有十分鐘卦局就要觸發了!”
我強忍着腦子的眩暈大喊了一聲,“郭子,你站在中央豫州位,詩雨正東青州位,那爺站在正西梁州位,果兒你去正北冀州站好!”
幾個人應了一聲,歪歪斜斜的爬起身來,快手快腳的把傘繩繫好,腳步虛浮的朝各自的方位走了過去。
我也把傘繩緊緊的捆在了腰裏,見大家都按各自的方位站定了,把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五色五魁令轉了轉,用白色的金行屬性對準了我左手的虎口。
“千萬別掉鏈子啊......”
我惴惴不安的暗自嘟囔了兩句,眼看腕錶上的時間馬上就要跳到十一點三十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步踏到了正南揚州的方位上。
“大家都小心着點兒,馬上就要地震了!”
我扯起嗓子喊了一聲,還沒等聽見大家回話呢,突然......
“嗡!”
一聲怪異的響聲在墓室裏響了起來,緊接着我腳下一空,整個兒人毫無徵兆的就凌空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