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
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裂縫旁邊,頭燈和手電筒兩道微弱的光束朝下邊照了過去。
郭永喆像個吊死鬼似的懸掛在半空,他身上的衝鋒衣被巨大的摩擦力給撕成了破破爛爛的碎布條,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和泥土,混雜着殷紅的鮮血,把整個兒臉都給染的通紅一片。
“你受傷了!”
我驚呼道,郭永喆有氣無力的擡頭對我比了個剪刀手,露出了一嘴大白牙。
“且死不了呢,哥兒幾個,受累拉哥們兒一把。”
我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快快,救人!”
我和那若蘭扯住了傘繩,慢慢的把郭永喆拽了上來。
“哎喲,可把哥們兒給嚇着了,我還以爲這次一準兒要去見閻王老爺了呢。”
郭永喆四仰大叉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我緊張的問他有沒有受傷,他咧着嘴慢慢的對我搖頭。
“沒事兒,就是嚇着了,緩一會兒就好了。哎對了陶子,你不說是剛纔卦局已經觸發了嗎,怎麼......還沒找着那件五彩霞衣?”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腳下的九州地圖,現在整塊兒地圖都已經完全歸位了,兗州回到了東北方向的艮位裏,閃耀出了淡淡的土黃色光芒。
我又擡起手電筒看了看墓頂上的天象,整個兒墓頂已經完全裂開了,露出了一片絕美的夜空。
一道璀璨的銀河從我們頭頂橫貫而過,三垣二十八宿閃耀出了五彩各異的光芒。
剛纔還沒有被激活的胃土雉和柳土獐兩個星宿......
“哈哈,成了,成了!”
我咧着嘴傻笑了起來,伸手扶起了郭永喆。
“現在我們五個人一起站到中央戌土的豫州位置,這個卦局就算是完全破解了。郭子,你還能站起來吧?”
“必須能啊。”
郭永喆還真是條硬漢,他胡亂抹了一把臉,搖搖晃晃的站穩了身子。
“走,慢着點兒啊。”
我扶着郭永喆走到了豫州地圖的版塊上,其他幾個人趕緊跟了過來。
兩道幽暗的光芒從唐果兒的頭髮上閃耀起來,我心裏暗暗一驚,又是那對珊瑚髮卡。
自從楚寒樓把這對珊瑚髮卡交到我手上,讓我轉交給唐果兒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隱隱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這對珊瑚髮卡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裝飾品,楚寒樓費盡心機的讓唐果兒戴着這對髮卡跟着我們一起進入九兇之地......
他到底是有什麼陰謀?
那若蘭下在唐果兒身上的法力禁制,會不會是通過這對珊瑚髮卡解開的?
我暗中和那若蘭交換了一下眼神,他的臉色也很凝重。
雖然我們破解了眼前的困局,但我心裏很清楚,現在還不到我放鬆警惕的時候。
我們要面對的危機......
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扶着郭永喆坐在地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