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楚寒樓現在站在我面前賭咒發誓,我也不可能相信他放棄了殺掉我,任詩雨還有那若蘭的陰謀。
或者說,現在事情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他的野心已經成了路人皆知的......
陽謀了。
那若蘭看現在大家的情緒都比較低落,就讓我們紮下了帳篷,休整一下再繼續趕路。
我喫飽了之後鑽進了帳篷裏,把頭燈掛起來,撿了根樹枝不停的在地上劃拉着。
大紙紮匠......
毫無疑問,以我現在所學到的紙紮術,遇到了大紙紮匠親手施法的大傀儡術,就只有被瞬間秒成渣的份。
我可不想成爲俎上魚肉,既然下一位鎮守關卡的天尊已經主動表明了身份,還給了我足夠的應對時間,那我也不想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我把自己悶在帳篷裏,絞盡腦汁的琢磨着可能會出現的一切狀況。
可我也沒見過大紙紮匠,更沒親眼見識過大傀儡術的威力。
我只能按照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陣法基礎模擬了幾套應對方案,至於在實戰的時候管不管用......
唉,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就像是高考之前各科老師都在拼命估題一樣,雖然明知道押中題目的概率幾乎爲零,但還是會讓學生練習海量的習題。
一旦運氣爆棚押中了題目,就會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之中獲得一線來之不易的生機。
我已經把自己關在帳篷裏足足十幾個小時了。
“陶子,出關了啊?喫點兒東西吧,接着。”
郭永喆丟給我一包巧克力,我這才感覺到胃裏空的火燒火燎的,肚子像打雷一樣的叫了起來。
我笑了笑,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嚼了起來,大家一起圍到我身邊,八道熱切的目光聚在了我的身上。
“怎麼樣多餘,想到應對的辦法了嗎?”
任詩雨把水壺遞給我,我灌下一大口,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必須的,你們就?好吧,看我把那紙糊的天尊給打個屁滾尿流。”
我笑着朝任詩雨挑了挑眉毛,大家驚喜的圍着我嘰嘰喳喳的,七嘴八舌的問我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神祕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吹響小竹哨召出了一個紙紮小人。
我問任詩雨要了一張金剛護體符貼在了小人的肚皮上,從帆布包裏掏出一瓶陰陽無根水點在了紙紮小人的右眼裏,又把一滴陽血點在了小人的左眼上。
“吱!”
我吹響了小竹哨,紙紮小人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溶洞深處。
“就靠一個紙紮小人,咱就能贏了?”
唐果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笑了。
“當然不能,想要打敗大紙紮匠,我還需要......一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