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着,找着路了沒?”
“嘿,我要告訴你我找着了,你信不?”
郭永喆苦笑了一聲,眼睛盯着水潭後邊足有二百多米的懸崖,我愣了一下。
“你不會是想讓我們跟着你從......懸崖上爬過去吧?”
“不然呢?哥們兒也是真沒轍了。”
郭永喆嘆了口氣,“我到處都看過了,這個水潭已經是峽谷的盡頭了,就這一條路,要是按照地圖上的標註從這裏走到溫泉......除了從這座懸崖上翻過去,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其他辦法了。”
我擡頭朝那座懸崖看了一眼,立馬就搖頭否定了郭永喆的胡扯。
“別鬧,你自己看看吧,整片兒巖壁就和刀削豆腐似的,一棵草都不長,都能當鏡子使了,別說是路了,連個落腳點都沒有。你有沒有本事爬過去我不敢說,但我們幾個人要想過去啊,除非是長出翅膀來。”
郭永喆咧了咧嘴,眯着眼測算了一下崖壁的高度。
“陶子,哥們兒指着老爺兒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哥們兒我啊......也他孃的過不去。”
我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郭永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點上一支菸。
“哎陶子,你們幾個都是能人,就沒有個什麼法術可以帶着幾個人嗖的一聲從懸崖上飛過去?”
“扯什麼呢,我們只是風水師,又不是神仙。”
我白了他一眼,“要是這個崖壁上有落腳點,同時可以找個固定點拉上安全繩,我們倒是可以用木行法術和土行法術結合試着爬上去。可這座懸崖少說也有二百米高,到處都光溜溜的,這個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實在不行就折頭吧,順着峽谷的另一個方向從其他路繞過去,不過......路程有點兒太遠了,估摸着得繞上大半個月才能繞到這座懸崖後邊。”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這不應該啊。
從地圖上看,郭永喆指的這條路完全就和下一個九兇之地的位置是重合的。
即便是地圖上的座標不太精準,誤差也不會太大。
況且這裏反常的季節也證明了我們沒有走錯路,可我們卻好像是順着唯一的一條路走進了死衚衕裏,這確實是讓我大惑不解。
我從帆布包裏掏出了黃銅羅盤,找了塊平整的地面放好,朝着懸崖的方向打準了方位。
我掰着手指掐算了半天,疑惑的咂了咂嘴。
“應該沒錯啊,這裏的風水眼就在艮山方位,難道說......水潭後邊還有一條路,能通向懸崖後邊?”
“哎,那就趕緊走吧,再過一次水潭到瀑布後邊去瞧瞧。”
郭永喆趕緊爬起身來,我也收拾了東西把大家都叫醒,喫飽了之後來到了水潭邊上。
“還記着咱上次是怎麼過的水潭吧?按照上次的方法再走一遍,大家都注意點,必須踩着不同顏色的鵝卵石前進。郭子,還是你探路,加點兒小心。”
郭永喆答應了一聲,伸腳慢慢的踩上了一塊鵝卵石,試探着把手裏的登山杖朝水裏插了下去。
我們緊盯着郭永喆的腳下,那若蘭的臉色難看的要死,一個勁的往唐果兒的身後縮。
“哎,這什麼東西?我......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