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她對那若蘭那種畸形的感情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恐慌,我敢打賭,她肯定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但我也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她到底想用什麼變態的手段來折磨這個拋棄了她二十八年的負心漢。

    有好幾次我都在暗自琢磨,實在不行就讓那若蘭犧牲一下色相算了。

    一......那啥解千愁,實在不夠,就再來一......

    那啥。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我們幾個人就像是一羣拿到了判決書的死刑犯,一邊說些連自己都不敢信的話自我安慰着,一邊在無邊的惶恐不安裏等待着那一聲清脆的槍響。

    就在原定時間到來的那天清早,我們幾個人把食物和淡水收拾進揹包裏,各自帶好了隨身物品。

    我和任詩雨唐果兒坐在地上,團團的把那若蘭圍在了中間。

    郭永喆已經退了燒,只是腦子還有點兒不太清楚,躺在一邊的草地上沒心沒肺的打着呼嚕。

    遠處的懸崖上方,濃郁的火山灰已經退散了,太陽斜斜的掛在半空,把我們幾個人的臉照的陰晴不定。

    只要我們能撐到第二天凌晨丑時,就可以避開那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時間點了。

    但我心裏很清楚,李銀花......

    她會這麼輕易的饒過那若蘭嗎?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李銀花企圖用魅惑之術讓那若蘭靠近火山,以任詩雨現在的法力,有很大概率可以魔音驅障,讓那若蘭恢復清醒。

    可要是李銀花對那若蘭使用什麼蠱術......

    除了這個辦法,我也真想不出什麼高招了。

    於是......

    那若蘭的手腳被傘繩反綁在一起,捆成了一隻大糉子,繩子上還繫着一塊幾百斤重的大石頭。

    那若蘭一臉幽怨的看着我們,我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喂他吃了點兒東西。

    “那爺,委屈你一下,我是生怕你一不小心中了蠱,腿腳就不聽使喚的奔着你那老相好就去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你就捆着人家?捆的那麼緊,還打了仨死扣?!早知道是這個待遇,人家還不如當新郎去了!”

    那若蘭沒好氣的大吼了起來,嘴裏噴出來的一條螞蚱腿都濺到我臉上了。

    任詩雨和唐果兒死死的忍着笑,前幾天那若蘭可能是被憋瘋了,他找不着聊天的話題,竟然自爆了他那段不堪回首的情史。

    任詩雨和唐果兒聽完笑的眼淚橫流,就連昏睡着的郭永喆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也樂的一下子從擔架上坐了起來,笑的把傷口都給崩開了。

    我卻有點兒笑不出來,警惕的四下張望着,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雖然我們離着火山口足有將近兩天的路程,但要是那若蘭一旦中了蠱,以他的腳程......

    絕對可以在今晚子時趕到純陽陣眼,乖乖的躺在李銀花的懷裏。

    “嗯,嗯......得嘞,你等着哥啊,哥知道地兒,道熟!這就來,這就來了......”

    突然,躺在一邊酣睡的郭永喆含混不清的嘟囔了幾句,慢慢的欠起了身子。

    我們幾個人愣了一下,這傢伙......

    是不是睡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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