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餘,這下是麻煩了,最近外邊發生了一些事兒,就連德福也不太清楚這些事兒的具體原因。我一兩句話也和你說不明白,就直接告訴你結果吧。”
那若蘭陰着臉嘆了口氣,湊近我壓低了聲音。
“兩個消息,一是地下溶洞的出口被楚寒樓堵住了,這是個意外事件,本來不在計劃之內。咱被迫改了另外的一條行進路線,後邊兩個設置好的補給點都沒用了,接下來的兩段路全都是在地下,咱就只能靠着這三個揹包硬闖出去了。”
“啊?!”
我一下子就傻了眼,“不是吧,上邊這不是明擺着耍賴皮嗎?遊戲修改器在他們手裏,他們是想增加難度就增加難度啊?就憑這點兒物資想走出兩段凶地,這......恐怕是不太現實。”
“嘿,你要是覺着這個消息都接受不了,那我就再告訴你個更提神的。”
那若蘭苦笑了一聲,“軍事禁區裏的圍剿計劃本來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的了,可剛纔德福跟我說,恐怕這事兒......有變化,本來都按照約定來到軍事禁區的那些高手接到了上邊的通知,不許他們擅自行動。”
“不是......這他媽是爲什麼啊?”
我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聲音也提高了起來。
“本來是有這些高手給我託着底,我纔不懼楚寒樓的,現在都已經走到這裏了,上邊給我玩個釜底抽薪,讓咱幾個人和楚寒樓正面硬槓?這不是明擺着坑爹嗎!”
“具體原因現在還不清楚,德福還在和上邊交涉,爭取能讓上邊改變主意。不過小多餘,我提醒你一句,上邊做出的決策一般是很難變更的,德福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做好......最壞的打算。”
“......去他媽的!”
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一棵大樹上,低聲吼了起來。
那若蘭扯了扯嘴角,表情裏帶上了幾分譏諷。
“你這話還是留着嚇唬咱自己個兒吧,你以爲上邊會在乎我們幾個人的死活?你又不是他們的親兒子,死幾個不入流的民間風水師對上邊來說,就和樹洞裏死了幾隻螞蟻沒什麼兩樣。你要是不打算去玩命了,人家也不攔着你,咱就麻利兒的回中州去,天天大魚大肉的喫飽喝足了躺平等死唄。”
我讓那若蘭這句話給噎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但仔細想了想,他說的沒錯。
我們幾個人的命在上邊眼裏,還真就和幾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我就算罵街罵破了嗓子也不可能有人正眼看我一下。
這句氣話也只能聊作發泄,現在我們已經結結實實的掉進了上邊挖下的大坑裏,想要活着離開九兇之地......
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帳篷裏,和大家簡單說了一下接下來要面臨的困境,但我只說了不會再有補給的事兒。
郭永喆和唐果兒本來就不知道軍事禁區裏的圍剿計劃,我偷眼看了看大家的表情變化,郭永喆和唐果兒的臉色很陰鬱。
但任詩雨卻沒表現出任何焦急的神色,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好像這事兒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似的。
我暗暗鬆了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
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