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冒險闖進山對面的冰川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個該死的的水行鎮物,把它砸個稀巴爛。
可現在任詩雨的身體狀況......
還能撐的住嗎?
我把手上的五魁令紅色的一面轉到了正對着虎口的位置,割破了食指指尖,不停的在任詩雨的眉心和小腹上塗抹着陽血。
可是她身體裏的寒氣僅僅只是暫時消退了一點點,隨後就緊接着四下瀰漫起來。
過了沒多一會兒,任詩雨的臉色越發的青黑了起來,皮膚的表面似乎都已經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我慌亂的抓住脖子上的鳳佩,拼命的想要收攝心神,把那股暖意傳到任詩雨的凰佩裏。
但我丹田裏的純黑色鳳鳥卻似乎和任詩雨之間失去了一切感應,無論我哀求,嘶吼,甚至是暴怒,它只是懶懶的在我的丹田裏緩慢飛舞着,壓根兒就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啊!!!”
我徹底崩潰了,一聲暴喝就站起身來,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鳳佩,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嗯?”
就在鳳佩離開我脖子的那一剎那,我的腦海裏似乎隱隱約約響起了一聲很不清晰的驚叫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狂躁的血液就猛然涌上了我的雙眼。
這是一種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燥熱,我突然感覺整個兒身體裏的每一根血管頓時就灼熱滾燙,狂奔不息的血液一瞬間就像是沸騰了起來。
“嗡......”
一聲久違了的輕響猛然在我的腦海裏響起,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種幾近恐怖的變化。
我的丹田一瞬間就變的模糊了起來,純黑色的鳳鳥猛然間炸開了全身的羽毛,揮動着翅膀暴戾的四下飛舞,張開了巨口發出了一聲緊接着一聲狂躁的嘶鳴。
我高舉着手臂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丹田裏那駭人的一幕,直到我被一聲尖利的哭聲打斷了思緒。
“姐夫,咱沒有時間在這兒磨唧了!”
唐果兒大哭着抓住我的胳膊拼命的搖晃着,從我手裏搶下了鳳佩給我重新戴回到脖子上。
“你砸碎了這塊玉佩就能救的了姐姐嗎?我們要趕緊進冰川裏去找那個鎮物,姐姐一定能撐的住,你要相信姐姐!”
“唰......”
就在唐果兒把鳳佩給我戴回脖子上的一瞬間,我身體裏的那股巨力猛然消退了。
我的腦子恍惚了一下,就好像剛纔發生的那一幕只是一場荒誕的噩夢,隨着我從夢境中清醒,一切都在轉眼之間就恢復了原貌。
純黑色的鳳鳥慵懶的在我的丹田裏緩緩旋轉,那股無邊的黑色法力依然平靜的像是一幅畫。
我一時沒從這種驟變中回過神來,還在呆呆的站着,唐果兒急了眼,一把抓起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劇烈的疼痛讓我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我突然一愣,腦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玉佩?玉佩......”
我赤紅的眼睛緊盯住了唐果兒,她一下子就停住了哭聲,趕緊倒退了幾步,渾身都在哆嗦。
“玉佩......”
我嗓音乾啞的喃喃自語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蜷縮在地上的任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