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真的。
車子開到了潘家園,我停好了車,和葉媽一起扶着唐果兒走進了潘祥坊。
潘家園的客流量明顯少了很多,原來每天都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顯的很冷清,就連潘祥坊這種名聲極大的老店,門前也只有兩個戴着口罩的夥計有氣無力的招攬着過路的客人。
原因大家都知道。
見我們三個人走近,夥計頓時就來了精神,趕緊把我們請進了店門。
“爺,您想瞧點兒什麼物件?咱店裏有......哎,您不是......陶爺嗎?喲,您可有日子沒光顧小店嘍!”
那個店夥計可算是認出了我,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潘師兄在不在店裏?我來找他有點事兒。”
“在在,您幾位先坐着喝杯茶,我這就上樓稟報去。”
店夥計麻利的給我們沏了幾杯茶,我翹着二郎腿端足了架子,沒過多一會兒那個店夥計就撓着頭下了樓,滿臉都是爲難的神色。
“陶......陶爺。”
店夥計一臉苦笑的看着我,我放下茶杯朝樓上努了努嘴。
“帶路吧。”
“不是,陶爺,我們家老闆吧,他......”
店夥計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咬了咬牙。
“我們老闆身子骨兒突然不太舒服,今兒個就不方便見客了,陶爺您多擔待。老闆交代了,陶爺要是看上什麼物件,我這就給您送到府上去,算我們老闆請客。您瞧......”
“嘿,這話兒是你們老闆說的?”
我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病了是吧?那巧了,小爺祖傳的手藝,專治各種不方便見客的疑難雜症!”
“哎喲餵我的陶爺,我這兒給您磕一個,實在不解氣您就是打我一頓都成,求您就別難爲我這個打工的小夥計了。您瞧,我手裏端的這飯碗是老闆給的,您這一不痛快,輕輕快快的就給我砸了,可我這家裏還上有老下有小的,幾張嘴都巴巴的等着嚼穀呢,求您高擡貴手,我這兒替老闆給您賠不是了!”
店夥計一邊說着一邊朝我鞠躬作揖的,我假裝發了一頓火,還抓起一個看起來不是太貴的瓷瓶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粉碎。
“你老闆不是要請客嗎?行,這個就當是小爺拿走了,你找他去報賬吧!”
“好說好說!陶爺,您慢走!”
店夥計如獲大赦,我怒氣衝衝的走出了潘祥坊,心裏暗自佩服吳桐的行動速度。
一個小時之前他纔拿走了我的五魁令,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他竟然能迅速的通知了顏家和潘家來和我作對。
我怎麼感覺我是掉進了這個老東西設下的陷阱裏似的,他可能是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讓我衆叛親離的陰謀了。
戲演到這個份上,我覺着今天可以收工了,再演下去就有點兒過了。
我裝模作樣的把潘成罵了一頓,帶着神色黯然的唐果兒和葉媽隨便找了個館子點了幾個菜。
喫飽了臨走的時候,我卻尷尬的差點兒自殺。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我沒錢了,連這頓二百多塊錢的普通飯菜......
都付不起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