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巴掌心大小的木牌,看起來年代很久遠了,包着厚厚的漿,木牌上刻着一個行雲流水的繁體行書字跡,很像是書法字帖裏書聖王羲之的手筆。
鄒。
看來這就是當年周棟留給王才的那塊木牌了,王才指着木牌回憶了一下。
“就在去年二月初的時候,我突然就覺着這塊木牌一直髮燙,可我摘下來看了半天,和以前也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感覺......怎麼說呢......心疼,就和有一根針在不停的扎着我的心臟似的,總感覺一戴上這木牌就很不舒服。”
“木牌......心疼?”
我很奇怪,這是一種什麼神奇的體驗?
“你經常有這種感覺嗎?”
“沒有,一共就兩次。一次是一年前的二月初,還有一次是上個月中旬,離現在也就......不到二十天時間吧。”
我拿着木牌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又用神識仔細的探查了一下。
木牌上有一股和周棟身上很相似的氣息,這可能是他當年親手製作的東西。
但木牌上的溫度卻很正常,我問王才能不能讓我戴上試試,王才點頭答應,我把木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沒感覺啊,哎,會不會是當時你家大少爺死了,這塊木牌有了感應?”
我摘下木牌還給王才,他想了半天,遲疑着點了點頭。
“可能是吧,這塊木牌從來就沒離開過我,三十七年了,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應該是當時大少爺沒了,這木牌就......哎?上個月那一次又是怎麼回事兒?”
王才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難不成......當年鄒家還有其他倖存的人?”
我心裏猛然一驚,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有,還真有!你家大少爺成過家,他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可是......我靠!”
手機裏“嘟,嘟”的等待音讓我無比焦躁,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寧家去,親眼看到她們母女倆是安全的才能安心。
過了很久,電話終於接通了,我一聲就吼了起來。
“寧珂!你沒事兒吧?!說話!”
“......啊?”
寧珂被我這一聲大吼給嚇着了,她茫然的回了我一句,我一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就嚥下了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臟。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寧......寧總呢?她還好嗎?”
我哆嗦着問了一句,寧珂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不好。”
我的心臟一下子又竄了起來,聲音都在顫抖。
“她......她怎麼了?”
寧珂沒好氣的說道,“我媽讓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氣着了,她病了,好幾天都沒去上班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你......你說什麼?!陶多餘,我媽都讓你給氣病了,你......還說好?!”
寧珂氣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張着嘴吭哧了半天,這個......
要怎麼解釋啊。
“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呀,以後再說吧,你倆沒事兒就好。”
我趕緊掛掉了電話,抹了抹滿頭的冷汗。
“她倆都沒事兒。”
王才奇怪的搖了搖頭,我也覺得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趕緊又給莊小龍打了個電話。
“小龍,我給你個地址,你現在去辛苦一趟。就藉口送快遞吧,一定要進家門裏,確定家裏的兩個女人都在不在,最好是拍個照片,實在沒機會的話就記住她們的長相,有了消息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