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組織到底是在籌劃什麼事情?”
“一件大事兒,但具體的細節袁掌櫃的沒告訴我,她只是說這件事兒很重要,以後居士他老人家手下的這幾千口人能不能榮華富貴,就在這一天時間了。”
“......說了和沒說一樣。”
我嘟囔了一聲,端木清鈴問我還有沒有問題,我仔細想了想。
“問問她,青竹臺有沒有派奸細混進我們的隊伍裏?”
“不知道,這是青字號黃護法的任務,我們袁掌櫃的不干涉。”
“那你見過新任的青竹居士嗎?”
“沒見過。”
“袁春怡跟你提過他沒有?”
“提過。”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一個字也別落了。”
龔柔兒立馬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聽了一會兒,感覺她的話也沒多大價值,就悄悄的走到門邊,一邊用神識探查着門外的動靜,一邊觀察着歐陽九歌和端木清鈴。
歐陽九歌拿着畫夾時不時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偶爾還讓端木清鈴問龔柔兒幾個問題。
天色漸漸放亮,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在龔柔兒家裏待了四個多小時。
端木清鈴關掉了錄音筆,回頭來看着我。
“陶隊,她嘴裏掏不出什麼硬貨了。”
“嗯,歐陽,你那邊蒐集的信息夠用了嗎?”
“差不多了。”
歐陽九歌也收起了畫夾,我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指了指龔柔兒。
“她見過你倆了,醒了以後她想起昨晚的事兒,你倆不就暴露了?”
“放心吧,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端木清鈴神祕的笑了笑,拿着小鐵球在龔柔兒面前晃了幾下。
“回到牀上,你記住,昨晚葉媽走了之後你就睡着了,睡的很香,一直睡到自然醒,連個夢都沒做過。”
龔柔兒慢慢站起身子就回了臥室,鑽進被窩裏。
端木清鈴一邊和她柔聲說着話,突然伸手一抓,小鐵球隱沒在她胖乎乎的掌心裏。
“嗯......呼!”
龔柔兒的眼睛一秒鐘就閉上了,緊接着發出了均勻細長的呼吸聲。
“她......這就把剛纔的事兒全都忘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清鈴,她笑着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是剛纔的那些事情都被深埋在了她的心底,她自己在不斷的告訴自己,整個兒一晚上她誰也沒見,一覺睡到了天亮。只要不遇到水平比我高的催眠師,她是不會主動回憶起昨晚的事兒的。”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剛要伸手去開門,突然腦子裏一閃,想到了一件事兒。
“哎對了,冥想天尊手下的那些人都想不起來是從哪兒學到的那段口訣,會不會是他們的那段記憶......被催眠師給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