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喲,還有這說法呢?那就麻利兒的吧,瞧瞧去......哎,這事兒不太對啊,要是那墳裏真有寶貝還等着咱哥兒倆去發財?人家當地人早就給挖沒了。”

    “嘿,你這句話可真說到點子上了。當地人誰不想發財啊,每天上山挖寶的人烏泱烏泱的,比墳上的蒼蠅都多。”

    “那還去個屁,你還指望人家給你留一口?”

    “嘿,你這人,要是寶貝都沒了我還讓你跟着我一塊兒去發財?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啊,連寶貝的一根汗毛都......沒,碰,着。”

    那人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嘴,郭永喆頓時心癢難搔,一個勁兒的追問之下,那人才神祕兮兮的開口。

    “因爲那些去挖寶的人啊......都死了。我那親戚跟我說啊,只要是靠近那座墳的,就從來沒有人活着走下山來,他家裏都因爲挖寶死了仨人了,連屍體都找不着。哎老郭,哥們兒這話可跟你說在頭裏,去不去的你可自己個兒拿好了主意,別到時候真出了事兒,你再埋怨我拉你下水。”

    “我草,真的假的?我說,你丫要是怕我跟你分錢就直說,別給哥們兒整些邪乎故事嚇唬人。”

    “草,糊弄你幹嗎,你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敢不敢去,給句痛快話兒。”

    “廢話,誰不敢去誰孫子!”

    戶外本身就是個尋求新鮮和刺激的活動,再加上兩個人當時年輕氣盛,又禁不住“寶貝”的誘惑。

    兩人一拍即合,幾天後就坐着火車來到了離寶瓶山最近的縣城,徒步來到了山下。

    服務員敲響了房門送上酒菜,郭永喆停住了嘴,打開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口。

    我回想了一下郭永喆所說的時間點,心裏猛然一驚。

    十六年前,也就是那若蘭的天邪命格第二次發作的那年,師父在陰曆三月離開了家,直到六月初纔回來。

    當時我還因爲師父錯過了我的生日跟他賭了幾天氣,所以這個時間我直到今天還記憶深刻。

    結合花姐跟我講述的當年發生的事情,我迅速的理順了時間線索。

    郭永喆他們去寶瓶山探險的時間,就是老居士替師父而死,師父把她葬在晉中之後的一個多月。

    那這麼說來......

    寶瓶山就是信紙上畫的那隻粉彩鏤空轉心瓶,那座墳就應該是對應的紅色鯉魚昂起的頭部。

    而畫在鯉魚頭頂的那隻蒼蠅,就是郭永喆所說的“寶貝”了。

    “難道師父真的把老居士葬在了寶瓶山上?那墳裏到底是老居士的遺骨,還是......真的有什麼寶貝?”

    我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聲,郭永喆一口氣幹了半瓶白酒,打了個長長的酒嗝,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倆一路跋涉來到了寶瓶山,郭永喆一見之下,頓時就心中大喜。

    他從來就沒見過形狀這麼奇怪的山,哪怕是墳裏挖不到什麼寶貝,光是在這座山上進行一番探險,也是今後酒桌上的一大談資。

    山肚子上一座漆黑的墳墓十分顯眼,兩人大喜過望,在山下紮好帳篷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早,他倆吃了點兒東西,補充了淡水,就興高采烈的朝着墳墓的方向趕去。

    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幾個當地人,一看他倆這裝束就是專門爲了“挖寶”而來的,那幾個當地人還好心勸阻他們,讓他們千萬別接近山上的墳墓。

    可這倆人哪裏肯聽,嘴上連聲跟當地人道謝,腳下卻加緊了步伐。

    山路險峻,他倆爬到下午兩點多鐘,這才慢慢的接近了墳墓。

    但就在這個時候,頭頂的天色......

    卻突然毫無徵兆的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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