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我已經記不清我到底有多少天沒好好休息過了,今天我破例睡了個嗨的。

    我關掉了手機,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暈乎乎的爬起牀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刺的我眼睛生疼。

    我開了手機,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我對着鏡子長呼了一口氣,點開手機軟件訂了一張三個小時後開往晉中的火車票。

    我不想浪費任何一點兒時間,擺在面前的事情多而雜亂,我必須要盡一切可能,在六月初六之前完成所有的前期鋪墊工作。

    來到客廳,我跟唐果兒和胡小蝶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也沒明說我到底要去做什麼。

    胡小蝶聳了聳肩膀,唐果兒什麼也沒問,趕緊讓胡小蝶熱了飯菜,摸索着端起碗來添了滿滿一碗飯,但一大半都扣在了餐桌上。

    我趕緊伸手想要接過碗來自己添飯,胡小蝶卻朝我搖了搖頭,賞了我一個萬分鄙夷的眼神。

    我訕笑了一聲,匆匆喫完飯,上了二樓拿出早就收拾好了的揹包。

    德福依然是出手闊綽,這套傢伙事兒就是我們去九兇之地用過的那種昂貴的戶外裝備。

    我記得郭永喆說過,這種裝備俗稱叫“鳥兒”,學名就不提了,玩過戶外的人都會明白。

    揹包的揹帶上繫着一個熟悉的東西,鬼臉屍菌。

    原來那條陳舊的黑色皮繩已經被唐果兒換成了嶄新的,是用幾條堅韌的絲線編成了鮮紅的一股。

    我心裏一暖,她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這是費了多少工夫才編出來的。

    我看着掌心裏的鬼臉屍菌,苦笑了一聲。

    要是我真的能順利的打通所有的關卡,如願以償的迎回任詩雨,和她重新迴歸以前的幸福生活,那自然是我夢寐以求的圓滿結局。

    可虧欠唐果兒的一切,我能給她的所有,也只有治好她的眼睛這點兒微不足道的補償了。

    下了樓,這次我算是學乖了,沒再不識好歹的把鬼臉屍菌強塞給唐果兒。

    我把鬼臉屍菌系在了手腕上,唐果兒愁雲密佈的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

    我心裏五味雜陳,好幾次都想開口跟她說點兒什麼,但我卻......

    想不出到底說點兒什麼合適。

    “那個,我走了啊,過幾天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點兒特產,聽說那裏的牛肉很好喫。”

    胡小蝶朝我翻了個大白眼,我臉上一紅,趕緊揹着包出了門。

    我打了個車直奔火車站,路上給陳泉羽打了個電話,問他郭永喆在不在工地上。

    “他在個......”

    陳泉羽一聲就叫了起來,他硬生生的把那個字給吃了回去,但語氣聽起來還是火氣沖天。

    “沒在,這都兩天了,人人不見影,電話電話也不接,誰知道是去哪兒風流快活了。我說陶總工,我說句話您可別不樂意聽,這可不是我挑事兒。您說您這是招了個什麼助工啊這是,簡直就是一活祖宗貝勒爺!您說平時他磨個洋工偷摸的喝點兒酒也就算了,工地上大幾百號人呢,也不差他這一個幹活的。可現在是什麼時候?越到了工期喫緊的當口,把我忙活的和三孫子似的,嘿,他倒好,玩了出隱身法,什麼玩意兒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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