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蔡鷹突然毫無徵兆的撲倒在地,手爪從蔡心心的面前一劃而過,四周的人羣頓時就發出了一片驚呼聲。
一個身穿麻布短衣,臉色青黑的中年人越衆而出,用一根像是人腿骨一樣的棒子在蔡鷹的後腦勺上重重一擊,把他打昏了過去。
衆人這才明白過來,就是這個人在關鍵時刻出手製服了蔡鷹,這才讓蔡心心躲過了一劫。
“鄭玄?”
我脫出而出,蔡心心點了點頭,我頓時一愣。
“不對啊,在那之後不久,風水十七雄的掌門不是都死......失蹤了嗎?可我一年前還見過鄭玄,難道十六年前他沒去寶瓶山?”
“他確實是沒......沒去寶瓶山,當時湘西趕屍派的掌門並不......不是鄭玄,而是他師兄。那個人說起來挺......挺奇怪的。”
說話之前,蔡心心又被我灌了幾杯酒,舌頭也慢慢的不利索了。
眼看着一整瓶白酒見了底,我又打開了一瓶,給蔡心心倒滿。
蔡心心依然來者不拒,一口喝乾。
“鄭玄那個師......師兄好像是沒什麼法力似的,成天就抱着個水菸袋呼嚕呼嚕呼嚕的抽......抽菸,他們湘西趕......趕屍一派從來也就沒有什麼存......存在感。可怪就怪在這裏了,鄭玄明......明明就是整個兒風水十七雄裏最厲......厲......”
我聽的心下焦急,接過了蔡心心的話頭。
“鄭玄的法力甚至在施滇之上,但他既不搶奪雄主之位,又不擔任本門的掌門,所以代表湘西趕屍派去寶瓶山探墓的是他的師兄,而鄭玄在他師兄失蹤之後,接任了趕屍派掌門之位。”
“哎,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兒。”
蔡心心又搖搖晃晃的端起了酒杯,差點兒把一杯酒全都扣在腮幫子上。
蔡心心斷斷續續的把這段話說完,我總算是對當年發生的事情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你大伯的蠱毒解了之後,也就到了風水十七雄上寶瓶山探墓的時間了?”
我問蔡心心,他迷迷糊糊的晃了一下腦袋,也不知道是在點頭還是在搖頭。
“嗯,我對大伯說,他傷剛......剛好不久,我願意替他去寶......寶瓶山,可大伯不許,還逼我發......發......”
“他逼你發下重誓,這輩子永遠不許踏足寶瓶山半步,哪怕是他死在了寶瓶山上,也不許去給他收屍。”
我迫不及待的把話幫蔡心心補完整,他“嗯嗯”了幾聲,把臉趴在一個盤子裏,嘴裏還在含混不清的咒罵着施家父子。
我慢慢的把臉湊近蔡心心,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起來。
“當年風水十七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兒,十七位幫主爲什麼要一起去寶瓶山探墓?還有,風水十七雄和百草門......到底有什麼關聯?”
“唔......百草門......”
蔡心心把臉從盤子裏拔了出來,嘴裏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幾聲。
我趕緊把耳朵湊過去,幾乎貼在了他的嘴上,緊張的手心裏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