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比斗的最後一天,也是決定我能否順利的拿到十八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了。
唐果兒留在了酒店裏,於是米滿屯本着“該省就省”的原則,退掉了訂好的商務車,衆人一起步行前往。
一路上,惡靈似乎是比我還要緊張幾分。
他不停的調試着靈力互通渠道是否暢通,李瑩和蔣亮的聲音每隔一會兒就在我的腦海裏響起,搞的我腦袋嗡嗡的,一個頂倆大。
梁多多帶着我們徑直朝游泳館的方向走去,我心中一動,暗暗揣測,剩餘的這幾場比鬥,估摸着水鹿彤......
將會是個出人意料的主角人物。
她的出場順序很靠後,僅僅在梁多多之前。
也就是說,本來應該下午才用的着的游泳館,我們卻一大早就趕到了這裏,足見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在風水十七雄之中擁有何等讓人意想不到的地位。
“別瞎琢磨了,先把膠東補習班那個老太太這一關過了再說吧。”
惡靈的語氣裏充滿了憂慮,我也沒有了跟他鬥嘴的心思,緊盯着畢老師的背影,心裏暗暗發毛。
畢老師昂首挺胸的跟在梁多多身後,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精神幹練的花白短髮,那矮小的背影隱隱散發出了萬丈氣場。
“亮哥,看你的了,還好你打小就沒怎麼念過書,對老師沒有什麼心理陰影,我可是......真不成。”
我緊張的嚥了口唾沫,腦海裏傳來了蔣亮滿不在乎的聲音。
“?好吧,我蔣禿子別的不成,就有三樣功夫啊,連我自己個兒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嗯,鑑寶喫飯和耍嘴皮子,論起這三樣兒,你還真能算是天下無敵。得,有你託着底兒,我這心裏邊就踏實多了。”
蔣亮得意的笑了幾聲,突然聲音驚詫了起來。
“恐怕今天你這三樣本事也就只剩下個喫飯了,讓讓,別擋道兒。”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長幼有序你懂不懂?你禿叔我可是你師父三顧茅廬八擡大轎請過來給他鎮場子的,你......你跟我客氣着點兒啊。”
“你要是實在閒着沒事兒就叫點兒東西來喫,貴賤隨便,反正是我師父出錢。堵着點兒嘴,別出聲就行。”
“......得。小小年紀就牙尖嘴利的,還真有點兒你禿叔年輕時候的風範。還甭說,就你這小嘴兒叭叭的,保不齊還真能把那什麼......畢老師給懟成啞巴了。”
蔣亮和李瑩互相拌了幾句嘴,我嘆了口氣,也沒敢出聲。
現在這兩位都是我大爺,我誰也得罪不起。
過了一會兒,那兩位祖宗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衆人也跟着梁多多走進了游泳館。
一股略帶消毒水氣味的氤氳水氣迎面撲來,我深呼吸了幾口,頓時就覺着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丹田裏一直都蔫了吧唧的金色鳳鳥歡快的鳴叫了一聲,頓時就加快了旋轉的速度。
與此同時,一道雄渾的水行法力迅速的瀰漫在了我身體裏的每一條經脈之中,似乎和周圍的環境立即就產生了共鳴。
我奇怪的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我天生就是水性體質,修習的又是水行功法,按說跟水產生法力共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
這種感覺來的也太強烈了,這間游泳館的面積並不大,除了更衣室和四周的看臺之外,場館中央就只有一塊大約二十五米長短,十幾米寬窄的短距離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