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0章

    “都瞧清楚了吧,這封口上有五魁令的蓋章,火漆紋絲沒動過,裏邊的內容除了吳二爺之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誰還有異議,趁着現在麻利兒的提早說出來,別等到了一會兒沒得着好處再嘰嘰歪歪的。”

    蔣亮略帶譏諷的眼光在潘成臉上掃了一下,潘成的神色很難看,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強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

    “多年前,潘某曾聽家父親口所言,這五魁書乃是中州五魁成立之時,由五位宗師共同手製,非有重大事件,不可擅用。信封上的五色條紋中各自灌注了五位宗師的一縷生魂,別說蔣使者沒有法力了,即便是精通風水術的絕頂高手,沒有五魁令作爲開啓鑰匙,也未必能輕易損毀。五魁書一旦開啓,瞬間便會煙消雲散,不可重新封印。蔣使者,潘某相信這其中的內容是吳師叔的親筆遺囑,你......這便公佈結果吧。”

    蔣亮的目光在潘成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嘴角。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三十多年前居士她老人家就對我說過,潘聾子之子少年老成,心機縝密,早晚都會看透她留下的這招後手。這幾十年來你一直都在暗中監視着我和阿晨,忍到了現在還沒對我們一家子下手,我還真得多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潘成的神色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淡淡的笑了笑。

    “蔣使者言重了,潘某既是五魁中人,自當心繫組織安危,暗查蔣使者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以防萬一。若是蔣使者對潘某暗中保護你家人的舉動心存不滿,那潘某誠心致歉。但至於你說的什麼暗中監視,還有不殺之恩等等污衊之詞......呵,恕潘某不敢承受。”

    蔣亮咧了咧嘴,也沒跟他過多糾纏,回頭朝着花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大小姐,蔣禿子這些年來牢記着居士她老人家的叮囑,不敢貿然暴露身份,有些個事兒就沒能跟您細說。十六年前,有人在您身上植入了一縷天邪命格,這那公公也是天邪命格的載體之一,跟您在一塊兒沒什麼影響,可我蔣禿子卻沒他那麼硬的烏龜王八命,要是跟您好上了,立馬就得去見閻王老爺了。”

    “什什......什麼?天邪命格?!”

    那若蘭一聲就尖叫了起來,趕緊一把抱住了花姐,緊張的翻着她的眼皮。

    “蔣禿子,你趕緊說,這病要怎麼治,喫什麼藥,藥去哪兒買?!”

    花姐的臉色也頓時就一片煞白,蔣亮有意無意的朝我瞟了一眼,對花姐擺擺手。

    “大小姐不用緊張,居士和吳二爺早有安排。這些年來我沒少得罪您,一會兒等公佈完了吳二爺的遺囑,我蔣禿子這輩子的使命就算徹底完成了。到時候您要打要罵,要殺要剮,要蒸要煮,要溜要燉......蔣禿子全憑大小姐處置,不敢廢話。”

    花姐的神色尷尬了一下,她沒接蔣亮的話茬兒,偷眼看了看那若蘭。

    自打蔣亮進了屋之後,那若蘭的臉色就像是抹了三斤變質的黃醬似的,別提有多難看了。

    一聽說老居士和吳桐早就安排好了破解天邪命格的法子,那若蘭癟着嘴瞪了蔣亮一眼,挽着花姐的胳膊把腦袋蹭在她肩膀上,臉上頓時換了一副賤嗖嗖的笑容。

    “算了,花妹妹,既然他是我老丈母孃的人,那就饒他一條狗命。”

    花姐尷尬的笑了笑,對蔣亮點點頭,趁機把那若蘭的腦袋推到了一邊。

    蔣亮如獲大赦,趕緊搬過一張桌子來,把手中的五魁書小心翼翼的反着平放在桌面上,拿起五魁令慢慢的朝那個五瓣花朵的印記上湊了過去。

    五魁令嚴絲合縫的鑲嵌在了那個印記之中,幾乎是一瞬間,幽暗的屋子裏猛然騰起了一片耀眼的五色光芒。

    “唰......噗!”

    那個巨大的信封一下子就化成了一團五色斑斕的虛影,隨着那道光芒的消失,竟然沒在桌面上留下一丁點兒痕跡。

    五魁令慢慢旋轉着停了下來,靜靜的落在了一摞寫滿了字跡的紙上。

    衆人都是神色一變,幾顆腦袋同時就朝着那摞紙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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