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侯大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瞳孔猛然一縮。
“不會是......五億吧?!”
“那倒不至於,五千萬,而且我說的就只是這麼多年來她那筆財富剩餘下來的那一丁點兒,實際上,她比你師兄那公公都有錢!她手頭上剩下的那筆財富輕易不會啓用,都留作了應急資金,這些年來我名下經營的那些產業的收入都通過各種渠道流向了境外的資金賬戶,歸她調配管理。我的陶兄弟啊,你沒想到吧,在別人眼裏,你母親就只是個落了魄的大小姐,下嫁給顧家相夫教女,淪落到在郵局裏找了份月薪微薄的差事兒,勉強餬口度日。可所有人都想不到,她纔是咱大聖地產真正的幕後大老闆,赫赫有名的森特集團的金主!她的真實身家要是都能擺在明面上的話,估摸着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都能看的到她的名字,哈哈哈......”
我強壓着心中的震驚,奇怪的問孫侯。
“我娘手上的隱形財富是什麼?是......很值錢的地皮,還是從張家帶走的古董字畫?”
“都不是,你說那些東西太扎眼了,一旦變現,絕對會引起中州城的震動。具體是什麼......嗨,反正你都認祖歸宗了,等以後讓她自己親口告訴你吧。陶兄弟啊,我今兒來找你的目的......嘿嘿,你肯定心裏早都門兒清了。你就痛痛快快的給我個準話兒,以後......還能不能賞我口安逸飯喫,讓我舒舒服服的過這種富貴日子了?”
孫侯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把菸頭掐滅,嘴角抹出了一絲陰笑。
“孫舵主是個聰明人,你肯定比誰都明白,這口安逸飯能不能喫的上,決定性的因素......還是在你自己身上。”
“哎,明白,我明白啊!要不我今兒個怎麼能豁出去嵐嵐,讓她跟我一起幫你說話,得罪潘成去呢!”
孫侯狠狠的一拍大腿,滿臉都是遺憾的神色。
孫侯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朝我攤開手。
“陶兄弟,這事兒真的不能賴我,誰也沒想到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肥肉給搶走了。要不......我今兒晚上去趟那丫頭的學校宿舍,把那枚五魁令給......”
“不用。哎對了,你......會風水術?”
孫侯笑了笑,掀開他的西裝上衣,露出了內兜上縫着的一顆鈕釦。
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周棟的時候,他那件破舊的軍大衣上的那顆鈕釦,頓時就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空間之術。”
“嘿嘿,對。其實我們魯西南缺一門修習的不是法力,而是各種跟土木建築相關的精妙術法,所以只要我不主動施展空間術,就沒人能看透我的身份。簡單說吧,我們榫字分舵的大部分弟子的明面身份都是瓦匠,術法上屬於土行一派。而曹......哼,槽字分舵呢,基本都是木匠出身。只有總舵一支是法力和手藝兼修的,但我們的大少爺,也就是一年前死掉的那個叫周棟的人,他修習的是木匠一門,對他們槽字分舵百般照顧,可對我們......哼哼。”
孫侯冷哼了一聲,神色間露出了一絲怨毒。
我皺了皺眉頭,“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任家,那時候你假借要奪舍詩雨的三世富貴,通過我乾爹吳桐來接近我,還算是能說的過去。可第二次......你家裏鬧了九個鬼,出現了一頭兩隻腳的銅牛,你爲什麼要給我兩千萬讓我來幫你解煞?難道......你只是想要做個局接近潘家,讓孫嵐跟潘浩確定關係?”
“嗨,那兩千萬可不是我的,是......你母親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