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師母,你可不能死啊......哇!”
齊褀又開啓了邊哭邊治的天賦模式,我已經沒心思再去尋思那聲“師母”是誰教給她的了,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出房間,趴在陽臺的欄杆上往下看去。
場院裏漆黑一片,杜美人兒和狄三先打着手電筒緊張兮兮的緊盯着面前的兩個人。
袁朝國帶着一個身材挺魁梧男人站在場院裏,擡頭跟我打了個招呼。
“陶師叔,人帶來了,就是他。”
袁朝國一邊說,一邊閃開了身子,那個男人指着我就跳着腳大嚷了起來。
“陶多餘!虧的我躲開了所有監視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給你報信,你特麼還端着架子,跟誰鬼混了兩個多鐘頭才見我!我可告訴你,這個情報十萬火急,耽誤了大事兒全都是你的責任,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小心撞進了機關裏,被袁朝國“活捉”的......
就是潘浩了。
此時他正上躥下跳的對着我大喊大叫,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撕成了一縷一縷的,臉上還帶着一塊兒挺顯眼的淤青,看來是被抓他的楚門弟子們給揍過了。
我強打着精神對潘浩擠出了一絲笑容,“上來說話。”
“切,還真把自己當楚門二當家了,範兒挺足的啊。”
潘浩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轉頭瞪了袁朝國一眼,一把推開了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跑上了樓梯。
這時候齊褀正在屋子裏忙活着,我也不想讓潘浩再一驚一乍的打擾了她,就慢慢的走到我的臥室前,把跑上樓來的潘浩讓進了屋子裏。
“出什麼事兒了?你怎麼大老遠的從中州跑過來,還撞進了楚門的陣法機關裏?”
“這......嗨,快別提了!”
潘浩一屁股坐在我的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
“小師叔,你說......唉,人心怎麼就這麼難測,我突然能明白你的苦處了,要是這身邊的親人個個兒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麼單純,還真他媽是挺痛苦的。”
我皺了皺眉頭,覺着潘浩這番話有點兒像是......
在針對潘成或者是孫侯。
“別繞彎子,到底怎麼了,趕緊說。”
“唉!”
潘浩又長嘆了一聲,狠狠的抽了口煙。
“前幾天我偷聽到了我爸打的一個電話,真沒想到,他......他怎麼是這麼個人!”
“你特麼再吞吞吐吐的,我就......”
“行了行了,別罵我,我這馬上就說到正題兒了。電話是他跟誰打的,我不知道,但我聽見我爸說了一句話,當時我就覺着很不對勁兒。我給你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嘿!你不是關機就是沒信號,你說你就不知道換個好點兒的手機啊?多耽誤事兒這是!熬到昨兒個半夜,我覺摸着這事兒可不能再這麼拖着了,就瞞着我爸和嵐嵐溜了出來,着急忙慌的跑過來給你報信了。”
“......嗯?”
我愣了一下,緊盯着潘浩的眼睛。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滇南楚門的?”
“我爸在電話裏提到的啊!不然我去哪兒打聽的着?”
潘浩得意的笑道,“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陶多餘把楚寒樓轉移到了滇南楚門,身邊還帶着一個重傷員,趁他救治的時候下手就是最佳時機。我一聽這話,嚯!他這不是想要謀害你嗎!你說我能不着急......”
“你說什麼?!”
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渾身的汗毛頓時就一根一根的倒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