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4章

    所以任天翔,也就是當年的任老四,稀裏糊塗的從師父手中接過了任詩雨和鎮龍杵,成了鎮龍法器名義上的守護者,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任詩雨的爸爸。

    這一切,應該都是師父用法術抹除了任天翔和馬蘭的記憶。

    當然,也包括任詩雨的記憶。

    所以我一下子就想通了一件事兒,當年任天翔夫婦倆帶着任詩雨來我家裏求破解窮命的方法,師父把一塊鳳佩掛在了任詩雨的脖子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這件事兒記憶猶新。

    但除了那一句“你叫多餘是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之外,任詩雨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很不符合常理,哪怕是小孩子玩耍過家家,時隔多年之後也會對當時的玩伴稍微有一點兒模糊的印象纔對。

    所以我斷定,當年師父從鐵紅手裏拿走了鎮龍杵,不許她說自己姓任,還把她的女兒一起“拐”走了,一定是在......

    保護鐵紅,還有她的女兒。

    只要鐵紅的真實身份不泄露出去,或許她和任詩雨都會在六月初六的最終劇場,上演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

    但今天陳桂花突然莫名其妙的曠工,讓我瞬間就想起了鐵紅。

    沒錯,陳桂花的目標,應該就是真正的鎮龍法器的守護者。

    想到這裏,我的兩條腿捯飭的更快了,自行車的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了“嗚嗚”的悶響。

    我一路狂按着車鈴鐺,不知道捱了多少臭罵。

    剛一拐進琉璃廠那條街巷,我就一把扔了共享單車拔腿就朝私家菜館跑了過去。

    一邊跑,我一邊把手伸進帆布包裏抓出了所有的符籙。

    因爲在我已經釋放到了極致的神識之中,菜館那逼仄的門頭裏坐着一個人。

    那人的身上隱隱現出了一道稍帶一些陌生,但又似曾相識的氣息。

    那道氣息跟麻桿兒有幾分相似,同時又呈現着陰冷的寒氣。

    很顯然,那是個女性,而且她跟麻桿兒之間大概率存在着親屬關係。

    把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不難得出結論。

    坐在菜館裏的那個人,就是......

    陳桂花!

    “紅姐,紅姐!!!”

    我一邊高聲大喊着鐵紅,一邊一頭撞進了菜館裏。

    果然,我的視線之中猛然出現了一個隱隱熟悉的背影。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搬了個馬紮,坐在靠門口的地方,看似無意的用身子擋住了這條最爲便捷的逃生通道。

    這時候,她正滿臉慈祥的跟鐵紅說着話,慢聲細語的,帶着一口很明顯的中原口音。

    鐵紅自然是毫無防備,她正跟陳桂花有說有笑的,見我突然高喊着闖了進來,頓時就驚喜過望。

    “哎,兄弟,你這麼早就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剛還跟這老太太唸叨呢,這立馬就要知道閨女的下落了,我真是高興的都不知道該跟誰去說了。快告訴我,你打聽着我閨女的下落了嗎?或者是......有她的消息也成。兄弟,兄弟?”

    鐵紅一臉熱切的緊盯着我,我一把拉住她,還沒等動腿,陳桂花就慢慢站起了身,眯着眼睛朝我笑了起來。

    “任老闆嘞姑爺來啦?恁......還認識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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