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我就篤定的認爲,我自己應該是金鳳,因爲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裏......
或者說直到現在吧,我的丹田裏一直都存在着一個金色鳳鳥的形象。
它應該是我的本命神獸,同時也代表了我的命格纔對。
但現在,我卻有點猶豫了起來,我認爲自己不是金鳳,而應該是黑蛟。
一直都隱藏在我身體深處的那道純黑色法力,還有數次在我的丹田裏若隱若現的那隻斷了角的黑色蛟龍,才應該是我的本命神獸。
原因很簡單,因爲我父親是赤龍。
一條龍怎麼也沒理由能生出一隻鳳鳥來吧?
這個解釋似乎是更爲合理,但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又應運而生。
那隻金色的鳳鳥......
是從哪兒來的?
它爲什麼會存留在我的身體裏?
而且那一句童謠說的明明白白的,只有讓金鳳吞掉黑蛟,纔可以真正的封印住天邪冥王。
那將要吞噬我命格的人......
會是誰呢?
我在腦子裏把所有我認識的男性都挨個過了一遍,似乎也沒想起到底是誰能夠具有坐擁金鳳命格的條件。
但這不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畢竟此時距離六月初六已經沒有多少天了,時間一到,那個人就自然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只是我無法提前得知他的身份,這讓我心中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安。
我在明,他在暗。
如果是個陌生人倒還罷了,但要是他跟我平時就非常熟稔,十分清楚我的一切......
剛纔我對袁朝國所說的,就是那段童謠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袁朝國的反應讓我篤定了這句話裏描述的就是真正的封印祭壇所在地,但是我依然不確認這句話裏所說的“寶瓶山”,到底是不是我去過的那一座。
這一來是寶瓶山地處晉中地界,跟袁朝國生活過的任何一個地點都毫無瓜葛,似乎跟重啓天邪封印大陣並沒有什麼關係。
二來呢,我也親自去過寶瓶山幾次了,卻從來就沒發現那裏有什麼“屍水河”。
甚至可以說,寶瓶山周圍連一條像樣的溪流都沒有,跟那句童謠裏描述的那個場景一點兒也不搭邊。
難道說,在其他別的地方也有一個叫做“寶瓶山”的地方?
可是......
作爲四大鎮龍法器之一的葬龍棺,的的確確還就是藏在了寶瓶山的鬼墳之中。
換句話說,即便是此寶瓶山並非是彼寶瓶山,那此寶瓶山也一定會跟彼寶瓶山有着某種扯不斷的必然聯繫。
呃......
這句話是不是不太好理解?
沒關係,我相信列位看官都是經歷過變態的閱讀理解套餐洗禮的高級知識分子,這種程度的題目,毛毛雨啦。
我皺着眉頭沉吟了片刻,慢慢的把頭轉向了袁朝國。
“就是......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