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壯志前往,灰頭土臉歸來。

    坐在椅子上對着正滿臉笑容看向自己的肖紅咧下不滿的嘴。

    副支隊長一直跟陸濤在辦公室談到早上四點左右才離開,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還在工作的人們,拍拍手製造出一些聲音。

    大家紛紛擡起不斷打架的眼皮看過去。

    “大家都辛苦一晚上啦,趕快趁着還有兩三個小時時間好好去休息一下,案子要破,身體也要照顧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杜強站起來:“最應該休息的就是我們隊長。”大聲說道。

    馬屁拍的好,捱罵挨的少,龔正小聲咕噥一句。

    副支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陸濤,看着他那臃腫而又黑暗的眼袋:“陸濤聽見沒有啊。”

    “聽見了。”

    “哼,我還不懂你,行啦,廢話不多說我今天那邊還有會要開,得早點出發。八點鐘我派的人準時過來報道,咱們爭取把案子早日拿下。”

    “放心吧,只要人手夠我早就拿下了。”

    “嘿,你小子這意思還怪我咯。”

    陸濤笑着撓撓頭。

    副支隊長離開大家立馬聚集在一起,一邊打着哈欠流眼淚,一邊商討着各自奮戰了一夜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房間,映刻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龔正有些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轉動着手裏的圓珠筆,案子的突破口到底在什麼地方?葛洪濤爲什麼會如此的肯定?盧志剛和陳小飛又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問題不受控制的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咣噹,突然間有人重重的推開門,給他嚇一跳,立刻坐直身體探頭看向外面。

    只見劉所長帶着兩名同事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兄弟姐妹們,我聽說大家忙了一晚上肯定累壞了吧,我給大家帶來了包子豆漿和油條,先喫一點再幹。”站在門口大聲打着招呼,“來,把這個都給他們放下吧。”

    “老劉讓你破費了啊。”陸濤站在辦公室門口玩笑道。

    “哪的話,不管怎麼說咱們分工不同但性質一樣,趕快喫吧等會兒涼了我可不負責熱。”

    “好,大家趕快謝謝劉所長。”

    “謝謝劉所長......”故意拉個大長音。

    “老陸,老陸我有個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劉所長讓大家盡情享用的同時拉着陸濤走進辦公室,隨後關上了房門。

    單獨給他從布袋兜裏拿出了一份早餐,。

    陸濤拿起來掃一眼,頓時愣住了:“你這早餐是從我家買的?”一臉的質疑問道。

    根據他對劉所長的瞭解,一般單獨把自己叫到一邊送早餐都是要說家裏事,這一次看來也不會改變。

    劉所長先發出一聲長嘆,然後扔給了陸濤一根香菸,點燃後抽兩口。

    “老陸不是我說你,好歹抽個時間回家看看啊,你這整的一有大案子就住這裏,說句難聽點的咱這街坊四鄰都知道你是警察,這要是不知道還以爲你媳婦是寡婦呢。”劉所長一臉正義的對他說道。

    陸濤抽着煙看向窗外,他對此事不打算做任何答覆。

    “是,我知道發生了命案很忙,你不回家打個電話也行吧,孩子進入了叛逆期你是父親可不能不參與。”說到這裏停頓片刻,“今天早上嫂子早早的就給你做好了早飯讓我給帶過來,你今天有事沒事?”

    陸濤把煙掐滅,開始喫早飯。

    劉所長見他不理會自己,一生氣走過去把早飯給他搶過來。

    “我問你呢,今天有沒有事。”

    “你猜?”

    “我猜沒有,這樣才早上七點鐘,你趕快回家一趟,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只要工作不要家吧。”劉所長說着就往外拽他。

    陸濤一把推開他的手:“老劉。”低聲喊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案子的最大嫌疑人兩次來過這裏,我都因爲沒有證據放了他,你知不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死者一直躺在太平間裏面,她的親生父親不去認領,就這麼一直在那裏躺着。”

    陸濤咬着牙,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傷。

    “呼......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

    “我懂,雖然我不是刑警但我懂你的心情,你......你趕快,趕快喫點飯吧,喫完了好好休息一下,能回家就回家一趟,反正家裏那邊我一直都讓二小給幫忙弄着。”

    劉所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他了解陸濤性格,關心兩句轉身走出辦公室。

    打開門一瞬間看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安靜的站在辦公室門口。

    劉所長將門打開到最大,回頭看了一眼陸濤。

    “都看我幹什麼,趕快喫飯去,喫完飯能休息就休息一下。”陸濤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隊長這邊有我們呢,你就回家一趟唄。”

    “是啊,隊長回家看看吧,你都已經快二十天沒回家啦。”

    “隊長......”

    陸濤的眼眶有些溼潤,鼻子有些酸楚,他抿下嘴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大家面前。

    看着這些跟自己一直破了很多大小案件的同事,兄弟,姐妹。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不回家,只不過我回去的時候你們都沒看到,別跟我在這煽情了啊一會兒給我弄哭了你們可哄不了。”

    “哈哈。”

    陸濤的一句話讓原本感動的場面變成了喜樂。

    他回不回去大家心裏都清楚,他爲什麼不回去大家心裏更清楚。

    喫過早飯刑偵支隊派來的五位技術骨幹到達城北派出所刑警二隊。從他們頭髮的稀有度還有鬆弛的眼袋來看,絕對屬於常年熬夜的那一種。

    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案情探討。

    “你們說拿來了葛玉紅的行李箱,在行李箱內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一位警員提出疑問。

    龔正站起來做出回答:“沒有任何的線索,裏面只有她的幾件隨身衣服還有一本一個字都沒寫的日記本,我們通過技術鑑定在上面只提取到了葛玉紅一個人指紋。”

    “葛玉紅手上帶的那個鐲子呢?”

    “鑑定過了,就是普通的玻璃做的,沒有任何的價值。”

    “她沒有任何的揹包和財物嗎?她之前工作的地方發工資應該需要銀行卡吧,她名下的銀行卡都查過了沒有?還有爲什麼殺害她的人拿走了她的揹包和一些財物,唯獨沒有拿掉這個看上去像是翡翠的手鐲,是不是他們瞭解這個手鐲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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