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正和他面對面坐在椅子上。

    嫌疑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菸,打開後扔給龔正一根。

    他笑着搖搖頭:“我不會抽菸。”說着就把煙扔回去。

    “不會抽菸?哈哈哈,我記得上學那時候你還因爲偷抽菸被抓住過呢,當時還叫了家長。”嫌疑人大笑着對他說道。

    龔正一聽這是真的要跟自己演老同學了嗎?

    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如果他故意下套我承認可就麻煩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打算那樣做,剛剛就不會把房間內有監控的事情告訴我。

    “我湊,你竟然還記得這件事,那次叫家長差點沒打死我。”

    “這麼多年沒見,你最近在哪發財呢?”

    “嗨,發什麼財,我就跟着家裏倒騰一點鋼材,沒事出門跑跑業務,掙點零花錢。”龔正隨口應答道。

    “呦,這可是個大買賣,今年鋼材大漲你們家肯定掙了不少錢吧,我就說剛剛在火車上贏我的錢說不要就不要了,合着是壓根沒看上。”

    “哈哈哈,扯淡,一毛錢我也看得上,我要是知道你有錢的話打死也不給你。”

    “行啊,剛剛讓我小兄弟去取錢了,咱們今天較量較量?”

    “可以,不過只能咱們兩個人玩,我可不想讓你們三個一夥弄我。”龔正對他提出了一個特殊要求。

    嫌疑人並沒有馬上做出答覆,正當他思考的時候有人敲響房門。

    他走過去打開房門,取錢的男子將一個信封遞給他,看厚度應該有兩萬塊。

    “咱倆玩?”

    “對,就咱倆玩,玩不玩?”

    “玩,誰不玩誰孫子,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就兩萬塊錢,你可得溫柔一點,別讓我褲衩子都輸掉。”

    “儘量,儘量。”

    他們在房間內所做的一切都被另外一個人看的清清楚楚,只見他邪惡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他的兩眼看到的全是錢,掏出手機對正打算跟龔正玩的男子發送一條消息。

    “想辦法榨他”

    “1”

    買飯菜的人回來後從裏面反鎖房門,還掛上門鏈鎖。

    “我們還是先開始吧,喫太飽人容易犯傻,我可不想輸太多。”龔正半開着玩笑提議道。

    嫌疑人點點頭,示意手下把飯菜先放在一旁。

    從牀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副嶄新撲克牌,當着龔正的面撕開封口,以表示自己絕對沒動手腳。

    一人負責發牌,一人負責觀戰,這場賭局正式拉開序幕。

    從一百到五百,從五百到一千,龔正贏紅了眼不斷給他們提高籌碼。

    嫌疑人的二萬塊很快就輸了個乾乾淨淨,他的臉上出現了憤怒,抽菸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後來實在氣不過直接把牌摔在桌子上面:“我草,你他麼是個賭神吧,不跟你玩了。”生氣的把頭扭到一旁。

    龔正笑哈哈的把錢舉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真香,我最多算是賭......霸,真不玩啦?多玩幾局,萬一贏回去了呢?”表現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讓嫌疑人看的想揍他。

    他們哪裏會知道龔正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在警校期間他可是有名的反賭聯盟成員,雖然不及那些大佬們手法,但對付他們幾個靠聯合詐騙贏牌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不玩了,不玩了,喝酒喫飯。”生着悶氣離開賭桌。

    龔正把嘴一撅,目光看向了另外兩個人,兩人轉身一同走去喫飯。

    龔正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做的有點過頭,一直這麼贏大魚怎麼能出來?

    叮叮叮,叮叮叮,嫌疑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幾聲。

    他走過來送給龔正一個怨恨的白眼後拿起手機。

    “他很會玩,你們不是對手,離開房間”

    “1。”

    放下手機,對龔正說道:“你牛批,我的錢都被你贏光了,我先走了,這飯就當我請你的,咱們以後打死不相往來。”說完他就把手機裝進口袋裏,走到椅子旁邊背上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一幕給龔正搞蒙了,什麼情況?說走就走?

    “唉唉唉,兄弟,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關門聲響起。

    龔正用舌頭舔舐一下嘴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之前也沒說過離開意味着什麼,自己要怎麼辦,跟着一起離開還是留下來。

    “你們都要學會換位思考,不要站在警察的角度去想問題,要站在兇手,被害人,普通人等多種身份去思考。”

    腦海中響起大學老師講過的話。

    普通人這個時候會怎麼做?肯定是走啊,難道還真的留下來喫飯。

    想到這裏,轉身高高興興的把錢往書包裏一塞,路過飯菜的時候咧下嘴,大跨步的走向房間門口。

    吱,拽開房門,一個帶着棒球帽的男子手裏拎着皮箱站在那裏。

    “我曰,嚇死我,幹嘛?”拍打着胸脯子沒好氣的叫罵道。

    “我是來給你送錢的。”男子一直低着頭,不給龔正看清他的真面目,說話的聲音也明顯是自己故意改變發出的。

    “給我送錢?送什麼錢?”

    “我們進屋說吧,這裏不太方便。”男子說完就把門打開走進去,咣噹,直接把皮箱扔在桌子上。

    龔正回頭看了他一眼,這該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羣主”吧。

    “怎麼?害怕了?”男子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道。

    “哼,我怕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龔正不僅回到房間,還一腳把房門給關上了。

    回到椅子上坐下來,對面的男子慢慢擡起頭。

    黑色的口罩遮擋住半張臉,一個巨大圓形黑墨鏡遮擋住上半張臉,除了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兩個耳朵以外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搞得還挺神祕,好,今天就讓我親手來揭開你的面具。

    “聽說你很會玩,我有點不太相信。”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來找我有什麼目的,關鍵你這一套整的還挺神祕,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地下黨接頭呢。”龔正十分不屑的對他說道。

    “兄弟說話不要太狂,容易閃到你的舌頭。”

    “得得得,我也不跟你墨跡了,要麼直說,要麼我走,我可沒時間跟你玩。”龔正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搭配上要離開的動作。

    啪啪啪,男子用手拍打幾下面前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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